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這個遊無肆真的有點東西,既能對付擁有吞噬能力的人皮,也可以遊說渙散的人心。’
‘但是也不代表別的玩家,都有應對這些怪物的能力吧!’
‘有理由懷疑他是想送別的玩家去死。’
‘不過到底都是死,用抽簽來掩蓋這個冷血無情的指認,似乎對於新人來說也是不錯的辦法。’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黑珍珠真的‘變’成了白色副本嗎?’
‘那又怎麽樣,大家都看到了,被指認後的凶險並沒有減退,不過是這個玩家表現得應對輕松,但凡只要換個人,怕是剛結束指認都血濺三尺了!’
‘也是,手撕人皮可不是每個玩家都能做得到的。’
‘管他怎麽著,我就是要看他們死!’
……
彈幕依舊數不勝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遊無肆的種種操作閃瞎他們的眼,那些滿是惡意且煽動性極強的詞句大多都變成了討論。
“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要片小東西,提前試試自己的技能。如果結束晚餐後都沒有人提出異議,那就代表大家都默認了我的小小建議。”
遊無肆說完,瞥見小妻子已經開始不大安分。
那明亮清澈的雙眸頻頻望身前的飯菜,爪子也蠢蠢欲動。
便不再理會心事重重的玩家們,帶著徹底安靜下來的‘晴天娃娃’,回到薑時時身旁。
遊無肆將束縛著麻布的長長繩子綁在薑時時的輪椅上,手背敲了敲飄在半空圓鼓鼓的球體,示意開始工作。
這才脫下手套,再用茶水洗了洗手,餐巾紙擦乾。
又問小美人魚要了個大些的杓子,一杓下去,葷素搭配的給小妻子喂起了飯。
偶爾,他還會瞥兩眼早已傷痕累累的‘晴天娃娃’是否老實工作。
……
人皮怪物能怎麽辦,也是它不能說話,不然早就已經當場哭了出來。
做個鬼怪容易嗎?
要不是當不成人了,誰想做鬼當怪啊!
為了保住剩下來的其他人皮,就是再難,也得硬著頭皮撐住!
‘這怪物,怎麽那麽聽話?’
‘它那一片片人皮不是都已經從破破爛爛的布裡飄出來了嗎?為什麽還要回來繼續工作?’
‘我頭一回在無盡裡看到這麽努力給玩家擋傷害的怪物!’
‘我不懂!這個副本是不是出了問題!’
‘舉報回來的告訴大家,系統表示副本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這個玩家!為什麽不能舉報玩家?無盡的系統連這個功能都不出嗎?’
‘你看他不順眼,下個副本買個指定道具,跟他下本把他乾掉唄。’
‘額,樓上的想白嫖?’
……
勤勤懇懇保護著遊無肆的人皮已經累得連周圍彈幕都沒辦法顧及,想當年,它也是個排行榜上聲名顯赫的人物。
如今數半意識變成鬼怪。
同樣有理想有抱負,想要往上爬一爬,當個大小Boss什麽的,也算是前途大好。
可沒想到,這次副本開啟,劫難重重。
艱難在副本的雷擊下僥幸偷生,卻還是遇上這個狠人,把它撕成一片一片就算了,還要奴役他打工!
這種事情,是人都忍不了啊……
可惜,它已經不是人,想要繼續維持形態,就得老老實實完成契約。
說出來有些讓人皮怪物不敢想象。
它居然在順從這個玩家的瞬間,感受到了很奇怪的力量,那是生前零碎記憶中,在無盡某個副本裡觸及到的契約之力。
人皮怪物毫不懷疑,如果不盡力幫助這個玩家,它的所有意識都會消失!
在忙碌間,曾經是排行榜第五的人皮重新規劃了一下接下來的鬼怪生涯。
它要當個渾水摸魚的鬼怪。
Boss什麽的還是太危險,瞧,它今天不過是冒了個頭,就差點沒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投喂小妻子的晚餐時間很快就進入尾聲了。
遊無肆給薑時時擦乾淨小嘴後,抬頭看向意識波動非常強烈的破爛‘晴天娃娃’,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笑著說道:“你做得很好,不如以後就跟著我吧?在這個副本明顯沒有什麽前途,世界那麽大,我想沒有誰不願意去看看,對吧?”
……
累壞了的人皮怪物頓時間嚇得塊塊碎片朝四面八方逃散而去。
眨眼間的功夫。
只有地面上那破破爛爛且滿是大洞小洞的白布,證明著某個人皮怪物曾經到來過。
‘他是不是…秀過頭了?’
‘這真的是新玩家嗎?怎麽感覺在看什麽大佬歸來的奇怪直播。’
‘草,怪物都忍受不了他!’
‘我真的看不下這個叫做遊無肆的玩家了!我出八百積分,誰接個暗殺,把他給乾掉吧!’
‘你也太小氣了吧,就八百?’
‘說實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八千都沒人接。’
‘呵,就你們看得起這個新人,他先能活著從黑珍珠走出來再說吧!’
‘就是,我覺得這個家夥傻逼極了,快點死了吧,不想再看到他惡心的嘴臉了。’
‘哎呀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醋翻了,隔著屏幕我都聞到了那味。’
‘我說你們在這裡舔有意思嗎?他又不是真大佬,新人而已,用得著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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