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霄清楚寧珂無惡不作,又貪婪好色的性格。
這種能夠將流雲宗滅門的妖孽,若是貪圖姐姐身上的東西,他不敢想會是什麽後果!
反觀寧珂,此時終於喘上來了那口氣。
胸口起伏間,那處被樓雲霄的劍所捅的傷口便傳來陣陣難以忍受的疼。
讓他每每瀕臨昏厥邊緣。
寧珂:媽的,小圓,疼死老子了,還是時間回溯好,不至於這麽受罪!
【不好意思宿主,我沒媽。】
寧珂:……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跟小圓扯皮了一下,寧珂稍微緩了緩精神。
他謹記反派人設和不能掉馬的原則,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極惡劣的笑容。
慵懶地說道。
“哦~原來,你認識那女人。”
他的語氣充滿了玩世不恭。
亂發下的一張絕美容顏,即使落了難,染著血,卻仍舊有種驚心動魄的破碎美感。
“我說她一個久居魔界的人手裡怎麽會有樓家的信物呢?看你的表情,就都說得通了。”
寧珂的話無疑印證了最讓樓雲霄擔憂的猜測。
恐怖的威壓霎時間自樓雲霄的周身發出,他一把揪起寧珂的衣領,將仿佛柔弱無骨的男人提起來,聲音裡壓抑著比剛才更勝的怒火。
“寧珂!你到底把她怎麽樣了?!”
而寧珂反饋他的就是,手指覆上樓雲霄攥著他的手,碰到對方系在手腕上的那條月白色的綢帶,一雙狐狸眼微微眯起,笑的那叫一個勾魂奪魄。
“她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若是死了,我保證……”
“你永遠也別想再見到她。”
第十二章 姐姐不喜歡的,我就戒了
寧珂也就表面硬氣,演完這場戲,體力已經撐不住了。
胸口劍傷的血流的跟不要錢一樣,再加上又被樓雲霄幾次發怒重創,說完,便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松懈的手指最後滑過那垂落的月白綢帶時,上面覆著的陣法紋路幾不可見地亮起微弱的光。
又緩緩消失殆盡。
並沒有被暴怒中的樓雲霄察覺到……
再次醒來,寧珂發現自己被換了個地方。
背後不再是硌人的石牆,而是變成了雕花木床,鋪著柔軟的被褥,身上的傷口也被包扎完畢,不再流血。
可疼痛卻一點兒都沒有減少,甚至比之前更勝。
他清楚這是小說裡,樓雲霄為了讓他承受最大的痛苦,特意將劍意和魔氣灌入他身體,不斷地腐蝕,破壞。
雖不致死,但疼痛卻持續不斷,宛如凌遲酷刑。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寧珂拽了拽手腕和腳腕上被下了禁製的粗重鎖鏈,知道逃是逃不掉的,便長長地歎出一口氣,直接躺平擺爛了。
【宿主,你昏迷前那演技絕了。跟誰學的?】
小圓見他醒了,忍不住跟他搭訕。
寧珂翻了個白眼,開始吹牛逼: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想當年,小爺我拿著一本《演員的自我修養》,騎著山地車,直接就去報考了中戲……
小圓期待詢問:【然後呢?你考上了嗎?】
寧珂白眼歸位,摸了摸鼻尖:呵,沒考上。
【……那你神氣個屁!】
寧珂:你這,你怎麽還罵人呢?
寧珂當年確實去考試了,但他這人有生理缺陷,就是不會哭。
從出生開始,別的小嬰兒被護士打了一下,都嗷嗷嗷地哭,他倒好,直接鵝鵝鵝地笑。
之後從小到大,就沒哭過。
大馬路上遭遇車禍,為了護著妹妹,腿骨折了送醫院,小女生趴在他床邊哭的淚眼婆娑,問他疼不疼。
他也只是咬牙笑著說“這有啥疼的,小爺受得住。”
所有人對他的評價,就是大大咧咧樂天派,淚腺缺失星人,天大的事到寧珂這裡,就沒有過不去的。
所以表演考試,在評委老師們都對他的臉極其滿意的情況下,他硬生生地憑借著抽到的那條——痛失所愛,歇斯底裡,聲淚俱下。
表演出了“死就死吧,下一個更乖”的既視感。
被成功轟出考場。
也怪不得考不上。
思緒遊離間,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放大版的樓雲霄再次出現在寧珂的眼前。
帥是真的帥。
再加上現在的樓雲霄有絕強的實力加身,不再是當初那個被寧珂在魔淵揍成狗的小豆丁,這形象直接就拔升了好幾個檔次。
當然,對比這個滿臉陰鬱的大帥哥,寧珂還是無比想念當初那個動不動就臉紅,失戀了就跳魔魂河,還一臉認真地說要陪他一輩子的小崽子。
“寧珂你要知道。”樓雲霄走到床邊,陰影籠罩下來:“現在的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生不如死。”
“所以,你最好乖乖告訴我姐姐的下落。這樣……”
“你就姑且讓我死的痛快些?”寧珂嬉皮笑臉地接上他的話:“或者給我留個全屍?”
“如果我不答應,你就對我用刑?”
樓雲霄:“……”
氣頓時短了一截,跟尊雕像似的立在床頭,整個人都沉默了。
寧珂忍著笑。
他早就知道這小子見面肯定就得威脅自己。
但他又料定樓雲霄不敢真弄死他,所以現在把對方的話都說死了,氣氣他也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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