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攸寧無聲感歎,原來胸肌是軟的,摸起來軟如棉花?
不對,就在葉攸寧以為肌肉和自己身上的肉也沒任何區別之時,喻隱舟身上的肌肉突然繃緊,方才還如棉花一般柔軟,轉瞬間又如鐵石,硬邦邦的硌手。
葉攸寧似乎尋到了有趣兒的玩具,修長的手指微微收縮用力,來了一個標準的襲胸,隨即又好奇的隔著喻隱舟黑色的外袍,用纖細的手指輕輕畫圈,指尖的肌肉越發的緊繃猙獰。
胸肌是這個觸覺,葉攸寧好奇,那腹肌呢?腹肌與胸肌的觸覺,是一樣的麽?
啪!
喻隱舟再也忍無可忍,一把握住葉攸寧亂動的手指,眾目睽睽之下,他竟是要解孤的蹀躞革帶,簡直……簡直不堪入目!
喻隱舟沙啞乾笑:“攸寧,如此頑皮?”
楊國國君目瞪口呆:“這……這……太子與喻公,怎麽……怎麽……太子不是與一個寒生私……”
私定終身。
這四個字,在注重禮儀臉面的貴胄眼中,簡直不堪入耳,所以楊國國君沒能說出口,尷尬的笑了笑。
喻隱舟歎了口氣,滿口自然的扯謊,一個磕巴也不打,道:“宋公方才不是詢問,為何孤姍姍來遲,不立刻前來會盟麽?其實便是因著攸寧……”
“孤前來赴會的路上,正好遇到太子被一夥匪賊搶掠,那位寒生不幸被匪賊砍殺,挖了心竅,孤隻來得及救下太子一人,實在慚愧,又因著太子受驚,這才不得已放慢了腳程。”
“匪賊?”宋公子源冷笑:“孤看這匪賊,恐怕近在眼前罷!”
喻隱舟道:“怎麽?宋公話裡有話,這是在說孤是匪賊?宋公也不想想,若孤真的是殺人掏心的匪賊,太子如何會如此心甘情願的與孤一處上路?”
楊國國君其實第一個念頭也是,那匪賊怕就是喻隱舟本人,但轉念一想,也不對,聽聞太子攸寧對那個寒生癡情不已,如不是癡情到了癲狂的地步,怎麽可能放棄大周太子的身份私奔?
倘或真的是喻隱舟殺了寒生,太子攸寧必不會對喻隱舟如此“信任”。
更何況……還如此親密。
喻隱舟摟住葉攸寧的腰肢,道:“這一路上,太子身子虛弱欠佳,孤遍尋名醫,多方照顧,沒曾想,竟打動了太子的心竅……”
喻隱舟頓了頓,終於說到了重點,道:“孤與攸寧兩情相悅,此次前來會盟,一來是赴會,二來……也是想請各位做個見證,為孤與攸寧主婚。”
“甚麽?!”姚伯一臉惋惜。
楊國國君膽小怕事不敢言語。
至於宋公子源,立刻皺眉,斷然道:“不可!”
喻隱舟嘲諷一笑,道:“孤與攸寧情投意合,宋公為何執意反對?難不成,還要棒打鴛鴦?”
眾人心裡都清楚的很,宋子源為何要拆散喻隱舟與葉攸寧,原因再簡單不過,因著喻國本就強勢,兵強馬壯,又是經濟大國,喻隱舟只是輸在爵位是侯爵,倘或他真的與葉攸寧在一起,得到了大周太子的助力,放眼之下,還有哪個諸侯國能與喻國抗衡?
宋子源野心勃勃,本想與喻隱舟一爭高低,若是殊死一搏,也不一定會敗給喻國,大周雒師落於誰手,還未能可知。
然,若是葉攸寧真的和喻隱舟好上,別管是兩情相悅,還是貌合神離,對宋子源一點子好處也無有。
宋子源一本正經的道:“天下人皆知,太子與寒生之事,如今寒生剛死,太子轉眼便與喻侯成婚,這實屬不妥。”
“怎麽?”喻隱舟冷笑:“太子貴為大周儲君,難不成還要給一個死人守寡?”
宋子源據理力爭:“我大周之禮,婚配從未短於三月,喻侯也說過,太子貴為大周儲君,更合該遵守大周禮度,倘或喻侯當真與太子兩情相悅,那自然是以禮章程,方不顯得唐突。”
說白了,宋子源找出各種借口,就是不讓喻隱舟和葉攸寧成婚。
喻隱舟嗤笑:“無妨,攸寧心系於孤,早成婚,晚成婚,始終都是孤的人,誰也搶不走。”
眾人在會盟大營門口寒暄,沒成想一寒暄轉眼便要黃昏。
楊國國君開始和稀泥,哈哈乾笑道:“宋公、喻公、姚公,依我看啊,咱們還是入營再說,今晚不是還有接風燕飲嘛!燕飲之上,諸位再暢所欲言,哈、哈哈,暢所欲言……”
喻隱舟不理會旁人,仿佛滿心滿眼都是葉攸寧,竟是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葉攸寧的肩上,溫柔的道:“攸寧,你身子素來便弱,累了罷,快入營帳歇息,孤給你捏捏肩,放松放松。”
等喻國的軍隊進入會盟大營,姚伯搖頭歎氣道:“好端端一個絕色美人兒,怎麽就跟了喻隱舟那小子?若是輪床笫上的功夫,孤可不輸於任何人,也就是太子沒見過世面,若叫他領略了孤的妙處,保管他不想旁人!”
姚伯說著葷段子,滿臉猥褻的笑容,被妓子們扶著,吭哧吭哧的入了會盟大營。
楊國國君知曉宋子源心情不佳,做了一禮,趕緊溜之大吉。
嘭!!
四下只剩下宋國的隊伍,宋子源狠狠將腰間的佩劍往地上一扔,呵斥道:“廢物!!都是一把子庸狗!若是叫喻隱舟得到了太子的歡心,一切都完了!完了!”
政卿連忙道:“君上、君上息怒啊!”
宋子源氣的臉色通紅,一改方才翩翩君子的模樣,呵斥道:“還有,孤方才看到一個酷似大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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