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白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點頭道:“那你運氣確實好,她家的水果撈基本都是中午製作好,不超過下午五點就會賣光,就算是最後剩下的也不會不新鮮。”
看著寧牽和宋書白湊在一起討論著他插不進去的話題,也看出宋書白面對自己的不自然,路桓則便說道:“你在這等我,我去找下院長。”
“去吧,去吧。”寧牽頭也沒抬地說道。
路桓則走後,宋書白立馬停止了閑聊話題,站起身鬼鬼祟祟地朝門外看了幾眼,才把門關上。
寧牽疑惑地看著他的一系列的動作,宋書白關了門又飛速跑回來,湊近寧牽說道:“警察那邊查到這次的綁匪是受誰指使了嗎?”
警察叮囑過,案件還在調查中,讓他們暫時對細節保密,寧牽便模模糊糊地說道:“正在查呢。”
宋書白小聲道:“我懷疑和路總有關。”
見寧牽一臉平靜的模樣,宋書白又說道:“你都不驚訝的嗎?”
“沒什麽好驚訝的吧,我平時又沒和誰結仇,綁匪是和他要的贖金,肯定是衝他來的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書白著急地思索了一下要怎麽表達,決定還是如實說,“這些綁匪很有可能就是受路家的指使。”
這下寧牽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這個消息目前還沒對外公布,宋書白雖然也是受害人,但警方查明是綁錯人後,便沒向他透露更多案件細節,按理說宋書白和路家完全沒接觸,應該不可能知道啊。
宋書白臉色有些複雜道:“路總的家庭環境很複雜,你過得應該挺不容易吧。”
“還好吧。”這是實話,寧牽就沒和路家接觸過幾次,路桓則也有意識和那邊劃清界限,他完全不用擔心和路家人的相處。
宋書白並不了解這些情況,看著寧牽的目光就更同情了幾分,一個高校畢業的天才,為了愛情放棄了事業,還要被攪合進家族矛盾中,甚至小命不保,這是何等臥槽的婚姻。
“你還打算繼續和路總過下去嗎?”宋書白問道。
寧牽沒料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愣了一下便點頭“嗯”了一聲。
在綁匪窩點路桓則說了那番話後,沒逼著他趕快給他回應,之後也沒特意提起,明顯是在給他時間去思考。
寧牽也不是傻子,知道路桓則帶他回家,讓他陪著他去上班是打的什麽小心思。
他承認在路桓則說出他是命定被跨越時空送到他身邊時,有一瞬間回應這份感情的衝動,可又被他生生壓製了下去。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以前會同意路桓則的婚內協議是出於保命和長遠養老的想法,而且只不過是一年的時間,他完全支付得起這個代價,但如果要“續簽”婚內協議,那就需要他為這個人賭上他的余生。
所以他願意暫時答應和路桓則回家,也願意縱容他半拐半騙讓自己陪他去上班,在他想打聽自己的過往時,自己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愛情可能會始於一見鍾情、一秒心動,但婚姻是相互磨合的點點滴滴,路桓則願意給他時間來考慮,他也願意用這些時間去驗證自己的心意。
他以為這個磨合期會很久,也遲遲沒有給出路桓則答覆,可沒想到當宋書白問起自己時,第一反應便已為他做了最真實的決斷。
聽到這個答覆,宋書白卻小小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又歎了口氣,不知該勸他還是祝福。
最後只是悶聲說道:“那你小心他那個堂弟。”
寧牽被他這句話拉回了思緒:“什麽堂弟,哪個堂弟?”
“就是那個叫路一鳴的。”
路一鳴?寧牽回憶了一下,才從記憶儲存庫的犄角旮旯裡找出了名字對應的人,這不就是路桓則那個三叔的私生子嗎?在路家沒什麽存在感,路老爺子嫌棄他身份上不得台面,雖然允許路三叔把他帶回了家,但路家的家族聚會或是大場合都不會讓他出現,說到路家的繼承權更是和他沒什麽關系。
“路一鳴怎麽了,他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寧牽完全想不到路家這個透明人也會參與到這件事中,論起對路桓則的恨意,路一鳴在路家應該都排不上號吧。
“就是他指使綁匪綁架的你。”宋書白小聲快速說道。
“你怎麽知道?!”寧牽這下是真的震驚了,這件事可是連警察都還沒查清楚呢。
“有人告訴我的。”宋書白別過臉。
“是誰告訴你的?”這次寧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你小心他就是了。”
宋書白臉色不自然地站起身要把吃完的水果撈盒子扔掉,卻被寧牽又按了回去:“你知道這件事的性質嗎?這可是刑事案件,你提供的線索關系到案件偵破,你想想你自己,要是那個時候綁匪喪心病狂把你打殘甚至打死了,你找誰說理去?還有我和路桓則,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一日不被抓獲,那我們就多一分危險,你要知道關於這個案件的關鍵線索,還請務必告訴我們或者警方。”
宋書白咬唇糾結了半晌,還是說道:“是謝忱告訴我的。”
謝忱聽說這件事後,就專門跑到了醫院來看他,其實他是不怎麽想理這個人的,在學校裡就是個紈絝子弟,還玩弄了他的感情,現在又對他死纏爛打,真的很令他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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