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這邊謝少打電話過來了,你看?”
謝鈺?陸廷年忍不住皺了皺眉,原本深邃的眼神帶著幾分不明的神色,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嗯,拿來。”
只見助理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陸總的臉色越來越差,直到最後眉目間一片冷然,帶著幾分緘默一言不發。
直到電話那頭的人掛斷了電話,才落下一句。
“回陸宅。”
折騰了好久,終於回到陸宅,能躺在舒服的床上了,陸余眠不禁覺得有幾分開心。
上輩子,他唯一休息時候就消遣,就是躲在房間裡睡覺,拉上窗簾,一睡就是一整天,在不開工的日子,感覺心靈都受到了治愈。
這一躺下,迷迷蒙蒙的睡意便湧現了上來,帶著不知不覺便陷入了睡夢中。
不知過了多久,隻道一股細細密密的疼意從後背和手臂上的擦傷襲來。
陸余眠漸漸睜開了眼眸,隻感覺自己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臉上也感覺濕露露的感覺一直在冒汗。
“好癢啊…”
“嘖,怎麽感覺有人在喊我。”
少年的手忍不住向後背伸去。
第17章 發燒
陸余眠後背的傷口處實在是覺得瘙癢難耐,忍不住伸手向後抓去。
只見突然一隻寬厚冰冷的大掌瞬間牽製住了少年的手腕,來的人正是剛剛從盛世回來的陸廷年。他一在公司接到了謝鈺打來來的電話,聽到他們陸家的小孩險些在片場丟了性命,心裡罕見出現了不平穩的情緒,當下讓助理處理公司的後續事情。
聽說自家小孩已經從醫院回去,這才趕回陸宅。
陸老爺子身子不好,這幾天陸宅內的人員大部分也早早就休息了,只剩下一部分人。
陸廷年一進門,就看見大廳空蕩蕩的,隨意的喊住家裡的一個幫傭,問了下陸余眠的情況。
“余眠少爺,回來了嗎。”
那人隻說陸余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一進家門就跑到上頭臥室裡休息去了,他以為是余眠少爺拍戲太累,這會兒也不敢上去打擾,回來休息有一段時間。
陸廷年神色一斂,立馬上樓,來到少年的房間,敲了好幾下門,喊了幾聲少年的名字都不見屋內傳來響動,眉目間的陰霾密布越來越深,像是醞釀這一場風暴。
陸廷年隻好喊來下面的幫傭,將備用鑰匙找出來。
不一會兒幫傭拿來了鑰匙,陸廷年才開門走了進去,屋內的燈光昏暗,隻開著一盞小小的昏黃台燈。
只見床上的人,正不安分的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陸廷年大步上前,才發現青年臉色有幾分蒼白和吃痛,他轉而看向門口的幫傭喊道。
“去喊家庭醫生。”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氣。
陸余眠隻覺得自己背後很癢,想要伸手去夠,卻猝不及防被人給牽製住了,頓時清醒了一瞬間。睜開有幾分沉重的眼皮,看向站在自己床邊的男人。
男人的身影很大,壓迫感十足,見著了來人的樣貌,陸余眠有些失神,自己眼睛是花了麽,怎麽陸廷年站在自己床前,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陸余眠閉上眼,又在再次睜開眼,嘀咕了一句。
“怎麽還在自己面前。”
只見面前的男人緩緩開口。
“還有哪裡難受?”
陸余眠口齒有些不清,回復著面前的男人。
“廷年哥,你…你怎麽來了,這…這裡是我的房間。”
陸余眠隻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掌附上了自己的額頭,隨之而來的是男人低伏的身子,帶著清冷孤傲的松木香,接著便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聲音,語氣中似乎還帶著幾分無奈。
“你知道自己發燒了嗎?”
陸余眠半句話也說不出,躺在床上小聲的哼哼唧唧,太難受了後知後覺喉嚨好像被燒幹了一樣,陸廷年看著床上的青年,忍不住心下一沉。
趁著家庭醫生過來的間隙,給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將對方的劉海捋了上去,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
…
過了片刻,家庭醫生才趕過來,原本有幾分睡意的人,在看到生人勿近臉色極為難看的陸廷年也忍不住清醒了一大半。
期間還不由自主地暗自打量這位陸家的看起來頗為年輕掌權人,對方的氣勢比年輕的陸老爺子不相上下,不甚至更勝一籌。
“這位少爺應該是傷口感染,發燒了。這邊吃點退燒藥就好,我看身上的包扎手法,給他看病的醫生應該給他開了藥膏,要按時塗抹。”
陸廷年看著躺在床上此時此刻十分脆弱的少年,開口道,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但偏偏讓人覺得寒顫。
“嗯,晚上你就在隔壁客房睡下,有什麽事還要勞煩。”
“好好,不麻煩,陸總。”
家庭醫生給陸余眠看完病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怎麽感覺自己在流汗呢。
等人走後,房間裡只剩陸廷年和陸余眠兩人。
陸廷年看著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溫水和退燒藥,走上前,將床上的人扶了起來。
只見陸余眠明顯處於腦子不清醒的狀態,嘴裡還嚷嚷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陸廷年什麽都沒有聽清,倒是有一句話聽的特別清楚,眼前的少年還怕他聽不見似的一直在旁邊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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