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俞一聽下意識拉住了薄藺的手,然後求助地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見狀,連忙道:“這件事畢竟是在學校發生的,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薄岸對於老師的提議不置可否,只是堅持要帶上薄藺。
班主任拗不過,更何況兩個都是親生的,想著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因此最終還是同意了薄岸的提議。
明俞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有老師在,他應該也不會太過分,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薄藺知道他擔心自己,對他說道:“放心,我很快回來。”
明俞點了點頭,這才目送他們離開。
然而讓明俞沒想到的是,一直到放學薄藺也沒有回來。
明俞去問老師,老師說從醫院出來後薄藺就和他父親一起回去了。
明俞聽到後一顆心瞬間提起,“那天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您怎麽能讓他帶走薄藺?”
班主任也是一臉的為難,“我也不想,可是他畢竟是薄藺的父親,有這個權力,更何況他已經向我保證過了,不會打孩子的。”
明俞聞言哽住,是的,這個事確實怨不得班主任。
就算薄岸再怎麽無恥,他也是薄藺的父親。
因為這層血緣關系,所以他便擁有了全權處理孩子一切的權力。
“可是已經放學了薄藺還沒有回來。”明俞擔心道。
“這麽晚了,說不定直接回家了,明天應該就能來了吧。”
明俞聞言立刻回了家,然而家裡並沒有薄藺的身身影,第二天薄藺也沒有來學校。
和他一起缺勤的還有薄鈺。
班主任見狀也有些擔心,給薄岸打了電話,但無論他怎麽打,對方始終沒有接聽。
明俞所有的擔心和恐懼都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他在學校一刻也待不下去,和班主任請了假,然後回家找了管家,求他把自己帶到薄岸家。
管家也擔心薄藺,自然無有不從。
於是親自開車和他一起去了薄岸家。
薄岸住在郊區的一幢獨棟別墅裡,似乎薄岸交代過,門口的門衛一聽是他們,根本不讓他們進。
管家試圖和他講道理,但明俞已經顧不上,對著他說:“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警!”
門衛看著一個小孩兒一臉嚴肅地說著這些專業名詞,隻覺得好笑,“我們拘禁誰了?警察才不管家務事。”
明俞一聽就知道薄藺真的在這兒,於是給管家遞了個眼色,示意他拖住保安,自己則趁亂直接向裡跑去。
保安見了立刻想要追他,但被管家拖住,只能在身後拚命叫他。
明俞自然理都不理,只是向前跑去。
幸運的是,他跑了沒多久就撞見了在正院子裡玩耍的薄鈺。
他看見明俞滿是驚訝,隨即立刻警惕地站起身護住自己,“你怎麽會來我家?”
明俞沒時間和他敘舊,直接開門見山道:“薄藺呢?”
“我不知道。”薄鈺立刻回道,只是神色有些不自然。
明俞懶得和他廢話,聞言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領子,“你不說我就再打掉你一顆牙!”
薄鈺驚叫一聲瞬間想起了昨天的事,連忙捂住了嘴,“你,你別太欺負人,這可是我家!”
明俞沒答,而是直接衝他伸出了拳頭。
薄鈺叫了一聲,見他沒打下來,這才結結巴巴地說了,“在,在地下室。”
“他被你們關在地下室?!”
“不是我,是爸爸關的。”薄鈺立刻回道。
明俞隻覺得一股氣從心頭升起,憋的他快要爆炸,但也來不及和他計較,而是追問道:“地下室在哪兒?”
薄鈺指了指不遠處的別墅,“樓梯旁邊”。
明俞聞言立刻向別墅跑去,剛推門進去,正好撞見了正要出門的薄岸和楚憐。
薄岸對他已經厭煩透頂,一看見他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怎麽又是你?誰讓你來我家的!”
“我來找薄藺。”
“你還敢來!你那天動手打人的事我還沒和你算帳呢!”
薄岸說著就向他走了過來,一副想要把他丟出去的樣子。
“老公。”楚憐見狀連忙拉住他,“好了,別跟小孩兒一般計較。”
說完對他說道:“小朋友,薄藺不在我們這兒,你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明俞聞言立刻說道:“你們別想騙我,我知道他在這兒,就關在你們地下室。”
見他們沒有放人的樣子,明俞連忙把手機掏了出來,“你們再不放人,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薄岸看著他煞有介事的樣子隻覺得好笑,“你報什麽警?孩子犯錯我身為父親有教訓的權力。”
“但你沒有非法拘禁的權力!”
“小小年紀懂得還挺多。”薄岸驚訝了一瞬,隨即有些不耐煩道,“算了,我這次放過你,你趕緊滾,不然連你一起拘禁。”
明俞不理他,四處看了起來,找起了薄鈺口中的樓梯和地下室。
薄岸見狀立刻生了氣,“你在我們家亂轉什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