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幫宋鬱擦掉嘴角的殘漬,又往下移。
力氣輕飄飄的,宋鬱被弄得有點癢,但更怕殘漬留在上面黏糊糊的,於是乖乖仰著脖頸讓楚周硯擦。
這樣不設防的動作讓楚周硯攥緊了手。
擦完後,三人都上了樓。
此時這個臥室對於宋鬱來說就是鬼屋,他見兩人都進了屋,一個人站在外面也不安全。於是便為自己找了個相對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這兩人的中間。
一前一後,鬼總不會先找中間的他。
而且這兩個人很高,能把他擋得結結實實。
司泠是站在前面的那個,將臥室環視一圈。
床單和被子都很亂,看起來有掙扎的痕跡,能想象到青年胡亂蹬著床單,連腳跟都蹭紅了卻沒辦法掙開對方。
司泠移開視線,落在床邊的桌子上。
書、筆筒、電腦……最右邊是玩偶。
那隻玩偶是楚澤延的東西,常年帶在身邊,宋鬱似乎也很喜歡,甚至還將它帶回臥室。
宋鬱也看到司泠在盯著小熊,怕引起懷疑,不安地解釋:“楚澤延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看著順眼,放在房間裡也沒什麽吧。”
“不是那個。”司泠突然道。
宋鬱愣了下:“什、什麽?”
司泠伸出指了指另一邊。
宋鬱順著方向看過去,那是……結婚照和戒指。
“我記得您除了結婚當天,都沒有戴結婚戒指。”司泠走過去,用手指夾住那枚帶鑽的環。
宋鬱和楚澤延結婚時特意說要買這種大鑽戒,鑽越重越好。司泠原本還嗤從市井裡出來的人都難登大雅之堂,可此時,他低頭看這枚戒指,想象著宋鬱細長白皙的手指套上它。
一定會好看。
宋鬱並不知道站在他前面的這位下屬正幻想著幫自己套戒指的場景,他詫異地瞪大眼睛。
那些東西,他進入這個世界的前幾天就收進抽屜裡了,別墅裡其他人都不會擅自動這些,怎麽會……
大概是看出宋鬱臉上的疑惑,司泠稍微俯身:“應該就是您說的那隻鬼拿出來的。”
宋鬱整個人都懵掉了。
可對方為什麽要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呢?
還沒思考幾秒,楚周硯突然開口了:“前段時間,你的牙刷毛巾不是被用過嗎?會不會也是這個東西?”
宋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脊背生出一股惡寒。
最近他的牙刷毛巾都是乾燥的,難道說,對方是用完了再把它弄乾的麽……那這段時間,他在跟這個連自己都看不見的東西共處一室,共用這些私人物品。
也許,他換衣服、洗澡的樣子都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宋鬱羞憤得大腦一片空白,最後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好像又遇到變態了。
眼看著青年的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著,司泠不禁感到詫異。
他以為Alpha每夜在酒吧待著,早已對這些親密舉措習慣至極,而此時,這張連耳垂都紅透了臉告訴他,宋鬱比他想象中要純情許多。
或者,要更純。
“別害怕,我們都在。”司泠輕輕拍了拍宋鬱單薄的肩膀,以示安撫,“先看監控吧,或許能找到證據。”
*
“往那邊去點兒。”
宋鬱說完,楚周硯很不自覺地朝另一個方向挪了點距離,但也沒有挪很多,三人坐在桌子前依舊很擠。
畢竟是幫自己,宋鬱沒再說什麽,點開監控錄像,輸入了口令。
畫面一下子跳出來,佔滿了整個屏幕。
此時裡面是他們三人坐在桌子前的場景,宋鬱看了下,這兩個人夾在他左右,弄得一點空位置都沒了。
而且兩個人都身高腿長的,肩膀又寬,顯得他像個一拎就能被拎起來的弱雞。
他才是Alpha吧。
帶著這樣的心情,宋鬱點開錄像,調到了剛洗完澡推門的時候。他提醒兩人:“其實在那之前我就感覺到它了,但它那時候還沒有實體,是我洗完澡回來才有的。”
未來的電子科技發達,可以直接全息投影在空中,畫質也很清晰,要不是畫面裡的宋鬱比實際小了很多,都可以以假亂真。
左右兩個男人緊盯著屏幕。
“力氣怎麽那麽大啊……”畫面裡的人喃了聲,卻像是突然被什麽壓到床上。
宋鬱緊緊盯著,有些失望。
果然鬼魂不會出現在監控裡。
他怕兩人不信,緊迫地解釋道:“真的有東西的,我都看見了。不信你們看——他又把我翻過來了,我自己是沒辦法這麽翻身的。”
兩人當然在看。
畫面裡那個翻身過來的動作很迅速敏捷,而宋鬱更像是一個承受者,看起來並沒有力氣去做這些。
倒是,青年掙扎起來,那條腿竟然直接可以抵到胸前。
很柔軟。
一般人都做不來。
浴袍散開,青年的眼尾紅了一片,被欺負得發出嗚嗚嗚的哭聲。
房間裡很安靜,除了監控裡的那點嗚咽就是兩個男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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