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喘籲籲抵著霜羽的唇,仍然舍不得分開,眼神裡帶著連他本人都未曾察覺的憐惜,深深凝視著眼神迷離,臉色酡紅的他。
“殿下還覺得,兩個男子之間不能行事嗎?”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隱忍和沙啞。
‘啪——’
霜羽紅著眼圈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他本就體弱,如今更是被吻的差點岔氣,這一耳光,著實沒什麽威脅。
對麟修而言,與其說是罰,倒不如說是獨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小情趣。
“是奴才錯了,奴才認罰,殿下想打多少下都行!”
他眼中瀲著曖.昧的水光,低笑道。
“麟修目中無人,再領三十鞭!”
霜羽咬牙切齒說道。
“喏!奴才這就去領罰。”
吻上頭的麟修領罰領的那叫一個歡天喜地。
似乎用三十鞭換殿下一個吻,還是他賺了。
“等、等你傷好以後,再、再執行!”
霜羽似乎惦記他的傷勢,咬咬牙再次退讓道。
“殿下是在關心奴才?”
麟修眼前一亮,似是又要不管不顧吻上去。
後者被他舉動嚇到,如同受驚小白兔似的飛速捂住自己嫣紅腫脹的雙唇。
“誰、誰關心你的賤命,孤、孤是怕你死了,無人替孤辦事兒!”
霜羽的反駁在麟修看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駁就是心虛。
他家殿下,果然心疼他,被輕薄都沒殺他,那有沒有可能,他甚至心悅他?
越想越開心,他笑眯眯用鼻尖去蹭霜羽的鼻尖。
“放心,奴才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這世上,只有您能拿走奴才的命!奴才謝殿下憐惜,三十鞭對奴才而言不過爾爾,殿下不如再多罰幾鞭吧!”
話音落下,他又一次長驅而入,品嘗獨屬於他的甜美。
霜羽:“……”
【媽媽喂,這戀愛腦的自我攻略速度太快了!厚臉皮的程度不逞多讓啊,不愧是邊台中的戰鬥機!】
小愛看的那叫一個歎為觀止。
霜羽心中很是無奈。
麟修的舉動,何嘗不是在體現原主的渺小。
這宮中,沒人將他當回事兒。
他們想讓他生他才能生。
想讓他死也是分分鍾的事。
哪怕是嚴以修,都從未將他當做九五之尊尊重過,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調.戲和佔有!
霜羽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小看人,可是要吃大虧的!
這一次,他就要好好坐觀虎鬥,來個漁翁得利!
另一邊,陸明澤很快就知道了麟修的身份。
他的外公曾是右翼前鋒營統領秦蔚,秦家隸屬邢家一派,在當年的承武門政變中為護駕被反賊黨羽亂箭射死。
之後陛下賞賜了一枚免死金牌給秦家,後秦家後宅失火,唯一的嫡孫秦耀修被大火燒傷,是當年的皇帝命薑曄出手救回一命。
之後秦家為感激陛下,甘願將秦耀修送進死亡率最高的暗衛營以示忠心。
秦姓被抹去,徒留一個單字修。
到底是心甘情願還是受邢家指使潛伏到暗衛營,不好說。
但陸明澤已經得知對方如此囂張的原因。
除去那枚免死金牌,他最大的仰仗,恐怕還是攝政王——邢焱。
這麟修,恐怕是邢焱故意安排,專門給他找不快的!
如今他們最大的勁敵嚴以修被除去。
三人反而成了彼此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們的目標確實一致,最終由尹梓航稱帝。
但目標一致,卻不影響他們給彼此小鞋穿找不快。
畢竟愛是自私的,沒有人會想和別人平分共享愛!
“真以為拿著免死金牌咱家就不能奈何了?咱家記得,此次負責江南水患的水利官,是邢焱之人?”
“是的,九千歲。”
“那咱家就送其一份大禮吧!”
陸明澤冷笑一聲,眼中陰狠一閃而過。
*
這次鞭傷,導致了霜羽這個病弱殘又在榻上躺了整整三日。
另一邊,將攻略進度大幅度放在薑曄身上的尹梓航這幾日都在國師殿瘋狂刷好感。
陸明澤對他有心,卻是實打實行了割禮的。
他縱然有心勾.引,對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邢焱又是他們三人當中最難攻略的。
陸明澤和薑曄都對皇位沒什麽興趣,弄亂朝綱不過是為了報仇和泄恨。
但邢焱有謀略有兵權有欲.望,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想要取而代之自己稱帝的人。
他雖對他有幾分傾心,但並未完全交付真心。
尹梓航還未找到讓他徹底淪陷的機會,怕相處多了反而露出端倪,所以這邊的好感度也只能暫放。
這幾日的朝夕相處耳鬢廝磨,讓他和薑曄感情迅速升溫。
如今薑曄對他的好感度和忠誠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尹梓航深知感情中的推拉要領。
薑曄已經十拿九穩,是時候緩一緩,刷別人了。
他很快將目標轉移到了陸明澤身上。
這一接觸才發現,陸明澤對他的好感度竟然從85降低到了76。
“該死的,這好感度和忠誠度還能下降的!?”
氣急敗壞的尹梓航質問他的系統零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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