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笑道:“柳書吏,孤將餃子的做法交給你,你再去交給膳房的膳夫們,明日燕飲,便做這道吃食。”
“好!”柳羨之雖奇怪,但對葉攸寧深信不疑,立刻點點頭。
葉攸寧當即將食材羅列下來,柳羨之去尋來,將鹿肉、羊肉這類溫補壯陽的食材,替換成普通的食材,再找來一些性平的海產。
這些食材都很普遍,膳房裡常年準備,柳羨之與膳房的乾系十足近,不消一會子功夫,便準備好了所有的食材。
葉攸寧清點了食材,將外袍退下來,隨手扔在一邊,又開始挽起寬大的袖袍,連裡袍的袖子一起挽起來,露出潔白柔嫩的手臂肌膚。
喻隱舟大步走過去,一把拽住葉攸寧的袖袍,“噌!”把他的袖子拉下來,遮擋的嚴嚴實實,不叫他露出分毫的肌膚,戒備的看了一眼柳羨之。
口氣酸溜溜的道:“你這是做甚麽?袒露著手臂,成何體統?”
葉攸寧奇怪的眨眼道:“君上,攸寧要和面啊。”
“和面?”這回輪到喻隱舟迷茫了。
葉攸寧將喻隱舟推到一邊,道:“理膳的活計,君上定然是不懂的,小心臟了衣裳,君上在這面歇息,或者乾脆回去罷。”
喻隱舟:“……”葉攸寧這是要趕孤走?
倘或孤走了,喻隱舟心想,柳羨之豈不是要與葉攸寧獨處一室,這黑燈瞎火的,柳羨之又不安好心,雖他是身有殘疾,無法人道,但葉攸寧“野心”不小,竟想著做上位主導者,孤還是留在此處,看著他們為好。
喻隱舟乾脆坐下來,一雙鷹目陰霾,一眨不眨的盯著柳羨之。
葉攸寧重新挽起袖袍,露出白皙流暢的手臂,那白嫩的線條,在昏暗的燈火下,瑩瑩生輝,說不出來的誘人。
喻隱舟不知自己是不是席間吃多了壯陽之物,一時間又有些口乾舌燥,趕緊深吸一口氣,壓下腹中的燥熱。
葉攸寧開始和面,指導身邊的柳羨之道:“這是和面,一會子等醒面的時候,把肉餡調好。”
餃子本就沒有食材的外形,十足合乎公孫無疾的要求,將肉和食材剁爛,加以調味,包入餃子皮之中,葉攸寧有信心,饒是公孫無疾這樣唇舌挑剔的貴胄,也決計吃不出內裡的食材。
柳羨之專心製止的習學著,跟著葉攸寧和面,調餡,然後開始包餃子,因著柳羨之是頭一次包餃子,雖然學得像模像樣,但餃子包得不緊實,這樣下鍋之時,很可能變成一鍋面片湯加丸子湯。
葉攸寧笑起來,道:“柳書吏,餃子皮稍微捏緊一些,對……就是這裡。”
葉攸寧說著,伸手過去,那模樣仿佛從後背擁住柳羨之,手把手的教他包餃子,溫柔耐心的道:“對,就是這裡,稍微再捏一下……餡料也不要裝的太多,小心破開。”
喻隱舟:“……”
喻隱舟起初還能“乖乖”的坐在一邊,很快變成了正襟危坐,渾身的肌肉都在戒備,手背的青筋凸起,在看到葉攸寧擁著柳羨之,二人手牽著手,耳鬢廝磨之時,實在忍無可忍。
喻隱舟猛地站起身來,差點碰翻了案幾上的羽觴耳杯。
葉攸寧聞聲看過來,道:“君上要回去了麽?”
喻隱舟大步走過來,手掌插在葉攸寧與柳羨之中間,用力一撥,將柳羨之扒拉開,涼颼颼的看了一眼柳羨之,隨即變臉一般,頗為溫和的看向葉攸寧,也是唯恐自己的表情太凶,把葉攸寧嚇哭。
喻隱舟皮笑肉不笑的道:“孤看你們包餃子,十足有趣,不如……”
喻隱舟說著,學著葉攸寧方才的動作,從身後環住葉攸寧纖細柔韌的腰肢,生著薄繭的指腹,從葉攸寧挽起的寬袖處鑽入,一路從葉攸寧的小臂,摩挲到葉攸寧精巧的腕間。
沙啞低沉的道:“不如……你也教教孤?”
“唔……”葉攸寧的身子敏感至極,他以前雖然沒有這樣的念頭,但意外之下與喻隱舟發生過兩次乾系,已然食髓知味,不由輕輕的喘息了一聲。
喻隱舟很滿意葉攸寧的反應,挑釁的看了一眼柳羨之,唇角化開碾壓失敗者的冷酷笑容,再接再勵的撩撥葉攸寧,故意壓低了嗓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曖昧低沉。
喻隱舟笑道:“是這樣麽?還是這樣?”
哪裡是包餃子,喻隱舟分明是在頑弄葉攸寧的手指,二人十指反覆交握,酥麻的觸覺雀躍的擴散,令喻隱舟欲罷不能。
葉攸寧身子一軟,有些無力的靠在喻隱舟懷中,他的吐息雖然略微微亂,顯然已經情動,但表情仍舊平靜,與他青澀的反應,形成極大的反差。
葉攸寧淡定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喻隱舟遊刃有余的笑容,目光下滑,垂頭去看二人緊緊相貼的身軀,淡淡的道:“君上,您頂到攸寧了。”
喻隱舟:“……”
葉攸寧若有所思的又道:“看來燕飲上這些壯陽的食材,功效不可小覷,連君上都振奮如此,更不要說天子了。”
喻隱舟:“……”為甚麽是“連……更不要說……”的句試?
喻隱舟臉色尷尬,想來他活了兩輩子,縱橫疆場,叱吒諸國,不可一世,從未這般尷尬過,葉攸寧仿佛一塊看起來柔軟,卻十足堅韌的鐵石。
喻隱舟引以為豪的自尊,被冷冷的摔打在的鐵板上,反覆的摩擦……
喻隱舟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葉攸寧解釋一下,澄清“不行”的誤會,那日裡喻隱舟沒有做下去,完全是因著葉攸寧受了傷,還在發熱,喻隱舟豈是趁人之危的禽獸?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