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亭以個人名義投資的一些產業也受到了這件事的影響, 被網友們自動自發的抵製。好幾個公司上季度的財報都不理想,也因此引發了不少股東的抱怨。
周鶴亭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到禍水東引。他不希望網友們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周家身上,這不利於周鶴亭接下來的動作。
可是讓周鶴亭沒有想到的是,他出錢出力,大肆宣揚花蕊跟葉家的舊事,葉家竟然順水推舟,把兒子推出來賣慘,博取大眾的同情。趁機擴大葉氏集團在全球的影響力。
更讓周鶴亭覺得鬧心的是,葉家一邊踩在花蕊的頭上裝白蓮花,一邊還不忘針對周嶽澤。
葉明昭從楚建國的手中拿到證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證據送到相關部門,再一次把周嶽澤送進去。
只不過這一次,因為證據確鑿,周嶽澤肯定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也算是履行了對楚建國的部分承諾。
判決下來那一天,周夫人在法庭當場痛哭,被周鶴亭護著離開法院直接上車。這一幕被守在法院外面的記者拍了下來,放到了頭版頭條。
楚衡逸給楚建國探監的時候,把當天的報紙送給楚建國看。
楚建國摟著報紙老淚縱橫,嘴裡不斷念叨著“老天有眼”。
離開監獄的時候,楚衡逸有些悵然地看著陰雨綿綿的天空。此時盛夏已過,早是深秋。
淅瀝瀝的秋雨傾盆而下,黑色邁巴赫疾馳在層林盡染的盤山公路上。豆大的雨滴劈裡啪啦地敲打著面前的擋風玻璃,雨刷器不停揮舞,將眼前的雨幕撥開,露出雨霧籠罩的前路。
刺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車廂內的寂靜。楚衡逸瞥了一眼被扔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沒有接通。
直到車子平穩地開下盤山公路,上了國道,楚衡逸才把車子停在路邊,靜靜感受著車廂外面接天連地的雨幕。
葉明昭看著又一次自動掛斷的手機,若有所思地皺了下眉。
“還是不接嗎?”葉明昭的身後,葉夫人坐在沙發上,一臉焦急地問道。
葉明昭搖了搖頭。葉夫人歎了口氣:“這孩子,外面下這麽大雨,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周嶽澤畢竟是周家唯一的兒子,自從周嶽澤坐牢以後,周鶴亭和他老婆就跟瘋了一樣,盯上了葉家。
周鶴亭還好一點,不管他心裡是怎麽想的,至少在明面上,周鶴亭隻想通過商業手段找葉家的麻煩。不過他已經被葉家踢出了周氏集團的董事會,周家的財力也不如葉家,就算想給葉氏集團添堵,影響力也有限。
周夫人就不一樣了。這個女人的狀態極不穩定,一向喜歡依仗周家的勢力欺負人。她為了給周嶽澤出氣,都能指使保鏢毆打楚青逸,如今周嶽澤坐牢,害周嶽澤坐牢的證據還是楚衡逸和葉明昭提供的,她怎麽可能不恨葉家?
只不過葉家財大勢大,周夫人就算想找葉家人的麻煩,也要顧忌葉家的權勢。她的保鏢更不敢對葉家人動手。
周夫人只能守在葉夫人經常會去的那幾家美容院和會所,逢人就講葉明昭和楚衡逸陷害周嶽澤坐牢的事。
“他們葉家就是跟我們周家過不去,所以誣陷我兒子去坐牢。葉家人都是白眼狼,都忘了當年他們葉家出事,我老公是怎麽幫他們的……”
葉夫人不堪其擾,都減少了外出社交的次數。可她看周夫人瘋狂的樣子,就擔心她還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報復葉家人。
再加上當年綁架過楚衡逸的花蕊還流竄在外,所以最近一段時間,葉家人出來進去,身後跟著的保鏢都加了一倍。
可是今天楚衡逸離開公司時卻沒有帶保鏢,家裡人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難怪葉夫人會這麽緊張。
葉明昭倒是猜到了楚衡逸的去向,只是他也不理解楚衡逸去見楚建國,為什麽不肯帶保鏢。
跟葉家人對周夫人、乃至對花蕊的警惕不同,葉明昭一直以來最防備的仍然是隱藏在暗中的周鶴亭。不管這個人表面上看去有多溫和守法,葉明昭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周鶴亭的本質跟他一樣,都是一條藏在暗中、伺機而動的毒蛇。並且都擅長在眾人面前推出一些靶子,掩蓋自己的真實面目。
顯然,在人前橫衝直撞、張牙舞爪的周夫人,以及被攆的東逃西竄的花蕊,都是周鶴亭樹立的靶子。
只可惜自從葉明昭從原著中得知這本書寫到結尾,最大的贏家是周鶴亭以後,不論周鶴亭再怎麽隱藏,都沒辦法轉移葉明昭的注意力。
“……再給明逸打個電話吧!”葉夫人的話打斷了葉明昭的沉思。
“出門為什麽不帶保鏢呢!”葉夫人唉聲歎氣:“真是叫人擔心。”
“也許他生性放蕩不羈愛自由,不喜歡被保鏢跟著?”葉二哥撓了撓臉頰,犯愁地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喜歡走到哪身後都圍著一大群保鏢,可那又怎麽樣呢?”
比起潛藏的危險,葉明熙寧願被人當成顯眼包。
正說話間,楚衡逸回來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楚衡逸的西服都被淋濕了。
葉夫人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叫人準備薑湯,一邊衝著楚衡逸抱怨道:“怎麽淋成這樣,你車裡沒有傘嗎?”
“快喝一點薑湯驅驅寒,現在是秋天了,人著涼了很容易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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