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又充滿欲望的眼神。
岑清幾乎整個人都蜷縮在講台桌上,手都不敢放在權縉的手臂上,更不敢勾他的脖子了。
系統:【別看了,他又……了。】
岑清嗚嗚了一聲。
系統剛剛的話裡是不是有一個消音的字……?
系統:【有,你的顧客們剛才突然大規模舉報直播間混沌色情,不允許再出現任何描述性暗示的字眼。】
簡單來說就是又發現新樂子了。
他們發現自己的清清老婆真的純透了。
無名的罪惡感突襲心頭,這群變態開始裝人類秩序下的正常紳士了。
好像腦海裡想的那些色-圖、自己在直播間發的混帳言論全都不存在一樣……
變態。系統評價。
岑清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但現在這並不重要,就在剛才,空教室的喇叭中傳出了上課鈴的聲音,上課鈴是全校通用的,走廊外遠遠的人聲嘈雜著升起分貝,又快速降下。
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學生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而岑清,才剛剛被權縉松開了嘴唇。
他想趕緊回去,卻又不敢下去,權縉幾乎整個人堵在他身前,手臂撐在岑清的腰側兩旁,眉眼低斂,漆黑的眼眸波詭深暗,看不出在想什麽。
岑清被親的眼尾濕漉漉的,好不容易抬起泛紅的眼皮看了他一眼。
又忽然顫落下眼睫,眼角洇著濕豔的紅。
空蕩蕩的教室,下面沒有人,可是他被抱在講台上舔舐親吻,權縉親上頭了甚至還咬他的舌頭……
羞恥、難為情、害怕、緊張。
親吻之後,這種情緒愈演愈烈,尤其是門外總是傳來一些不近不遠的腳步聲,可能會被人發現的想象讓他整個人都紅透了。
岑清顫顫地問,聲音溫哼綿細。
“親、親好了嗎?”
發絲搭在臉頰,半遮住岑清凝脂細白的肌膚,透著薄粉色的臉頰上一顆紅痣耀眼明豔。
他實在是害怕權縉不放他回去……
親都親完了,是不是要把他繼續放在這裡,弄一些很危險的後續行為?
嗚,他不要……
早就說不該給他親的,怎麽又發生這種事了。
上次親完之後,他被放在大禮堂演講台的邊緣,這次在教室裡,權縉不會還有別的計劃吧?
岑清腦海灰暗,感覺人生無望了,他不會這次真的會被弄死掉吧?任務要完不成了嗎……
死亡一定很痛……
他正陷在渾渾噩噩的思緒中,系統咳了一聲。
【你怎麽這麽問。】
剛剛被權縉放到演講桌上的時候,系統都不怎麽露頭,這一會兒又冒出來,剛剛去哪裡啦?
岑清氣悶著晾了他兩秒,系統又說,【他如果說沒親好難道你還要給他親嗎?】
岑清睜大眼睛,他不會的!
硬撐著沒說話。
【他現在是‘權縉’,不會把你綁在這裡,】系統低聲說,【……只要你別再說讓他親下去的話了。】
不然權縉肯定要用手段留下小主播。
岑清:……
他真的沒有讓權縉繼續親的意思嗚嗚。
系統到底有沒有好好聽人說話啊!
但是擔心權縉也會誤會,岑清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親好了,”身前的人一直不說話,岑清自己一錘定音,若無其事地說,“我、我要回去了……”
系統既然說權縉不會把他綁在這裡……
岑清感覺有了點底氣。
他臉頰發燙,想要把腿放下去,起碼要先讓足尖點到地面上。
但是膝蓋碰到權縉的小臂內側,岑清還是沒忍住,想要伸手去推他。
讓一讓啦……
下去就跑!他在心裡告訴自己。
權縉一手握住岑清的膝蓋,忽然一動讓岑清輕抖了一下,下一秒就聽到權縉低啞的聲音,“沒親好。”
岑清眼睫一顫。
抿著唇蹙起了眉毛。
他抬眸看了過去,和一雙黑沉帶著欲意的眼珠對視,心跳微快。
“剛剛問你了,你默認了哦。”岑清提醒他。
他聲音細啞的,尾音怎麽說都帶著點甜,“權縉,一次親太多很難受的,你剛剛弄得我舌頭都疼了。”
他輕輕喊人的名字,就好像搖著那人的胳膊叫人憐惜多他一些。
權縉不為所動,言語上倒是溫和又心疼,像平常一樣低下腦袋,半仰頭去看岑清的臉。
啞聲問道,“哪裡疼,我看看。”
他的視線又落在岑清的唇上了。
炙熱的視線完全就不是“看看”的意思,那眼神就好像是要吃了他。
岑清連忙抿上了唇,紅而柔膩的唇肉浸了一層清潤的水色,顯得紅色愈發鮮麗旖旎,好像淋了玫瑰花汁,稍稍用力就能滴下來似的。
嬌小的唇珠也藏了起來。
其實也不是很疼,就是麻脹多一點。
可能還帶點酥……
這會兒抿起來那感覺更重了。
但是他是不可能說實話的,岑清可不想再被親到臨近窒息了。
眼眶周遭的濕意水光點點。
他抬起指尖落到男生的鼻梁上,力道很輕,卻想要把人的腦袋推開。
岑清往後縮著,聲音有些急,“看什麽呀……要遲到了,權縉,我不想明天又被‘規則’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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