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安也是第一次看清對方的臉,頓時嘖出了聲。
長成這樣,怪不得‘殷安’看不上對方,魅魔也是很看臉的好嗎。
霧千寥這貨是不是太警惕了一點,這是生怕他對掌管者也下手啊,於是乾脆就把人弄這麽醜。
掌管者看著被殷安控制住並重傷的兩人,笑起來,“做得很好,我會獎勵你的。”說完就示意殷安將兩人帶到他的面前去。
殷安依言走了過去,還又給了兩人一擊,確保兩人安分不會對掌管者造成危險。
十分隨意地將兩人摔到了地上,殷安站在了掌管者斜後方,呈現出的是全然的臣服與乖順模樣。
掌管者俯視著地上的兩人,大笑不止,“時凌白,時清!你們終於是落到我的手上了哈哈哈哈!”
“只要殺了你們,我就是無限世界唯一的掌管者!”
見兩人面色黑沉,掌管者輕蔑地蹲下身,笑容陰狠,“是不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啊,看在你們快要死掉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們死個明白。”
殷安在後面翻了個白眼,[反派就是話多。]
掌管者開始喋喋不休炫耀著他這幾年來的謀劃,嘲笑兩人沉迷情愛,居然為了一個魅魔而放棄手中的力量與權力。
[聽不下去了,這人太欠殺了。]殷安輕哼,身後的尾巴緩緩抬了起來。
悄無聲息地,他走到了掌管者的身後。
地上的兩人對上了他的視線,殷安勾唇輕笑,指尖抵上唇瓣,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時凌白立刻就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動聲色移開了視線。
時清慢了一拍,但也還是想通了,轉而對著掌管者怒目而視,分散對方的注意。
掌管著渾然不知身後的危險,他還沉浸在即將一統無限世界的幻想當中。
終於,他喋喋不休完了,決定結束地上兩人的生命。
“就到這裡吧,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掌管著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笑容猙獰。
周圍的玩家們雙目圓瞪。
“嗤——!”血肉被穿透的聲音傳來,鮮血飛濺。
然而不是時清跟時凌白,而是掌管著。
在他的心口處,一條細細的尾巴穿透而出,小箭頭上面浸滿了粘稠的鮮血,正在緩緩滴落。
“你......”掌管著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一張口,大量鮮血湧出,“你竟敢......”
他運轉起體內的力量,想要用規則之力抹殺這個膽大包天的魅魔。
結果卻發現體內的規則之力不翼而飛,甚至於力量都在飛快地流失。
“怎麽回事......”掌管著又開始想要用陣法抹殺殷安,然而陣法不僅沒有依據他的想法去吞噬殷安,反而反過來吞噬他殘余不多的力量。
掌管著目眥欲裂,他終於明白了,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早早踏入了這個魅魔的圈套,甚至於連規則之力被反過來剝奪了都沒有發現。
“你到底是......”區區一個魅魔,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
然而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力量去說話了,帶著滿腔的不甘與恨意,掌管者緩緩消散。
天邊的渾濁光芒散去,地上卻是有紅光亮起。
幾天前殷安送給兩人的晶體開始不斷閃爍。
“你們還等什麽呢。”殷安舔去指尖的鮮血,唇瓣緋紅,笑意肆意,“捏碎它啊。”
晶體被捏碎,裡面儲存著的規則之力磅礴湧出,重新回歸了兩人的體內。
連帶著已經消散的掌管者體內的規則之力也一並分給了兩人。
所有的記憶跟力量都回來,殷安突然間笑起來,“你們還要在地上待到什麽時候。”
從被殷安摔倒地上後,兩人就一直維持著在地上的姿勢,規則之力都吸收完了,居然還是坐在地上。
時清率先利落地蹦了起來,拍去身上的灰,看著殷安欲言又止。
殷安輕笑,“想說什麽?”
時清抓抓頭髮,“其實沒什麽......”
一開始是想問對方難道從幾年前就開始謀劃了嗎,就連接近他們都只是謀劃的一部分嗎?可是又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麽意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改變不了什麽。
時凌白也站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人,抿了下唇,溫柔的眉眼微微低斂。
他現在全部都想通了。
晶體是用來吸收規則之力的,至於怎麽吸收,則是靠著每隔一天與掌管者接觸一次,晶體就會趁機吸收對方體內的規則之力。
殷安被迫當了掌管者幾年的手下,一直都在等著殺死對方的那一刻。
對方不直接與他們說也很好理解,幾年前剛剛覺醒自我意識的殷安根本就沒有抵抗陣法的力量,稍有不慎就是被徹底抹殺,只能順著掌管者的意思來。
“你們這都是什麽眼神啊,怎麽跟看恩人似的。”殷安挑起了一邊的長眉,似笑非笑,“我只是想要殺了那個東西而已。”
“但你確實幫了我們。”時凌白捧住了殷安搖晃著的那條尾巴,一點一點耐心替對方擦拭起小箭頭上面的血液,嗓音溫柔極了,“謝謝你。”
“可別,我只是不想欠別人的。”殷安抽回尾巴,“你們是被我騙得變成人類玩家的,反正就是一順手,就順便把你們也撈回來唄。”
[確認親密值都已經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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