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世界存亡,就來這麽一支僅有四個人,其中還有三個是詭異的隊伍嗎?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鳥島一年隻開放兩次,而且這麽多年沒有出過事,但大陸上到處都是擴張的詭異,它們帶來的威脅更緊迫。所以他們覺得,先清理身邊的詭異,等力量得到發展,再來對付鳥島。”
說到這個,王爵更加無奈。
也不能說這些人短視,畢竟這麽多年鳥島都龜縮一隅,安靜又低調,看著也不像是滅世魔王。
而且他們中很多人對時間循環的說法嗤之以鼻,認為相信這種言論的他們才是‘天真’又‘可愛’。
所以推來推去,他們就讓王爵過來試試水。如果證明這裡真的是巨大麻煩,他們再派人過來也不晚。
雖然只是剛恢復生產,但已經有人擺上領導人的架子,開始理所當然要下屬用命去鋪路。
“等回去後就奪權吧。”季星海聽明白了背後的意思,他建議道。
“已經召集以前的同事了。”王爵可不是被揍了還忍氣吞聲的主,老好人坐不了北區總負責人的位置。也就是這麽多年同伴的死亡將她全身的棱角磨圓了,才會讓人覺得她可欺。
“那我們準備準備,三天后登島。”季星海一聲令下,無人反駁,他是毫無疑問的中心,就算是才遇上的其他學員也心服口服。
其實還有其他人在過來路上,他們偶爾進入美食實體店都能聽到學員在討論如何拿到鳥島準入資格。只是很遺憾,晚了就是晚了。
季星海全套家當都在十裡紅妝裡,美食車作為員工也能進入裝備卡,其他學員也早就做好進入‘鳥島’的準備。
鳥島開啟的那一日,海上大霧彌漫。這種水汽形成的霧和詭異帶來的白霧不同,呼吸時只有水汽過量的冰涼,而不會覺得凝澀難行。
王爵的船出發了,季星海和秦遇也站在那艘船上。王爵站在船頭眺望那座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島嶼,季星海和秦遇在玩牌,三個詭異在旁搗亂。
鳥島上的建築被藤蔓爬滿了,其他地方也是廢棄已久的模樣,一點不像是領域詭異。
其他三個學員則坐著自己來時的運輸工具,釣魚船、木筏和小型飛機。
他們的關系比較複雜,是有著同樣立場的合作者,但也各自有思量,所以盡量避免不必要的‘組隊’。吃了便宜,手就短了。倒是同屬遊離型的詭異們不在乎這些,該吃吃,該伸手伸手。
船、飛機都進入霧氣中,鳥島幾乎在就眼前,它卻像是七彩肥皂泡開始變形,彩色的光暈流轉,霧氣時濃時淡,原本看著並不特別的小島,在霧氣散去後變成一隻巨大的金色鳥籠。
“鳥島開啟了。”王爵抓住甲板上的扶手,這才是鳥島領域詭異的最終形態。詭異本就生於生活,卻高於生活。
“哦,那我也可以開始了。”季星海出現在王爵旁邊,他展開手,之前還在玩的卡牌一張張從手裡飛出去。但上面的圖案卻不再是彩印的常規圖案,而是白紙黑字,上面的字還會動來動去,細看竟讓眼睛發疼。
王爵吃了一驚,不知道季星海這是要做什麽。
隨著紙牌一張張飛出去,看不見的線在鳥巢周圍劃了一個圈,這個看不見的圈正以逆時針的方向快速轉動,海水在這道圈的兩側呈現出不同的流動狀態。
可此時船和飛機上的人都已經觸發鳥島,進入那巨大鳥籠。
一條不知狀況的小魚靠近,卻被無形的氣浪甩飛,圈的轉速越來越快,超越光速的瞬間,磁場翻轉,世界無聲劇變。
幾個人也被這力量席卷著,一個個本來要進入某個張開的黑洞,黑洞卻猛地消失不見,大家以各種姿態從空中跌落。
季星海和秦遇撐著傘,和蒲公英一樣飄下來,穩穩落地。其他人也各有辦法,很遺憾沒有一個狼狽的,大家都很帥氣。
落地的時候,季星海抬起頭。出現在金色鳥籠裡的那一刻,似乎有巨大的金色的鳥振翅而飛,它們衝出鳥籠。
“這是什麽情況?感覺從滾筒洗衣機裡被人甩出來。”
學員們觸發過不少領域詭異,但半路墜機還是第一次。季星海似有所覺,卻只是笑著摸出一把棒棒糖,自己一個,秦遇一個,剩下的裝回口袋了。
“……”其他人還以為能分到一點,結果啥也沒有。
“小氣。”白狼盯著那鼓囊囊的口袋,裡面肯定還有不少。
季星海含著棒棒糖,充耳不聞。
王爵:……所以為什麽要摸出一把?為了展示一下什麽叫內人外人?
站穩之後眾人環視四周,開啟的鳥島是一個巨大的金屬籠子,其造型偏古典,看著倒是非常精美。並且每兩根金屬之間都有漂亮的彩色玻璃窗,上面用不同顏色的玻璃拚湊出一幅幅具有古典繪畫色彩的圖像。
乍一看就和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的教堂一樣精美,但再看仔細一點,那些精美的彩色玻璃畫居然都是格外邪惡的主題。
破腹取子,地上流血的女人正朝著慈眉善目的長者伸手。
兒童禁片,兩名不著寸縷的孩童驚恐地被老人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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