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再次昏厥,暈倒在地上。
“天子!”
“天子啊!!”
“天子怎麽了?”
樂鏞立刻試探周天子的鼻息,松了口氣道:“氣血攻心,暫時昏厥。”
喻隱舟也松了口氣,如今情勢不穩,周天子活著,要比死了強。
喻隱舟一展袖袍,環視眾人,微微勾起一抹唇角,沉聲道:“葉無疾夥同長王子、宋公叛變,如今天子病重,無法處置,孤便代替天子,暫時將罪賊收押,等待天子醒來,一概論處!”
“來人!”
喻隱舟朗聲道:“將罪賊收押,若有反抗者……就地辟首。”
虎賁軍立刻動作,衝上來便去抓人。
王子雲霆沒用動彈,因著方才的慌亂,葉攸寧披在他身上的外袍已然落在地上,他的義肢袒露在眾人面前,即使外袍還披在王子雲霆的身上,他的義肢也不再是秘密。
王子雲霆目光平靜,沒有做任何反抗,便被虎賁軍扣押起來。
“殿下!!”公孫無疾衝過去,呵斥道:“你們是甚麽東西!也敢動大殿下?”
喻隱舟冷笑道:“別著急,你也逃不掉,一並抓起來!”
因著周天子突然醒來,情勢突然變成了定局,公孫無疾和王子雲霆被定性成為了造反,哪裡還有卿大夫敢站他們?方才查看情勢的卿大夫們紛紛轉向喻隱舟。
虎賁軍快速將公孫無疾、王子雲霆和宋公子源扣押起來,又扣押了跟著公孫無疾造反的雒師虎賁軍。
喻隱舟擺擺手:“帶下去。”
“哥哥!”葉攸寧跑過來,想要去找王子雲霆,被喻隱舟一把抓住。
喻隱舟低聲道:“長王子造反,罪有應得。”
“太子,聽話。”喻隱舟溫聲哄著,前一刻還溫柔似水,轉頭對師彥道:“把太子帶回去,沒有孤的允許,誰也不得靠近太子的營帳。”
師彥稍作遲疑,還是道:“……是,君上。”
師彥拉住葉攸寧,道:“太子,跟卑將走罷。”
葉攸寧才見到王子雲霆,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自己的哥哥,哪裡願意離開。
師彥死死拉葉攸寧,眼看著喻隱舟的臉色越來越差,乾脆一把將葉攸寧扛起來,道:“太子,卑將失禮!
葉攸寧驚呼一聲,那他纖細的身子骨兒,哪裡是師彥的對手,雖師彥身材並不高大,但好歹是個練家子,輕輕松松扛著葉攸寧離開燕飲大帳,遠離是非之地。
“放我下來。”葉攸寧掙扎。
師彥將葉攸寧扛入太子營帳,將人輕輕放在軟榻上。
葉攸寧一個翻身,便要下榻,師彥張開手臂阻攔,道:“太子,算我求你了!這麽亂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執拗,君上他……他……”
葉攸寧道:“君上如何?”
師彥咬了咬嘴唇,道:“君上他等這一日,已然等了很久,是絕不會允許任何人阻撓他的謀劃,這個任何人……”
師彥撩起眼皮,為難的看了一眼葉攸寧,道:“也包括太子。”
葉攸寧突然道:“君上會殺了長王子麽?”
師彥陷入了沉默,搖頭道:“卑將不知。”
甚麽不知,師彥的表情已然出賣了他,按照師彥對喻隱舟的了解,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這是一個做君王,最基本的“素養”,沒有人喜歡留下禍患。
葉攸寧淡淡的道:“孤知曉了。”
師彥松了口氣,道:“那太子好生在營帳休息,前面少不得要用卑將的地方,卑將便先……”
離開了。
不等師彥說完,葉攸寧靈動的眼眸一轉,“唔——”痛呼出聲。
葉攸寧彎下腰來,蜷縮在榻上,整個人瑟瑟發抖,道:“孤……孤不舒服,你去喚君上前來。
師彥:“……”
師彥緊張了一下子,也只是短短的一下子,便看出葉攸寧是裝的。
師彥無奈的道:“太子,您別難為卑將行不行?太子你現在突然不舒服,這不是擺明了裝的?連卑將都糊弄不過去,更何況是……更何況是敏銳的君上呢?”
葉攸寧執意道:“你去喚君上前來。”
師彥:“……”
師彥再次陷入了沉默。
前面那麽亂,天子昏迷不醒,正是喻隱舟主持大局的時候,用腳趾頭想也知曉,喻隱舟是不會此刻離開前面的,便是天塌下來,泰山崩裂,也絕無這種可能!
嘭——
葉攸寧突然發難,趁著師彥沉默之時,好似要逃跑一般。
“太子……啊!”師彥伸手阻攔,哪知葉攸寧逃跑根本是假動作,師彥往前一送,正中下懷。
葉攸寧一個猛子將師彥按倒在榻上,甚至一抬纖細的長腿,坐在了師彥的胯上,將他雙手壓製在耳側。
“太太太……太子!”
師彥本可以反抗的,畢竟他是個練家子,從小習武,年長一些便開始帶兵,喻國一般的虎賁軍,都是師彥調教出來的。
奈何他太過震驚,臉頰連帶耳朵根殷紅充血,一動也不敢動,結結巴巴的道:“太子你這是做甚麽?快快、快下來!”
葉攸寧居高臨下的看著師彥,幽幽的道:“師將軍,你若是不去喚君上前來,孤便……親你。”
“太……太子!這頑笑開不得!”師彥更加結巴!
葉攸寧挑眉道:“嗯——從哪裡開始親呢?眼睛?鼻子……?還是乾脆……從嘴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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