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因為在醫院從事過相關工作,想得就更多。
比如這暢通無阻的樓梯口就很是不應該,畢竟大廳那邊都有護士在專門檢查著身份,又怎麽會容許樓梯口隨意敞開呢?
這樣,萬一漏放感染者進來怎麽辦?
他特地留意過外科樓每層的科室,一樓只是簡單的大廳,甚至沒有設立收費處,二樓是牙科的門診,三樓則是ICU,四樓五樓為手術室……
按照這樣分布,通往門診的樓梯肯定是暢通無阻的。
而通往ICU的樓梯極有可能已經被封起來!因為ICU和手術室的特殊性質,封鎖的可能是三樓到五樓。
按理來說,消防通道不能封鎖。
但這是副本,又處於特殊情況特殊時期,行事當然也特殊。
也就是說,如果玩家一直從樓梯間往下走,極有可能根本就沒辦法離開外科樓。
如此一來剩下的只有電梯。
先不提大廳那邊守著玻璃門的護士,只要有點消防知識都知道逃生的時候絕對不能坐電梯!
電梯快是快,卻也不安全!
要是在狹小的密閉空間裡出現些什麽意外,簡直防不勝防……
江左不清楚醫院裡到底還有多少鬼怪,可如果能離開外科樓,在平地上行走躲藏,也總比堵在樓道和房間裡要安全些許。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想法。
如果留在眼前的神經外科可以躲避鬼怪追擊,也沒必要強求著離開外科樓。
豐菱雀也覺得可以繼續留在這個相對平靜的詭異科室裡,即便醞釀著未知的陰謀,起碼不用直面那些數都數不清的鬼怪。
如果只有十幾個鬼怪,她的技能和道具完全足以應付。
可這數量多起來,螞蟻都能咬死大象!而自己也不是專攻與戰鬥方面,即便道具準備得再多,應付這種場面還是太勉強。
江左和豐菱雀在一番深思熟慮後也找空位坐了下來。
說實話,江左其實也想到大佬那邊蹭個熱鬧的,不說看什麽視頻,至少人多,安全感滿滿。
但總覺得自己現在過去怪怪的,仿佛強行融入別人的家庭。
又見豐菱雀已經在最盡頭的位置坐下,他也隻好隔個位置,老老實實坐在大佬們的對面,休息的同時不忘警惕著四周的異樣。
就這樣,時間悄然流逝著。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斷,剛好是玩家稍有松懈的時候。
而此時,電子設備裡的電影也剛好到達高潮。
黑雲遮月,陰風陣陣,伴著恐怖的音樂聲,原本是拍攝著大門的畫面一轉,直接晃到了街道上……
江左和豐菱雀猛地抬頭看向對面。
他們都知道薑時時的電子設備是‘沒有’聲音的,準確來說,沒有在使用者允許的情況下,不管是玩家還是NPC都沒辦法聽到設備裡的聲音。
但現在,詭異的音樂從對方那邊響起,病房裡的燈光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閃爍個不停。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看到電子設備上憑空出現了一隻血淋淋的手!
在薑時時和遊無肆的身前更是突然出現幾道鬼怪的身影!
這些鬼……
未免也太想不開了吧?
江左邊想著,邊躲開自己身邊突然出現那道身影的攻擊!他習慣了勸人學醫的技能,想都不想,嘴裡就開始呢喃起來,意識到自己的技能已經被強製改換,這才拿出大鍾。
也不敢往身上罩,生怕把鬼怪也罩進來,就算對鬼怪有所壓製,但要是沒辦法消滅對方,豈不是給了甕中捉鱉的機會?
所以,他直接把大鍾往鬼怪那邊使勁推去。
剛好鍾可以穿透建築,也就把某幾個試圖攻擊他的黑影推到了外面。又擔心誤傷友軍,還找了個巧妙的角度,用完之後馬上就收起來。
正改口呢喃起‘你們最近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舒服’。
回過頭,就看到兄妹鬼怪揮手抬腳,連位置都沒挪,視線都還黏在屏幕上,就把周圍的鬼怪踢得乾乾淨淨。
如果某個斷手不是被揮打到他腳邊,並且還試圖握住他的腳踝,他可能會更高興……
感謝黑珍珠裡那些白骨爪子訓練出來的反應。
江左直接把那隻斷手狠狠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踢過去,經過鮫人血的強化,在體質與力量方面可以說是有了質的飛躍,就算是鬼怪的斷手,都滑過瓷磚地板,帶著道血痕,嗖的一下到了大廳那邊。
閃爍的燈光重新亮起。
病區裡的家屬和病人仍然在敲打著它們的手機,倒是護士站那邊走來了個護士,一個模樣正常,沒有任何詭異之處的護士。
護士本來是想去拔個針頭的,看到走廊那邊有兩個家屬站著,還有幾個湊在椅子上看視頻,感覺不太像是病區裡的家屬。
等給病人拔完針頭,才走過去,詢問道:“你們是哪一床的家屬?”
“我們是泌尿外科的,上面的走廊床位有些擁擠,家屬需要休息,又要安靜,現在時間太早了,我們年輕人也實在睡不著,就打算透透氣。”
江左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麽好借口。
但他還記得樓上就是泌尿外科,按照泌尿外科收病人的頻率,走廊床位肯定擁擠,這樣的說法雖然有點怪異,但也不會引起NPC的太多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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