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曄冷笑一聲,反駁道。
他在朝堂的威望並不高,只不過因為是國師,在民間威望很高而已。
國師的身份在這種時候就體現出了弊端。
手無實權的他,若是沒有掌控東廠的陸明澤和握有兵權的邢焱出手,必死無疑。
死。
薑曄並不懼怕。
從他決定毒害尹淞那一刻起,就想過自己的下場。
他隻恨自己棋差一著,沒能鬥得過陸明澤。
哪怕到了這一刻。
薑曄也還在以為對他出手的人,是陸明澤。
他猜到對方先對付邢焱,下一步就會對付他。
可雖然猜到了,卻還是防不勝防著了對方的道。
他現在更擔心的是被他牽連的尹梓航。
應該不會出事的。
畢竟,陸明澤和他一樣,心悅子軒。
薑曄不安到了極點,卻因為認同對方對尹梓航的愛,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尹梓航不會有事。
“一派胡言,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本官用刑!”
大理寺卿再次暴呵一聲,下令。
獄卒們那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來用刑。
哪怕薑曄身體素質再強也撐不過這極刑,很快昏死過去。
錦衣衛長朝著大理寺卿使了個眼色。
對方很快吩咐獄卒將早已寫好的認罪狀拿出,劃破薑曄的手,強迫他印下手印。
而那份認罪狀很快就被送到了東宮。
接手之人不是霜羽,而是等待許久的舒潤。
“小德子,研墨。”
他堂而皇之坐在霜羽處理公文的椅子上,吩咐一旁惴惴不安的小德子研墨,代替霜羽寫下了詔書!
醜時。
還在昏迷的薑曄,再也沒有醒來的機會。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他被臨夜問斬。
【叮,惡鬼怨念-10,目前怨念30。】
小愛的提示聲響起。
與此同時,尹梓航那邊也收到了零零八的提示。
他雖多情,卻不是無情。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薑曄給予了他全部的愛。
他無疑也是愛薑曄的。
在得知薑曄死亡那一瞬,氣急攻心的他就這麽暈了過去。
萬幸的是,邢焱的人一直密切關注著宮中的動向。
邢焱不在乎薑曄的死活,但他還是很在乎尹梓航的。
受傷過重,他大半時間都在沉睡療養。
故而沒能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救下尹梓航。
等他清醒得知薑曄被斬尹梓航入獄後,第一時間將他從牢中救出。
攝政王都出手了,大理寺自然不敢留人。
第二天一大早,薑曄毒害太子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人們對他再無崇敬之心,而是懷恨在心。
他的頭顱被掛在城牆上以示懲戒。
沒有人前去哀悼,只要路過看到的人,都會吐上一口吐沫,恨恨罵一聲:“活該!”
眾人去寺廟道觀去越發勤快,都在誠心祈禱,太子殿下能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被吃乾抹淨的霜羽因為身子骨太弱,大病了一場。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麟修,那是鞍前馬後照顧的一絲不苟。
邢焱畢竟久經官場,他不像薑曄思想那麽單純。
出事後,他很快察覺到了端倪。
一邊安撫著思慮過重哀傷不已的尹梓航,他親自飛鴿傳書給陸明澤,讓他趕回京城。
只怕對方再晚一步回來,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陸明澤收到邢焱飛鴿傳書的時候,也正在往回京的路上趕。
他一路追查當年家族滅亡的真相追到了西域。
對方似乎有意拋出引子,逼著他一步步遠離京城。
明知道事情有詐。
可陸明澤又不甘放棄這唯一的線索,隻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手裡已經掌握了對方放出的不少線索,也證實了這些線索是真的。
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尹梓航卻又偏偏在此時出了事兒。
心中的天枰左右搖擺。
最終還是傾斜向了尹梓航這邊。
所以他不顧一切放下唾手可得的仇家信息,快速往回趕。
他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查當年的真相固然重要,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老巢都要被人一鍋端了!
京城。
“孤要上朝!”
霜羽咬牙切齒對抱著他心滿意足喂飯的麟修抗議。
“不可,殿下身子未愈,又暈倒怎麽辦,乖了,再忍幾日,啊……張嘴。”
麟修眼睛都不眨一下提出反對意見,笑眯眯將夾著吃食的筷子喂到他嘴邊。
後者抿著唇,鬧脾氣似的將頭撇朝一邊。
“看來……比起筷子,殿下還是更喜歡奴才用嘴喂您。”
他燦爛一笑,怡然自得將吃食喂進自己口中。
“不,孤自己吃!”
霜羽深深打了個冷顫,立刻妥協。
可惜。
晚了。
麟修絕對不會再給予他嘴巴碰到筷子的第二次機會。
扣著他的後腦杓,他飛速吻上霜羽的唇,將銜在嘴裡的食物渡進了他的口中。
不僅強迫著他咽下,還在他咽下後狠狠纏.綿了一番這才松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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