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的限制對他越來越強,恐怕是因為他將岑清帶到了無限大廳內部的事,已經通過“眼睛們”傳達給了他們共同的“主腦”。
——難道限制他對岑清的幫助,會達到他們最終的目標嗎?
系統低聲重複:【裴藍川讓你昏迷了一整晚。】
【你甚至錯過了去找裴成周的最後時機。】
至於發生了什麽……
都要靠漂亮的玩家自己發掘、探尋,通關。
系統說完後,看著岑清呆愣住的神色,還是忍不住向無限世界傳達了他的報告。
他多條線程都跑過無限副本程序,哪怕這個副本沒有經歷過,也能計算出,岑清被殺害的可能性極大——他不想讓岑清經歷沒必要的疼痛或者死亡。
因此申請恢復之前的權限。
比如他能在限制內為玩家提供一些人性化的,語言暗示凶手、逃脫危險NPC之類的幫助。
而不是說不出口!
以至於——
.
岑清隱隱約約感受到系統的情緒波動,低緩的電流聲忽而滋啦滋啦的響。
敏感的直覺讓他意識到,和裴藍川有關。
也確確實實和他有關——岑清蹙緊了眉尖——因為裴藍川的關系,他甚至沒有去看裴成周最後一眼,也更無從得知到底是誰將裴家大哥殺害。
當務之急……
是不是要去看看那幾個弟弟都是什麽態度?
“他們已經知道他死了嗎?”岑清一邊詢問系統,一邊下床穿鞋,久久等不到回應,岑清愣了一下,“……系統?”
【——%¥*……】
系統發出一陣被消音過的聲音。
岑清從未聽過這樣的聲音,但腦海深處卻對它產生了深度的戰栗,仿佛基因內留存著這樣的聲帶感應。
可他身為人類是完全聽不懂的,龐大複雜又深奧的低語,瞬間充斥進心臟和大腦。
以至於腦海一陣空白。
那像是人類已知的深海生物發出的沉悶低鳴,亦或者是來自太空的電磁波轉換成的音波聲響,宛如失去了翻譯器的古老語言,令他腦海一震,對未知聲線的茫然產生了莫大的恐慌。
……這是什麽聲音?
但那只是很微妙的,並不短促卻很短暫的聲響。
他常常聽到的,低沉的男性嗓音,於下一秒匆匆響起。
【抱歉,規則限制,我不能提示。】
岑清眼睫顫了一下,臉色微微發白,咬著唇,“哦……好。”
音色竭力不要顯得太過顫抖。
上次讓他感覺到這種恐懼,已經是上個副本的時候了,而那時他也只是感覺到,無限副本不太對勁。
……可現在,怎麽感覺系統也很奇怪呢。
如果在這個偌大危險的無限世界中,連陪他做任務的系統也會變成隨時會坍塌的副本世界一樣奇怪的未知生物,岑清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在系統仿佛只是失聲那一次,而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對岑清造成了恐懼。
系統還以為岑清心跳忽然加快是想到副本內NPC的緣故而感到害怕。
【不用擔心,你會通關。他們無法傷害你。】
他鄭重給出承諾。
不僅僅是他不想看著岑清受傷,直播間裡那些早被這位小主播蠱惑住的顧客們也不會讓他出事。
岑清被嚇到,好一會兒沒緩過來。
神思恍惚,沒有及時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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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岑清離開房間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這期間,裴家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找過他。
岑清去洗了澡,換上嶄新的家居服裝。
但令他疑惑的是,自己的大腿內部好像被什麽東西狠狠磨過一般,雪白的肌膚紅透了,仿佛即將破皮的桃子一般,柔膩軟肉洇出十分鮮豔的痕跡。
怪不得下床的時候,感覺大腿都沒什麽力氣,每一步都好像有螞蟻在爬。
這種情景……
就連直播間都說,這種痕跡不是睡一覺該有的。
岑清其實內心隱隱有一個念頭,但一想到就感覺到羞燥和恐懼,他甚至不敢深想……
——昨晚,或許是有人來過他的房間了。
但是,他不能找一個人就問,“你昨晚有沒有來過我的房間”或者是“你昨晚是不是對我做了那樣的事”。
這種事情,他甚至都不敢問直播間。
因此,岑清只是將目光放在直播間上的時間增多了,看看有沒有什麽有效信息,但遺憾的是,大多時候,這群家夥都在討論無聊的……呃……
【如果是我,清清的大腿內一定會多幾個牙印。】
【太紅了……完全看不出來啊……還以為弄得很輕呢,寶貝真的好白。】
【真的是可以看的嗎老婆,腿這樣張開,是讓我舔的意思嗎?】
【好色好色好色……】
岑清隻得羞恥的合上腿。
“誰讓你們看了啊……是我自己在看。”他眼角紅得濕豔,有點凶的譴責這群無恥之徒,“我感覺有點痛,所以才……你們不能偷看……!”
更歇了問他們的念頭。
但昨晚除了裴藍川……還有那個在浴室外的那張臉,岑清不知道還有誰靠近過他的房間。
不過……一定不是裴成周。
別墅安靜至極,岑清在樓梯上遇到了管家,問道,“他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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