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普柴師父回過神,抬頭看薑霽北,“那是大約五十年前,一個名叫ming的靈媒師創造出來的,只不過當時的返生布還不太成功。”
薑霽北還沒來得及回答,池閑突然問:“那個靈媒師叫ming?他的全名是什麽?”
聽到他的提問,薑霽北忽然反應過來,看向普柴師父。
丁慧將池閑的提問翻譯給普柴。
普柴師父沒有遲疑,毫不猶豫地說出一個名字:“nguyen ming。”
聽到這個熟悉的發音,薑霽北和池閑對視一眼,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然的神情。
“音譯過來,應該是‘阮明’。”丁慧解釋。
薑霽北沉思幾秒:“我們知道一個同名的人,也叫阮明,是個越南藝術家,但他出生於1871年。”
“五十年前的話,那就是1970年左右。”池閑接話,“如果是同一個人,他當年至少已經一百歲了。”
聽完丁慧的翻譯,普柴師父的臉上露出了既驚訝又複雜的神情。
看到他的表情,薑霽北心中暗道,線索這不就來了嗎?
“普柴師父,您認識靈媒師阮明嗎?”池閑也留心觀察著普柴的神色變化。
聽到池閑的提問,其他三人一齊看向普柴。
普柴師父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可以說給我們聽聽嗎?”酸菜魚乘勝追擊,“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提到阮明,普柴的臉上依然寫滿了猶豫,似乎與這個人有著極大的淵源。
為了說服他,薑霽北請丁慧翻譯,說明這些照片是突然出現在自己手機裡的,並且會在每天的4:04出現一張新的照片。若不盡快查明,很難想象當最後一張照片出現時,會發生什麽怪事。
聽完丁慧的轉述,普柴看向薑霽北,神色複雜地歎了口氣。
接下來,他說出了一番讓眾人震驚的話。
“……那是1970年的事情了。那時我還是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為了學一門謀生的手藝,我想到了靈媒。機緣巧合之下,我認識了一個叫ming的強大靈媒師。”
“ming不是泰國人,他自稱來自越南,聽聞我們村自古流傳著一種叫‘往生布’的東西,特地前來見識。”
“盡管過去多年,我依舊清晰地記得,他看起來只有四五十歲,臉上卻布滿了可怕的瘢痕。ming告訴我,除了靈媒師的身份,他還是個藝術家。”
“我對藝術毫無興趣,請求ming收我為徒。ming同意了,並向我展示了一塊叫‘返生布’的東西。他告訴我,他正在研究一種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術法,雖然還不太成功,但我們村的‘往生布’給了他很大靈感。”
“在ming那裡見識過一些東西後,我覺得他的術法太過邪門,心裡十分害怕,又不敢得罪他,只能連夜逃離了村子。十幾年後,我重新回到了村裡,那時候ming早就離開了,再也沒有人聽過關於他的消息。”
“如果現在ming還活著的話,說不定返生布已經可以復活死人了。”
聽完普柴師父的話,四個年輕人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普柴似乎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聽起來有多荒謬,他表情平和地看著這四個年輕人,像是在等待他們的質疑。
“您剛才說,五十年前,您就已經見過阮明了,那時候的他看起來是四五十歲的模樣吧?”半晌,薑霽北先開口。
普柴肯定地點點頭:“對,就算他1970年時只有五十歲,現在過了五十年,他活著的幾率也微乎其微。”
“可我上個月,碰見了您說的那個阮明。”薑霽北表情誠懇地看著他,“他滿臉瘢痕,帶著一個四處巡演的馬戲團,看起來依然是四五十歲的模樣。”
“不可能。”普柴師父連連搖頭,“世上沒有長生之術,他不可能活到現在。”
薑霽北不再多說,而是點開早已準備好的緬甸直播回放視頻,將手機遞給普柴師父。
他用編輯軟件截取了從阮杜蘭收費到豬肚雞出現的影片片段。
普柴師父接過手機。
看完視頻之後,他把進度條拉到最前,反覆數回,把視頻看了幾遍。
觀看的中途,普柴暫停了幾回,將畫面停留在阮杜蘭和豬肚雞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著他的表情,薑霽北在心中判斷,普柴或許見過豬肚雞。
確定了這個想法後,薑霽北轉過頭,請酸菜魚將他最近的經歷和他們此行的目的向普柴師父實話實說。
待酸菜魚口若懸河地說完後,普柴師父沉默片刻,將手機還給薑霽北。
普柴站起身,長長地歎了口氣,原本硬朗的聲音一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你們跟我進來吧。”
話畢,他率先走進裡屋。
丁慧將他的話翻譯過來,衝薑霽北等人點點頭。
四個年輕人一起跟了上去。
裡屋窗簾拉著,光線很暗,屋內擺著一張破舊的沙發,一個電視櫃,和一台在島外的時代隻存在於博物館裡的老舊古董電視機和dvd。
這種東西甚至在2021年都很少見了。
“坐。”普柴師父指了指沙發,手裡拿著一塊舊布,裡面似乎包著什麽東西。
四個年輕人在舊沙發上排排坐下,安靜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普柴一層一層地打開舊布,露出一盤被小心地包裹在其中的錄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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