這話羨煞了旁人,不少人咬牙切齒瞪著端木悅。
有錢真好啊,有錢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十八歲的毛頭小子學什麽不好,學用錢砸人,還要跟人深更半夜同處一室,這打的是什麽心思!
看來有必要去跟老莊主無意間提上一嘴。
還在一樓看熱鬧的朋友都呆住了,他不過是想著端木悅喜歡音律,這才帶人來看看。萬萬沒想到對方瘋狂成這樣,眼睛也不眨就是五萬金。
那可是五萬金啊啊啊啊啊,把他賣了都不可能有十分之一啊!
不知道老莊主知道了會不會把他也給遷怒了。
端木悅點了首琵琶曲,讓唐前輩笑得滿臉褶皺,這小子有前途,要是老莊主問起來,他一定會替對方打上幾分掩護。
待到演出結束,已經是子時了。可是雲霄閣內不曾有一個人離去,就連街道上的人都是越來越多。
韶瑞白都好奇地湊了過來,詢問了一個一臉癡迷的文人,這才知道原委。
“霧公子......”韶瑞白微微點頭,“的確是驚人的才藝。”
聽說年紀還很輕,當真是天賦過人。
借著遠超旁人的視力,韶瑞白隱隱看見了雲霄閣內台上的那道紅色身影。一眼便覺得氣質過人,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流,難怪被這麽多文人雅士追捧。
不過韶瑞白對於音律並沒有什麽喜好,只不過是覺得實在好聽,這才過來湊了幾下熱鬧。
看了幾眼後便離開了,他還要接著去找殷安。
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回魔教去了,可是魔教的總部在斷情谷的深處,外面毒霧彌漫,地形複雜至極,除了魔教中人,根本沒人知道要如何進去。
想起那天酒樓包廂內的對話,韶瑞白微微抿唇,竟是有幾分責怪洺竹突然闖入。
若不是洺竹打斷,說不定那天他與殷安就......
如玉的面頰猛地紅了起來,韶瑞白掐了掐掌心,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想這些事情。
嘴裡說著不是見色起意,心裡卻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搖了搖頭,韶瑞白接著朝前走去了。
而雲霄閣內,殷安放下手上的樂器,向著台下的人們行了一個隨意散漫的禮,“今天就到這裡了,多謝各位到來。”
唐前輩對著殷安行了一禮,道了聲謝便匆匆離開。他感覺自己快要突破了,這一趟的收獲是無法用任何東西來衡量的。
有所感悟的人不少,紛紛對殷安表示了感謝然後就去消化他們的提升了。
殷安終於看向台下的端木悅,“那端木公子這邊請。”
端木悅深吸一口氣,跟著殷安去到了對方的房間裡。
剛一關上門,端木悅就立刻朝殷安出了招,殷安也回身接下,一邊還故作驚訝,“端木公子這是做什麽?”
“你這個魔頭,還裝!”
“什麽魔頭啊?”殷安無辜,“在下怎麽不知道端木公子在說什麽。”
端木悅咬牙,“你說得那個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是這樣嗎?”殷安擋住端木悅的手,微微思考了片刻,“難道是指,我的那個朋友借了端木公子的童子身嗎?”
“閉嘴!”端木悅瞬間臉色爆紅,眸中滿是羞惱。
面具被擊飛出去,殷安一張豔麗殊色的面容露了出來。端木悅很沒出息地看愣了片刻,這才接著出招想要控制住殷安。
殷安側身避開,嘴裡還不住調笑,“少莊主何必這麽惱怒,那晚我看少莊主分明就是很樂在其中啊。”
“難不成——少莊主說著是要尋仇,實則是想把我綁回去,然後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嗎?”
心思被點破,端木悅到底還年輕,臉皮也薄,頓時支支吾吾起來,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容滿是青澀紅暈。
“你、你這魔頭不知羞恥,我是怕你、怕你再去欺辱別的人,這才要把你繩之以法!”
“哦~”殷安恍然大悟,“所以少莊主的意思是,隻許我欺辱你一個人對嗎?”
“這聽上去怎麽這麽像是小狗狗在護食啊。”
“你、你胡說!”端木悅臉色越發紅,加快了速度想要把眼前這個沒羞沒躁的魔教教主抓到手裡,高高束起的馬尾也在空中不斷甩動。
殷安卻是像逗弄寵物一樣,遊刃有余地避開端木悅一次又一次的動作,一邊還算起帳來,“沒想到少莊主這麽有錢,五萬金居然一點都不心痛就花出去了,看來是手裡還有更多錢啊。”
端木悅跺腳,“那都是爺爺給我的娶媳婦的錢!”
“哦?那少莊主怎麽全都給我了,難道是想要娶我嗎?”
殷安這話就是一句戲弄,卻沒想到端木悅下意識道:“也不是不行......”
“不、不對,誰要娶你啊我呸!”端木悅慌忙矢口否認,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被自己給絆倒。
殷安笑起來,正想要再逗弄對方幾句,渾身卻都突然刺痛了起來,隨後是一陣陣越來越洶湧的熱意。
腳下一軟,險些栽倒。
也就是這麽片刻的動作遲緩,端木悅立刻就抓住了殷安。
但他顧不上得意,而是擔憂地看向殷安,“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殷安不語,他的面色慘白,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終是偏頭吐出一口微微發黑的鮮血。
毒發了......
“喂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麽了?”端木悅被狠狠嚇了一跳,隨後想起來自己隨身帶了能解百毒丹藥,顧不上這藥有多貴重,翻出來就要給殷安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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