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朝著那位眼睛睜得好大且不停打量著他的少女笑了笑。
玩遊戲,可得講究你情我願。
剛剛那位先生都不願意玩,而他剛好想參與,不就巧了嗎?
可不能因為他最近太幸運,就排擠他呀!
第390章 海上船
少女還是那副警惕的摸樣。
看到陌生男子再三投來的笑容,她慌忙把不太合身寬大衣袍的帽子戴上。
那深深的帽簷,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只剩下蒼白且緊繃著的唇。
薑時時的視線一直打量著伊莎貝爾。
即便規則已經極大程度的將伊莎貝爾身上所有的不對勁都抹去,但在他眼中…更準確些來說,是在‘遊無肆’的眼中,依舊存在著許多的紕漏。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氣息實在是太正常了。
比久待賭場裡多多少少都沾上些許非人鬼怪味道的普通人要乾淨太多,就像是……
白天選擇自殺的老管家。
當然,眼前的少女和老管家的氣息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就算規則再去遮蓋,都沒辦法隱□□屬於殺戮的痕跡,用不科學點的解釋來講,大概就是所謂的煞氣。
嗯……
薑時時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遊無肆身上都帶著這樣的煞。
大概是他們生前都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又或者,以屍體的方式存在世間,就算合情合理,對世界規則而言,也本就是天地不容的事情。
不管怎麽樣,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伊莎貝爾殺了人。
數量上不會少,不然無法凝聚出‘煞’。
事實證明。
薑時時的猜測完全正確。
才剛落座沒多久,賭場裡又再次響起了詭異的廣播雜音,難以辨認其中字句,豎起耳朵許久才依稀分辨出‘殺’這個字。
廣播還沒結束呢!
帶著寬大帽兜的少女就迅速掏出一把刀子,插進了身旁人的心口,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解決完坐在左右的兩人。
動作十分迅速,
要是仔細觀察,還會覺得有幾分熟悉。
可不熟悉嗎?
薑時時之前也是這麽捅死那位‘假時時’的,差不多就是將他一刀斃命的技巧粘貼複製。
少女解決完身旁的人,直接就跳上了賭桌,動作敏捷,出手果斷,離誰最近刀子就出現在誰的心口。
迅猛得就像是獵豹,既快又狠也準。
移動間,寬大衣袍下隱約飄蕩起純白色的裙擺,飄灑在四周的鮮血再努力也無法將其染上絲毫顏色。
那抹白,仿佛不容玷染,也仿佛從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薑時時盯著伊莎貝爾的裙擺看了半晌。
也沒別的什麽想法,就是覺得上面的蕾絲花邊怪好看的,很精致。
就是裙子的款式似乎比較複古,一層堆疊著一層的,就跟莫九書留下來那張代表著女人的佔卜牌上的華麗衣裙。
也就是這麽短短幾眼的時間,少女手持沾滿鮮血的利刃,已經壓在了他心口的黑色襯衫上。
即便衣服全黑,也還是被滴落的鮮血打暗一小片區域。
薑時時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他直接抓住伊莎貝爾持刀的手,嘴裡得體的說著‘抱歉’與‘得罪’,同時從個人背包裡劃拉出原本屬於假時時的那把鐮刀,劃拉向蓋著帽兜的頸脖。
殺人技巧怎麽能複製呢?
最重要的,還是‘殺’。
伊莎貝爾反應也很快,她險險避開鐮刀,鋒利的刀口將她的寬大外袍割破,隨著帽兜滑落,露出那張慌張且布滿淚痕的臉蛋。
唯獨那雙蔚藍似海的雙眸,冰冷得沒有任何感情。
也許是清楚眼前的男人比她強太多,甚至連掙脫都沒有可能,她也不再使用正常人的攻擊手段,那沾血的刀刃直接變成恐怖的觸手……
薑時時垂眸看向試圖往自己身體鑽進的粗壯觸手,沉默了。
輕輕轉動五指。
甚至都沒用什麽力氣,他就擰下了伊莎貝爾非人的爪子,幾乎就跟剛來到無盡副本時戳的那個棉花大玩具熊一樣脆。
弱得幾乎就不像是個BOSS。
薑時時甚至懷疑,不管是骨乾還是小黃旗,隨便放一個出來,都能乾掉眼前淚眼朦朧的伊莎貝爾。
真的很好殺。
想到這,他直接掐住了伊莎貝爾的脖子,正想開口問些什麽。
誰知,伊莎貝爾果斷得很。
另一隻手從袍子裡又掏出把刀,先是做出捅向身前男人的假動作,隨後毫不猶豫,就扎進了自己的心口。
薑時時其實是有機會阻止的,但就在他掐住伊莎貝爾脖子的瞬間,他從這個不怎麽強大的BOSS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違和感。
以及,船上似乎忽然多出了許多鮮活生命的氣息。
這實在是古怪。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屍體中從未出現過的孩童。
也就是猶豫的這麽幾秒,伊莎貝爾以自殺的方式從她手中逃走,只剩下一件割開帽子的衣袍掉落在賭桌上。
而禁錮動作的規則也已然解開。
薑時時從口袋裡掏出乾淨的紙巾擦了擦手,站起身,先是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其他同樣在廝殺著的賭桌,這才走到周清行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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