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歌一臉幸福甜蜜:“嗯。”
實則兩人想多了,沈連遊走於賓客間,跟他們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不為別的,原身跟周堂斯的那些事,人盡皆知,今天萬一有個交集,被人添油加醋傳出去,他怎麽跟楚易瀾解釋?總不能再來一次搓衣板吧?
那法子用一次楚易瀾就識破了。
沈連心裡盤算著事,都不知道他有多耀眼,那種由多年鮮花掌聲,偏愛追捧滋養出來的松弛感跟淺淺的傲慢,讓他散發出獨特的吸引力。
沈連坐在高腳凳上,抿了口香檳,多少覺得無聊,也不知道楚易瀾怎麽樣了。
下一秒,他似有所感地抬頭,然後被狠狠一閃。
從門口進來幾個人,站在C位的不是楚易瀾還能是誰?
不誇張,視線觸碰的那一刻,楚易瀾感覺到沈連身後的狐狸尾巴“唰”一下豎起來,然後妖嬈地晃動。
第21章 這是獎勵
馮悅山看不懂這二人的暗潮湧動,只是一個勁兒揶揄:“哎呦,這人被你養的不錯啊,水靈水靈的。”
哪裡是我養的,楚易瀾心想,沈連會享受的很,整天將芬姨哄得眉開眼笑,原本一周清一次的冰箱,最近都是三天就空,他天補地補食補,一樣沒落下。
楚易瀾身後還站著兩個男人,皆氣勢不凡,分別叫寧斯銜跟周源林,一個紳士內斂,一個紈絝張揚,都是跟楚易瀾玩的不錯的老朋友。
沈連的視線一直不動聲色地跟著楚易瀾,然後確定了一件事:男人沒注意到鄭歌。
這個認知讓沈連心情很好。
鄭歌唯一能讓沈連介意的,就是楚易瀾對他的態度。
一段時間接觸下來,沈連覺得楚易瀾不是那麽眼瞎的人。
所以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在楚易瀾最脆弱的時候,鄭歌恰好出現,事實上那個時段出現的是誰對楚易瀾而言沒有區別,他只是剛好需要一根向上攀爬的繩索。
鄭歌成了這種念頭的具象化,才有幸得到楚易瀾的照顧。
但這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不過所有人都誤會了,包括鄭歌自己。
幾乎是楚易瀾一出現,他就下意識往周堂斯身後藏,一副很想劃清界限的樣子。
更可笑的是周堂斯這個逼,配合著護住鄭歌,掏出嚴陣以待的表情,說了句“有我在。”
馮悅山聽不到他們說話,但這招人恨的樣子倒是看了個全程,當即罵道:“誰理他們了?”
別指望馮悅山等人會對鄭歌有什麽好印象,這人就特麽沒良心,易瀾從毀容到現在,他問過幾回?好像他兄弟是什麽洪水猛獸,能吃人一樣。
楚易瀾眉宇微動,他最近……幾乎沒有想起鄭歌了。
沈連佔據了他太多心神跟時間,哪怕不見面,抬頭就能看到的鮮花也在提醒他這樣一個人存在。
熱烈的,大膽的。
而鄭歌的面容,逐漸模糊起來。
並非喜新厭舊,而是減少專注度後,楚易瀾更加清晰地認識到,他對鄭歌,多的是當年那句“我陪著你”的感激。
誰能相信,孤傲冷血的楚易瀾,也有懼怕孤獨的時候。
他渴望著光,鄭歌正好帶來一束光,可歸根究底,楚易瀾要的是那束光,並非鄭歌本人。
他只是不甘心罷了,為什麽給他的東西還能收回去,不像沈連……
楚易瀾輕嘖一聲,怎麽又想到沈連了。
馮悅山跟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看楚易瀾神色複雜多變。
竟然沒陰鬱……馮悅山不得不佩服沈連了,怎麽哄的?反正以前楚易瀾看到鄭歌就會情緒低落,尤其看到鄭歌跟周堂斯在一起,那氣壓低的。
周源林拍拍手,“來,我們玩點兒高興的。”
所謂的高興,就是相關負責人找來幾位面容姣好的年輕人,有男有女,多數都是仗著有點兒資本,想走捷徑。
寧斯銜開口:“我不要。”
周源林:“你這人最沒意思了,每次來這種場合,都是這也不要那也不要。”
“就說。”馮悅山捏著酒杯,掃了一圈後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個面容清秀的小男生,說:“你,過來陪我們楚爺喝兩杯。”
男生立刻端起酒杯,輕手輕腳上前,立在楚易瀾面前,“楚爺……”
楚易瀾渾身一冷。
他倏然抬眸,看到沈連已經收斂笑意,目光雪浸一般的涼。
“別讓我聞到其他人的氣味。”
這是沈連曾經給予的警告。
都不等仔細一想,楚易瀾就把小男生推給了馮悅山。
馮悅山:“?”
不是哥們,我喜歡女的啊!
“不要。”楚易瀾言簡意賅。
楚易瀾絲毫不懷疑,他的酒杯敢跟小男生的碰上,沈連就能立刻殺過來衝著他下面一頂膝。
寧斯銜看過來,似笑非笑:“給鄭歌守身如玉呢?”
楚易瀾皺眉:“關鄭歌什麽事?”
寧斯銜愣住了,這話說的,好似對鄭歌沒太大感情一樣。
周源林收下了一男一女,其他的都被馮悅山打發走了。
身邊一清淨,馮悅山湊上前問楚易瀾:“不是,怎回事?我怎麽看不懂了?”
你能看懂個屁,楚易瀾心想,都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有人送你花,有人等你回家,有人看著管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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