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撲……
喻隱舟的心竅又開始隱隱的不舒坦了。
喻隱舟拉住葉攸寧,低聲道:“老實呆著。”
喻隱舟道:“太子名正言順,即使是長王子歸朝,也無法阻礙太子即位登基。”
公孫無疾卻道:“太子失德,根本不配做這大周的新天子!”
“葉無疾,”喻隱舟冷笑:“你是打算造反不成?”
“造反?”公孫無疾不肯退讓,道:“長王子德才兼備,才是我大周新天子的不二人選,諸位卿大夫,你們也是長著眼目,長著耳朵之人,如何能放心,將天下交給一個為了男人而私奔之人?倘或我們的大周,被這樣的人統治,百姓可能安居樂業?蠻夷可能被震懾?狄戎可能不侵犯我們的國土?!”
公孫無疾冷冷的看著葉攸寧,道:“太子根本不配,臣如何能昧著良心,眼睜睜看著大周的江山社稷,日薄西山呢?”
羣臣開始竊竊私語:“是啊,太宰說的也對,太子他……的確……的確……”
“說得甚麽混帳話?太子配不配,是你說了算的?”
“是啊,國有國法,若是一言堂,以後還如何治國安邦?”
“長王子便是比太子有德行,這是不讓說麽?”
“長王子乃是庶出,少葉姬便是爬床的狐媚之人,他的兒子能好到何處?若對比起來,太子與寒生私奔,至少還算得光明正大呢!
公孫無忌面色陰冷,沙啞的道:“諸位,咱們這樣議論,也沒有個承算,不如……”
他說著目光一轉,看向宋公子源,道:“宋公乃是一等公爵,諸侯之首,不如……我們聽聽宋公的意見如何。”
宋公子源早就與公孫無疾談妥了,他收到公孫無疾的目光,立刻道:“長王子德厚恭儉,眾望所歸,這還需要如何選擇?臣願輔佐長王子,振興大周!”
“哼,”喻隱舟冷笑:“原來太宰早就勾連了宋國。”
公孫無疾道:“喻公可不要血口噴人,甚麽勾連?長王子即位,不過是眾望所歸罷了!”
“眾望所歸?”喻隱舟不屑的道:“說甚麽眾望所歸?說甚麽諸侯之首?難道太宰沒看到宋公是如何進入雒師大門的麽?他宋國說話,管個屁用!”
“你!”宋公子源沒想到喻隱舟會當面羞辱自己,還是在羣臣面前,氣得拍案而起,沙啞的道:“喻隱舟,你一個小小的侯爵,不要太過分!”
喻隱舟呵呵低笑:“過分?天子昏厥,你們不思找醫士醫看,著急廢黜太子,難道不是過分?”
公孫無疾美豔的臉面閃過一絲狠戾,沙啞的道:“來人!”
嘭——
燕飲營帳的大門被衝開,黑甲虎賁軍衝了進來,仿佛黑色的浪潮,魚貫而入,明晃晃的長戟反射著閃爍的火光,瞬間將羣臣圍在中間。
“虎賁軍!”
“天啊,虎賁軍怎麽進來了?”
“這麽多兵馬,太宰這是早有準備……”
喻隱舟冷笑道:“還說不是造反?葉無疾啊葉無疾,調動五十兵馬以上,便需要虎符,天子如今昏厥,絕不可能提前賜予你虎符,你這便是造反!”
公孫無疾振振有詞的道:“本相負責秋祭圍獵的安全,調動一些兵馬,也是有情可原,如何能說是造反,喻公言重了!”
公孫無疾揮了揮柔若無骨的手掌。
踏!踏!踏!
虎賁軍一步一步向前逼近,縮小包圍。
喻隱舟並不畏懼,果然是見過大場面之人,冷笑道:“既然今日你死開了偏僻,也休怪孤無情!”
喻隱舟冷喝:“師彥。”
踏踏踏——
又一隊黑甲軍衝了進來,不同於雒師的虎賁軍,雖此隊也是虎賁軍,卻是喻國的虎賁軍。
兩軍對壘,人數不相上下。
“師、彥?”公孫無疾皺眉質問。
師彥下意識低下頭去,躲避公孫無疾的目光。
喻隱舟嘲諷的一笑:“怎麽,太宰沒想到罷,你的義子,到頭來還是站在孤的身邊。”
“師彥!”公孫無忌道:“你當真要背叛義父麽?”
羣臣再次躁動起來:“甚麽?師彥怎麽是太宰的義子?”
“喻公也準備了兵馬?”
“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小心被牽累!”
公孫無疾狠厲的目光一轉,變得柔情似水,低聲道:“彥兒,好孩子,你怎麽忍心背棄義父?你現在回到義父身邊,還來得及。”
“休要惺惺作態。”喻隱舟道:“師彥跟隨孤多年,豈能是你一兩句話,便可離心的?孤不防告訴你,早在你構陷太子之時,師彥便已然投誠,早不是你的人了。”
師彥的腦袋垂得更低,緊緊咬住後槽牙,一句話也不說。
“好!好好好!”公孫無疾說了一連串的好,幽幽的道:“天子駕崩,喻隱舟趁亂造反,本相身為雒師的天官大塚宰,有權平亂!”
“雒師虎賁聽令!”公孫無疾朗聲下令:“喻國國君喻隱舟意圖謀亂,扣押起來!”
喻隱舟的表情毫無一絲懼怕,道:“孤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公孫無疾又一字一頓道:“叛賊喻隱舟,蠱惑太子,還不將太子救出?”
“是!”
雒師虎賁立時發難,全部衝向葉攸寧。
喻隱舟身形猶如秋風一般,瞬間掠上,一把摟住葉攸寧的腰肢,將人向後一帶,護在身後,道:“往後站,小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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