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炤從身後將喬曦抱住,心情格外激動。
在看見小腹的同時,賀炤還看見了喬曦纖細的腰肢,他的肌膚好似牛乳般順滑,害羞時生出粉紅,難免叫陛下有些意動。
兩人貼得太近,賀炤的心跳以及身上的變化,喬曦感覺得清清楚楚。
再這樣下去,必定要出事。
喬曦趕緊說:“我困了,要睡覺了。”
賀炤還想與他說說話:“馬車上不是睡了好一會兒嗎,怎麽又困了?”
“有孕之人容易困,陛下別問了,快安置吧。”喬曦搬出萬能借口,而後倒下,背過身,假裝睡去。
他側躺時,一截子脖頸漏在外邊,賀炤看了,更為難受。
但賀炤也知道現在喬曦身子不便,他必須忍耐。
於是賀炤囑咐喬曦好好睡,自己卻起身離開房間,找晏清備水、洗澡。
驛站的屋子隔不了音,喬曦聽見外邊賀炤的吩咐,羞臊得捂住了臉。
又趕路幾日,皇帝鑾駕順利到達了鈞鳳州府。
賀炤在迎駕的隊伍裡見到了意料之外的兵馬。
原本應當駐守懸雲州的鎮北軍旗幟竟然出現在迎駕隊伍最前方,一名年輕將領站在鎮北軍前列,朝陛下叩拜。
“臣鄭若瀾恭迎陛下,請陛下放心,在將士們鏖戰之下,鈞鳳州府戰事已平。”
鄭若瀾,鄭老將軍之長孫,從小跟在祖父身邊習武,十五歲便開始領兵作戰,十七歲時擊殺了北琢的一名將軍,年少成名,而今也不過弱冠。
他見到賀炤,竟未曾行跪拜禮,而是仗著武官的身份,行了抱拳禮。
賀炤之所以會急著從夢雲縣趕來鈞鳳州府,便是因為接到軍報,說北琢軍陳兵鈞鳳州府外百裡處,囂張至極。
然而沒等賀炤趕到,鄭老將軍居然已先一步派出了自己的孫子,驅逐了蠢蠢欲動的北琢軍。
賀炤神情不變,讓眾位大臣平身,儀仗浩浩蕩蕩進了州府。
陸家在鈞鳳州經營多年,有一處名為南山別院的庭院,不算奢華,本不配接駕,但賀炤不在意這個,依舊將下榻之地定在了此處。
來到南山別院,喬曦從馬車上下來,在接駕之人中看見了陸爭渡。
喬曦很意外,陸爭渡是侍衛,沒有跟隨賀炤出征的話,應當是留在了京城才對,怎麽會在此。
接駕時不好私自說話,陸爭渡朝喬曦擠了擠眼睛,喬曦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等安置好後,喬曦去找了陸爭渡。
陸爭渡懷裡抱著胖了一大圈的小貓:“金元寶給喬公子請安。”
“天呐,它長大了好多……”
喬曦使勁搓了搓金元寶的貓貓頭。
與金元寶打過招呼之後,喬曦看向陸爭渡,問:“你怎麽會在這裡?”
暌違多日,再次見到喬曦,陸爭渡也很高興,調侃道:“我才是要問你,怎麽會在陛下身邊,果真還是被抓住了?”
喬曦憤懣:“別提了。”
陸爭渡轉了話頭,說起自己:“我幫你逃跑的事瞞不過陛下,陛下免了我的職,叫我回來給兄長幫忙。”
“啊?”喬曦愧疚,“連累了你,抱歉。”
陸爭渡灑脫一笑:“沒有,我其實早就不想在京城呆著了,實在拘束得緊,還是回來爽快,可以不讀書,天天練劍。”
“還好你料事如神,沒有把行程告訴我,否則陛下要是拷問起來,我還真不一定瞞得住。”
喬曦解釋:“我並非信不過你。”
陸爭渡懂得。
兩人敘舊片刻,他提議:“我做東,咱們去城裡酒樓好好吃一頓。”
安和時刻跟在喬曦身邊,自然也去。喬曦本想帶上宋書,可宋書認生,不想去,隻好作罷。
三人來到酒樓門口。
忽然,一名小叫花子衝了出來,直朝喬曦而去,衝撞之後,快速跑遠。
安和趕緊扶住喬曦,擔憂地問:“公子你沒事吧?”
喬曦不過踉蹌了一下,沒有大礙,但他順手摸向腰帶,發現自己的荷包不見了。
“呀,那是個偷兒,我的荷包被順走了。”
一聽此話,陸爭渡拔腿就跑了出去。
陸爭渡的武功不是浪得虛名的。不消片刻,那名小叫花子便被他提著衣領子帶了回來。
“啊啊啊!”小叫花子揮舞著手腳掙扎著。
“你個偷兒,小爺今日就要押你去官府!”陸爭渡惡狠狠道。
陸爭渡從小叫花子身上搜出了喬曦的荷包,遞還給他。
“啊啊啊……”
小叫花子似乎是個啞巴,被抓了只知道叫喚,不會說話。
喬曦見他身形消瘦,臉上橫陳一道猙獰的疤痕,衣衫襤褸,渾身髒得不行。
小叫花子生得面嫩,看上去不過十多歲,眼神清澈中透露著呆笨,喬曦心中生出不忍。
“算了吧陸兄。”
喬曦阻止了陸爭渡,接著又拿出幾個銅板,去旁邊的小攤上買了一張燒餅,遞給小叫花子。
燒餅熱氣騰騰,喬曦說:“拿去吃,以後不要做偷雞摸狗的事了。”
小叫花子呆呆傻傻,看上去根本不可能聽懂喬曦的話。他接過燒餅,像是怕喬曦反悔,趕緊跑了。
於是陸爭渡說:“他未必承你的情。”
喬曦搖頭:“我不是要他承情,只是順手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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