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他手裡那些克制喪屍甚至的對付人類的藥劑,隨手放在任何基地,那都是炸裂的存在。
這人,是個人才。
天才性格多古怪,他們有求於人,也只能多多擔待了。
“老大真的會變異嗎?”
膽小的老么臉上溢滿擔憂問道。
眾人陷入了沉默中,老大變異的事,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現場的氣氛越來越僵凝。
所有人都在密切注視著霜羽他們。
斐煜犯了錯,不敢鬧騰,乖乖靠著霜羽的肩膀看小愛給他播放的電視劇。
而霜羽則是拿出筆記本和自動拍攝球,一邊觀察樊斯這個現成的實驗體,一邊做研究記錄。
三個小時後,樊斯開始高燒不退說胡話。
五個小時以後,皮膚開始發生異變。
到了快八個小時的時候,他身上已經出現了喪屍特有的青色血管,瞳孔隱隱開始變色。
“餓……我好餓……給我些吃的……”
睜開眼,樊斯不斷舔著乾裂發白的唇,不斷吞咽著口水開口祈求。
霜羽不為所動。
“那啥……真的不用給他一些吃的嗎?”
老么一臉擔憂,小聲詢問他。
“吃你的肉嗎?”
霜羽皮笑肉不笑反問。
眾人眉頭緊蹙,眼中溢滿了不爽。
氣氛再一次陷入了僵滯中。
眾人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樊斯身上。
唯有斐煜看到了霜羽眼睛裡的紅血絲。
這是用眼過度和疲勞過度造成的。
“你睡一會吧,有事我叫你,我會看住他的。”
他不由分說搶走霜羽的手提電腦合上。
“別鬧,還我!”
霜羽有些生氣,作勢要去搶。
斐煜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二話不說扣著他的後腦杓就吻了下去。
密切關注他們方向的眾人:“?!”
我是誰。
我在哪。
幹嘛一言不合秀恩愛?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軟泥怪居然在和喪屍王接吻?!
我勒個去。
他們現在是真的相信,軟泥怪免疫喪屍病毒了。
霜羽眼中溢滿驚訝,愛面子的他下意識就要反抗。
可他越是掙扎,斐煜的吻就越發猛烈。
不得已,他只能乖順下來。
一吻完畢,他由於常年宅在實驗室透著病態白的肌膚都染上了一抹惑人的紅暈。
“現在,願意睡覺了嗎?”
斐煜鼻尖抵著他的鼻尖,露出一抹極為寵溺的淺笑,用沙啞的嗓音問道。
被他抱在懷裡的霜羽感受到了來源於‘他’的威脅,深深打了個冷顫。
怕他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做更過分的事,他不得不妥協。
畢竟,喪屍可沒什麽道德感!
不甘的瞪了他一眼,霜羽將其推開,非常自然的枕著他的腿躺下。
後者眉開眼笑點點頭,從褲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眼藥水給他點眼睛。
這是他們在森林裡培養出的習慣。
一旁人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隊長確實出現了喪屍化反應,他們怎麽都不會相信,眼前這個比誰都體貼會照顧人的男人,會是喪屍!
“看好他。”
霜羽叮囑完,緩緩閉上眼。
後者眉目泛柔點點頭,輕輕拍著他的背脊哄他入睡。
“我們這是,排排坐,吃狗糧?”
後勤人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無語凝噎問眾人。
眾人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唯有胡宇昂和狄瓊一臉淡定。
零號的霸道和醋意,他們早在研究所的時候就深有感覺了。
畢竟,他無數次大鬧研究所,殺了無數人,就為了引起阮教授的注意。
差點被當做花永埋雪地裡的經歷,一次就夠了。
“別問,別聽,別看,如果不想唱挖呀挖呀挖的話。”
狄瓊壓低聲音,好心提示眾人。
什麽意思?
眾人越發迷糊和好奇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知道自己不會得到食物後,樊斯再次安靜下來,偶爾發出兩聲痛苦的呻吟,說餓。
斐煜直接將他當做空氣,只要他不鬧事,他就懶得理會。
摸著霜羽的臉,他靠著艙壁緩緩閉眼假寐。
深夜到來。
眾人也抵不住困意,慢慢睡了過去。
“小田……小田……”
老么田翰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喊他。
睜開眼,他揉著眼睛坐起來,下意識看向聲源處。
暗色的光線下,一雙幽綠的眼眸尤為滲人。
瞌睡在瞬間被嚇醒,他哆哆嗦嗦喊了一聲:“老大?”
“小田……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樊斯大口喘息著,額頭滲滿冷汗,一聲又一聲祈求,聲音裡甚至帶著啞然的低泣。
一隻都是強大存在的他,從沒有過露出過這麽脆弱的一面。
作為最小的隊員,田翰一直都是團寵一般的存在。
大家對他都很好,他和大家的感情尤為深厚,心地也是最善良的。
樊斯帶著泣音的祈求,不斷衝擊著他的良心。
咬咬牙,田翰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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