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羽面無表情看著這場鬧劇,心中在冷笑。
兩人這雙簧唱的倒是不錯。
作為對照組的工具人,他不上場丟人,又怎麽能讓姿色平平的尹梓航表現出眾。
花朝節祈福一事定下後,朝政繼續。
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霜羽閉口不言,任由陸明澤和邢焱爭個你死我活,最終都以再議蒙混過關。
臨要散朝前,邢焱驀然上奏。
“殿下,臣辛苦多日,在東廠的配合下已經得到嚴家叛國證據,您也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霜羽聞言臉色一變,看向陸明澤。
這招借刀殺人,可真是夠陰險的!
麟國兵權分握在兩人手裡。
攝政王邢焱,以及鎮西大將軍嚴以修。
嚴家常年鎮守邊關,滿門忠烈,為了守衛麟國,所有人戰死沙場,如今嚴家只剩下一根獨苗遺孤嚴以修。
嚴家是保皇黨,如今佞臣當道,皇權不保,嚴家無數次上奏懇求削弱國師以及陸明澤權力,功勳蓋過邢焱,是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早在老皇帝還未罷朝之前,三人就想方設法削弱嚴家。
敵國來犯,他們逼迫嚴家出戰,再半路劫掉糧草。
在糧草不足的情況下,嚴家軍大敗,滿門忠烈戰死殺場。
最後嚴以修拿下帥印出征,在我方弱勢的情況下扭轉戰局,將敵國大汗斬於馬下。
以殺止殺,嚴以修被人們稱之為修羅將軍,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和邢焱不相上下,甚至更甚。
百姓茶余飯後討論最多的,就是嚴以修和邢焱對戰,誰的獲勝幾率更大。
兩位戰神的存在,讓百姓們倍感安心,只要他們在,麟國無人敢來侵犯。
如今,嚴家的最後一根獨苗,也因為三人的栽贓陷害毀於一旦。
霜羽知道他們所謂的證據,都是子虛烏有。
若是今日他傳令下去,可就無法再回頭。
“孤身體抱恙,此事稍後……”
蒼白著臉,他意圖蒙混過關。
“殿下,事關江山社稷,怎可拖延,臣知您心善,可叛國罪名甚大,早日處理才能高枕無憂不是嗎!
傳殿下旨意,鎮西大將軍嚴以修叛國罪名成立,出兵緝拿嚴以修,嚴家誅九族,其家產衝入國庫!”
陸明澤冷著臉打斷霜羽的話,不顧他的意願直接下旨。
滿朝文武噤若寒蟬,因懼怕兩人的威嚴,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嚴家說話,就怕一不小心惹怒兩人,會落得和嚴家一樣的下場。
氣急攻心的霜羽一口氣沒喘上來,吐出一口鮮血後頓時暈了過去。
“殿下思慮過重暈倒,若無他事,散朝。”
陸明澤睥睨著眾人,冷哼一聲。
霜羽再次醒來,事已成定局。
陸明澤坐在他的床榻前,染血的衣袍並未換下。
那刺鼻的血腥味,激的霜羽再次猛咳起來。
對方露出一抹陰冷的笑,那雙冰冷染血的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頸,用力收緊。
霜羽喘不上氣,卻並未掙扎,那雙因缺氧而充血的湛藍眼眸,一瞬不瞬望著陸明澤,和他過於薄弱的身軀不同,那雙眸子裡毫無懼意,刻骨的傲慢和冷漠長久彌留。
“小殿下長大了,翅膀硬了啊~~咱家到現在都還記得,您跪在地上抱著咱家的腿祈求的可憐模樣,怎地,如今如願當上太子,就想過河拆橋,不再將咱家放在眼裡了?”
陸明澤嘴角微翹,眸光流轉中,饒有興致問道。
霜羽沒說話,就這麽冷冷望著他。
“這雙眼,太反骨,不適合殿下,比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您明明更適合像你那低賤的母親一樣,輾轉在男人身下承歡!
臣到是有些好奇,這雙眼染上情.欲,是何模樣了……”
他緩緩伸出手,輕柔觸上霜羽微顫的眼睫,語氣似在和親人呢喃,但聲音不含一絲溫度。
“可惜公公您沒了根,怕是一輩子看不到孤受情.欲影響的模樣了。”
霜羽嘴角諷刺上揚,冷笑道。
陸明澤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久久以後才笑道:“牙尖嘴利,甚好,比起殿下瑟瑟發抖的模樣,咱家更喜歡你此刻的模樣,咱家倒要看看,您能硬氣到什麽時候。”
收斂臉上的笑,他猛地將霜羽甩到床上。
掏出手帕擦拭雙手,揚聲對等候在外的宮人吩咐。
“替殿下沐浴更衣,準備傳膳。”
【大人,您如此挑釁陸明澤,就不怕他弄死您麽!】
膽顫心驚的小愛顫巍巍問道。
這次的任務,簡直是地獄級別。
原主真的太弱了,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要乾掉權傾朝野的三個佞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他不會!我死了,誰來做尹梓航的對照組,我的作用,可比想象中大多了!”
霜羽冷笑一聲,並未將三人放在眼裡。
洗完澡吃過飯,他按照慣例去給老皇帝請安。
不到40歲的尹淞躺在龍榻上,身如枯槁。
如今的他,長時間昏睡,醒來的時間寥寥無幾。
霜羽譴退了眾人,看著床上昏睡的皇帝,淡淡開口講訴今天朝堂的儀事。
“他們逼迫孤在花朝節當天去祭台祈福,可笑,一個殘廢,連站都站不穩,如何跳舞,皇家的威嚴,恐怕要毀在兒臣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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