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直升機離開,沈連跟孫秉赫繼續順著路往下走,兩人體力都還不錯,甚至於當沈連手欠,抓了一把雪塞孫秉赫脖頸中後,孫助當即反抗。
知道救援就在前方,這條路已經變得無比安全,兩人毫無心理負擔。
“在那兒!”周源林往前一指。
眾人抬頭,想象中風雪裡瑟瑟發抖的身影並不存在,楊彬都抖開了大衣,打算直接裹人,誰知下車就看到孫秉赫跟沈連雪球對打,打不過上腳,照著屁.股就踹。
楚易瀾下車淡笑著看著這一幕,他就知道。
沈連玩嗨了,都沒注意到,動作有預備式地砸出一個雪球,孫秉赫竟然沒躲。
孫助被砸了一臉的雪,端正站穩,重新恢復精英模樣,好像剛剛玩得不亦樂乎的人不是他一樣,“Boss。”
楚易瀾:“繼續。”
周源林:“哈哈哈!”
“好的Boss。”孫秉赫說完,手裡團好的雪球利索一個拋物線,砸周源林臉上。
楚易瀾:“……”
第195章 下場
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好。
周源林齜著的大牙瞬間收了回去。
沈連沒想到周源林竟然在,除了“慘”也說不出別的。
換成旁人,周源林能給他打殘廢再種進雪地裡,但孫秉赫不行,真的不行。
想到這裡,周源林轉頭看向一直虎視眈眈的楊彬,歎了口氣:“我很冷靜的楊助。”
楊彬溫和一笑:“我也沒別的意思。”
楚易瀾沒在乎這邊的小風波,他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沈連。
沈連仰頭,略顯痞氣地笑了下,然後大步上前,旁若無人地扎男人懷裡。
兩人短暫地抱了下,沈連開口:“我沒事。”
楚易瀾:“我知道。”
孫秉赫擦著臉上的雪,走到楚易瀾身邊後如實匯報:“吃了一次藥。”
沈連:“預防,真的是預防。”
楚易瀾還是那句話:“我知道。”
“哥。”馮悅山說:“你冷靜得嚇人。”
確實冷靜,但也不是絕對冷靜,坐在車上,沈連能感覺到從楚易瀾掌心傳來的潮熱,那是驚出的冷汗在被安撫後才得來的溫存,即便如此,這對楚易瀾而言已經是莫大的進步了。
他的世界早已不需要沈連縫縫補補,當一個人有了自我修複力,生機便源源不斷。
車上,馮悅山驚嚇過後,就變得非常好奇,詢問他倆隧道內發生了什麽,保鏢說得乾巴巴的,結果沒想到孫秉赫更乾巴。
“就鄭歌那個駕駛水平,玩具車,碰碰車,打把方向盤的事情,攔住我們的不是他,是隧道年久失修。”
“鄭歌?直升機送回去了,再不丟爐子裡要凍死。”
“害不害怕?不害怕,那種情況,要你命的來不及害怕,能讓你害怕的基本都有生門。”
馮悅山:“……算了,那架直升機髒了,回頭低價出售。”
周源林領口濕了一大片,雪水融化後泡的,聞言開口:“你倆給他放路上凍死得了唄。”
孫秉赫回頭看了眼:“哪裡比得上周少手腕雷霆。”
周源林當即閉嘴。
楊彬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暖手寶遞給孫秉赫,孫秉赫皺眉搖頭,楊彬瞥了他一眼,直接扔懷裡,孫秉赫勉為其難收下。
車子剛抵達大別野門口,就有人跌跌撞撞從裡面跑了出來。
鄭歌裹著毛毯,眼中的驚恐尚未消散,紅血絲密布,這人的臉色實在難看,泛著青紫,看到幾輛車相繼停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感覺嚇懵了。
在看到沈連從車上下來時,不誇張,鄭歌真跟見了鬼一樣。
如果“驚悚欲狂”這方面評比一個優質演技,鄭歌現下的表現,沈連都有些自歎不如。
“你、你還活著。”鄭歌的聲音近乎於無。
沈連通過口型看懂了:“嗯,活得好好的。”
鄭歌僵硬地轉移視線,看到了楚易瀾,他瞳孔顫了顫,剛要說什麽,就聽男人冷聲:“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麽,鄭歌心知肚明。
在隧道內看見沈連那生死不知的樣子時,鄭歌就在想,他跑不掉了,楚易瀾絕對會查到他頭上,封殺?還是要他償命?
“明明你以前很喜歡我的……”
“滾蛋吧!”馮悅山沒忍住:“我兄弟到底喜不喜歡你,你心裡沒點逼數啊?他怎麽對沈連,又怎麽對你?吃了點邊角料還真以為自己吃到了國宴,你騙騙我們就算了,別把自己也騙了。”
這話過於直白,加上馮少獨有的嘲弄語氣,不亞於迎頭一斧,將鄭歌僅存的那點希冀劈的粉碎,是啊,很多東西都是他騙來的。
鄭歌在原地又哭又笑,馮悅山冷哼:“裝傻也沒用,我倒要看看,這次周堂斯拿什麽保你。”
不,周堂斯已經放棄了鄭歌,沈連心想,不然鄭歌不至於失智至此。
“易瀾哥……”鄭歌幾乎是爬行著上前,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然而尚未接近,就被孫秉赫抬起一腳,掃向一旁。
“滾遠點。”孫秉赫滿眼厭惡。
恍惚間,鄭歌看到楚易瀾的目光極為冷漠,竟是連欣賞他痛苦求饒的興致都沒有。
鄭歌還是不明白,這些都建立於沈連安然無恙的基礎之上,否則楚易瀾能親自動手給他削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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