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瘋一個。”張三寺說。
池閑站在薑霽北身邊,用審視的目光看了聰叔片刻。
他忽然開口問:“聰叔,你是不是認識這個鐲子的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
(1)地皮卷:本文中的“地皮卷”傳說取材於作者小學時的自然課老師講的民俗傳說,哥哥背弟弟的故事為自然老師原創,感謝老師。另外國內確實流傳著另一種關於地皮卷的傳說,又名“吸血毯”(參見百度百科同名詞條),據說生活在熱帶雨林中深潭裡或岩層的縫隙裡,與本文中的“地皮卷”略有出入。
第43章 上路(14)
聽到池閑的質問, 聰叔渾身一僵,矢口否認:“不!我不曉得!”
“你肯定見過。”見聰叔這反應,村長頓時明白他肯定知道什麽, 上前把他扶起來, “你記得什麽事情,就跟我們講。”
“不,我什麽都不曉得……”
饒是村長再怎麽盤問, 聰叔也一個字都不肯說了。
他攥著自己的衣領, 直說自己血壓高、胸口悶、腦袋暈, 無論如何都要回家吃降壓藥。
村長沒轍, 只能放他走了,又讓幾個村裡的年輕人把零散的白骨收起來, 送到派出所。
薑霽北和池閑去韋業家換了一身乾淨的舊衣服。
村裡的男人平均身高不過一米七, 他們兩個長得高,穿上韋業的衣服, 顯得很不合適。
韋業好人做到底, 騎著摩托車去村裡一個高個子年輕人家借了兩套舊衣服回來,兩人這才勉強穿上。
土裡土氣的衣服被兩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穿在身上,倒還真有那麽幾分質樸的味道。
來都來了,韋妻又把他們兩個留下來吃了頓便飯。
覃斯文見他們留下來,皺著眉頭, 很是不滿。
“總不能不讓人吃飯吧。”張三寺坐在覃斯文面前,大大咧咧地拍著覃斯文的肩膀。
“對啊。”丁慧也小聲地說著,伸手扯了扯覃斯文的衣擺。
這一次的食物是在廣西最常見的米粉。
米粉是米漿做的,米漿在模具裡薄薄鋪開,凝固後切成一指寬的薄長條,就成了“切粉”。
切粉外表潔白細膩, 晶瑩剔透,口感滑嫩爽口。
湯底是韋妻自己做的,是最常見的普通吃法。
切粉在沸水裡一燙便撈出,澆上熱湯,湯裡是煮熟的碎豬肉花、切碎的豬肝和豬腸,再根據個人口味撒上蔥末、油炸黃豆和蘿卜乾,一碗熱騰騰的家常米粉便可以上桌了。
薑霽北沒搭理覃斯文,他捧著韋妻給自己燙好的三兩米粉,往碗裡夾了幾筷子酸筍,一口氣連粉帶料全部吃光,這才緩了過來。
“別吃那麽燙的。”池閑提醒他,但薑霽北已經一口氣把滾燙的湯全部喝乾淨了。
“米粉就要趁熱喝湯。”薑霽北扯了張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湯汁。
“陳寂老表,你真是正宗廣西人。”旁邊的韋業喝了口熱湯,笑著說,“很少有外地人能接受酸筍的。”
“哎喲,我就不能吃,聞不得這個味兒。”張三寺聞著酸筍的味道,直皺眉頭,“雖然我很喜歡吃螺螄粉。”
“酸筍都不吃,還好意思說自己喜歡吃螺螄粉,難不成東北的螺螄粉變異了?”覃斯文的不滿無處可以發泄,便在關於螺螄粉的問題上陰陽怪氣起來。
陰陽怪氣完同伴還不夠,覃斯文最終還是把矛頭指向了薑霽北和池閑二人:“不是說還想調查嗎,去啊,調查出什麽了?和骷髏一起演出水芙蓉就算調查了?”
池閑專心致志地嗦著粉,一個正眼也不打算給覃斯文。
薑霽北吃得舒坦,此時心情正好,挺和氣地應了一聲:“調查,吃完就調查。”
不一會兒,池閑便放下了筷子。
薑霽北又扯了一張紙巾,對半折好,遞給池閑:“吃好了?”
池閑聽話地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點頭:“嗯。”
薑霽北說:“那就接著調查。”
“好。”
見兩人站起來,旁邊的覃斯文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們要去找聰叔嗎?”
“是啊。”薑霽北一頓,轉頭對他笑了笑,毫無誠意地邀請道,“要跟我們一起嗎?”
池閑則直接越過覃斯文,找韋業問去聰叔家的路。
“不了。”覃斯文冷淡地推了推眼鏡,沒給薑霽北好臉色。
薑霽北沒在意覃斯文的態度,只是很有風度地攤了攤手:“好。”
在韋妻“晚點再過來吃飯”的叮囑聲中,他和池閑離開了韋業家。
還沒走到聰叔家門口,他們就聽到聰叔驚恐的呼喊聲從屋裡傳來:“別殺我!別殺我!”
“有危險。”聽到聰叔的呼喊聲,池閑一頓,抬手示意薑霽北放緩步伐。
他輕盈地貼著院牆俯身行走,薑霽北緊隨其後,走至房屋的窗邊,兩人小心地向裡看去。
屋子裡沒有別人,只有一股妖異的旋風。
旋風的中心,聰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被吊在空中。
他的上衣此時向上翻折,下沿已經被旋風切成了碎條。
碎條在風中如觸手般擺動,大部分被旋風扯斷,小部分纏上了聰叔的脖子,另有幾條借著風掛上了房梁。
被旋風扯斷的碎布條並沒有飄落在地,也沒有在空中胡亂飛舞,而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揉搓著,漸漸形成一股細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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