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都在扭曲,隱隱有黑線溢出、扭動、蔓延。
是完全超出了認知的場景。
岑清漂亮的眼眸泛著水光,瞳孔瞬速擴大,甚至無法聚焦。
不安……恐懼……逃離……
好恐怖……
岑清渾身禁不住地發著抖。
就在這時,周身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
他聽到一聲高高在上的、欲求不滿的輕笑,仿佛在腦海深處響起。是和系統完全不一樣的冰冷,每個字眼都讓他籠罩在一片漆黑黏膩的欲望之中。
“親愛的……好可愛。”
“學會勾引我了。”
……
岑清渾渾噩噩地回過神來,微白的臉上泌著冷汗。
臉頰上仍然被人碰著,他迷茫地將視線移過去,看到的是段陽那雙微暗的眼眸。
那顆紅痣正被按著,似乎對方十分喜愛這裡,喜愛生出這顆痣的粉白皮肉,喜愛生著這顆痣的岑清的靈魂。
腳踝也被人握著,雙腿也被人……
男生們都跑到了他身邊,將他從申晁的手中解救出來,卻也一刻不停地揉按著他寸寸肌骨。
手掌仿佛在安撫他一般,在肩頭輕拍著,轉而就滑到了脖頸。
扶著腰身站穩的手,下一秒就挪到了臀側,感受柔軟的觸感。
“清清沒事吧?”
將申晁隔在身後,他們一邊問,一邊挑開他的衣領,或者掀起衣擺,探尋每一寸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岑清貼在臉頰上的黑發有幾縷是潮的,他剛才被嚇到了……是被申晁嚇得嗎?
他在諸多手指的撫摸下有些受不住,忍不住發著抖想要躲在哪裡,卻被團團圍住了,他隱隱記得,這些人似乎是被他喊來的。
……躲不開呀。
岑清思維有些遲鈍地感受著撫摸,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看到他們的面孔時,心跳聲都變得十分尖銳,好像他們是什麽非常恐怖的存在。
但事實上,他們只是有點色罷了。
岑清被自己搞蒙了,呆呆站在原地,任人牽起了他的手腕。
有人蹲在他身前,指腹摩挲著踝骨,在岑清輕顫著要合起雙足的時候,輕聲道,“申晁似乎是因為章博成的死,精神失常了,清清不要在意。”
短短地解釋了一句,他們便帶著岑清走向回去的方向。
腦後方穿來執著緊盯的視線,申晁的腳步聲也在他們走回去的瞬間,緩慢響起。
……
走進宴宅,岑清的情緒才逐漸恢復正常。
他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詢問系統剛才自己怎麽了,但聞昭叫住了他。
聞昭說,“剛才我們找到了一個相框。”
岑清不解地看著他,冷漠的男生聲音低緩,似乎有些無奈,“……清清,我們要一起找新娘——已經死了兩個人了。”
他咬字很清晰,特別是在“找新娘”和最後那一句上,那雙漆黑的眼眸盯著他,似乎在傳達什麽信息。
等待著岑清的回應。
岑清心神一跳,潛意識讓他答應下來,連忙應聲,“好……能讓我看看相框嗎?”
聞昭點頭,“可以,我去拿。”
聞昭轉身就去了庭院角落的屋子,岑清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的片段慢慢聯結起來。
“一起找新娘”。
只有不是新娘的人,才要找新娘。
岑清剛才說讓他們男生去找新娘,自己不去,實際上這樣對身份的維護更危險……為了防止被人確認自己是新娘,他一定要裝作陪他們找新娘的樣子,就像以前一樣。
即便再被人懷疑又怎麽樣,他們根本沒有證據。
就連段陽……都是夜晚到了靈堂,才親眼看到確認是他。
聞昭離開後,岑清抬步就想離開,不是他小心眼,實在是顧善尋、段陽,還有剛才的申晁,另一個男生,都讓他心有余悸。
但他才剛動一下,瞬間多道視線都聚在了他身上。
段陽低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冷。
剛才岑清進來宴宅,第一時間就是把牽著他手的段陽甩開。
岑清裝作聽不見,咬著唇焦急地等著。
聞昭為什麽要去拿相框哇……早知道他就說一起去看了。
好在聞昭很快出來了,他手上拿著一個黑漆漆的木框,遞到手邊的時候,岑清甚至看到木漆掉落的斑駁。
繁複的花紋縫隙裡面還有灰,聞昭沒有讓他拿著,而是湊過來,舉到身前給他看。
“這應該是宴宅的新娘。”聞昭低聲道。
這相框裡的照片年代久遠,色彩暗淡,但依舊能看出裡面人的穿著,似乎是在新婚前拍的,那人還穿著紅色的嫁衣,坐在暗紅色的木椅子上。
面部似乎是朝著鏡頭的,卻被什麽東西洗掉了一般,留下了潮痕,導致五官看不清晰。
但岑清透過霧蒙蒙的泛黃玻璃,已經能看出這個複古相框裡的人是誰了。
是他自己。
作者有話說:
攻出現了,邪神因為太扭曲會讓清清掉SAN……後面應該會寫到邪神的花樣play(寫邪神就為了多玩點變態的)
清清:……不變成人不準親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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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劇情走劇情,可能不恐怖嗚嗚嗚,很努力了……
下個副本寫校園還是末世呢?【為了不被殺害要直播寫曖昧日記(校園)】【為了從大逃殺裡逃生要被怪物喪屍玩弄(末世)】如果這個副本不好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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