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看著宋公憤而離去的背影,挑起一抹微笑,想必從今日開始,宋公子源對進入自己的營帳,已然心存畏懼,不會再貿然前來了。
嘭……
葉攸寧還在看宋公的背影,下一刻突然被喻隱舟按倒在軟榻之上。
葉攸寧倒在榻上,眼神略微疑惑的對上了喻隱舟憤怒的雙眸。
喻隱舟眯著鷹目,滿臉寫滿了危險,沙啞的道:“太子想要擦身,喚孤便好,何必勞煩宋公呢?”
嘶啦——!!
喻隱舟說罷,直接雙手一分,將葉攸寧單薄的內袍撕開,內袍精致卻脆弱,哪裡禁得住喻隱舟的手勁,一時間葉攸寧白皙的肌膚,無一寸不袒露,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橫陳在喻隱舟面前。
喻隱舟的吐息陡然更加粗重了,帶著一股說不清楚的,濃重的佔有欲。
“太子今日對宋公如此親熱,怎麽,”喻隱舟冷笑:“難不成,還想腳踏兩條船?”
葉攸寧的肌膚裸露,卻一點子也不見害羞,大大方方的躺在榻上,歪了歪頭,狐疑的看著喻隱舟,淡淡的道:“君上好生奇怪,為何會動如此大的怒氣。你我難道不是……互相利用的乾系麽?”
第21章 不知羞恥
利用。
只是互相利用的乾系……
喻隱舟一瞬間有些怔愣,嫌少有人能令他怔愣。
那種沒有由頭的怒火,再次湧上心竅,將整顆心竅堵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吐息的空當。
喻隱舟眯起眼目,是了,孤動怒,孤生氣也並非沒有緣由,緣由便是眼前這個柔弱不堪的太子,竟還想與孤互相利用,分明便是他依附於孤,受製於孤,合該乖乖的被孤利用,利用便是利用,怎麽還變成了互相?
喻隱舟的眼神愈發的陰鷙,愈發的狠戾,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必須……給這個羸弱的太子,一些顏色看看……
這般想著,喻隱舟湧起一股衝動,突然低下頭,將葉攸寧略微缺乏血色,而呈現淡粉色的唇瓣含住。
“唔……”葉攸寧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輕哼,但他那纖細的身子,微弱的氣力,也不是喻隱舟的對手。
喻隱舟心想,無論葉攸寧反抗得多麽激烈,今日孤都要給他一些顏色看看,便是他哭出來,哭得再凶,孤也不會手軟。
親吻變得極具掠奪性,仿佛是攻城略地,喻隱舟品嘗著葉攸寧柔軟的味道,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甜甜的血腥味,這才稍微松開對方。
葉攸寧軟綿綿的癱在榻上,不知是無法掙扎,還是無力掙扎,他的鬢發散亂,額角透著瑩潤的汗珠兒,白色的內袍早就被撕開,雪白的衣衫掛在微微顫抖的肩頭,景致說不出來的惑人,令喻隱舟的心竅梆梆直跳,仿佛廝殺的戰鼓。
葉攸寧的雙眼含著蒙蒙的水光,因著失神缺乏焦距,眼尾泛著桃華一般的殷紅。
喻隱舟心竅一揪,來了,他要哭了,必然是要哭了……
葉攸寧緩了好一陣,朦朧的雙目這才找回焦距,落在喻隱舟身上,並沒有喻隱舟意料之中的哭泣嗚咽,反而用柔軟的聲音,輕聲感歎道:“好舒服。”
“你……”喻隱舟心頭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說甚麽?”
葉攸寧專注的看著喻隱舟,還是那般模樣,看起來脆弱羸弱,卻一點子也不知害羞,眨了眨眼目,微微抿起唇瓣,似乎在回味方才的意外,語氣莫名帶著一絲認真,重複道:“原來親吻是這個感覺……好舒服。”
轟隆!!
喻隱舟腦海中徹底炸開,仿佛海嘯,巨大的浪頭鋪天蓋地而下,瞬間擊碎喻隱舟所有的理智,這種感覺,比嗜血更加令人癲狂,神魂顛倒。
喻隱舟按住葉攸寧單薄的肩頭,便仿佛獵鷹鉗住獵物的脖頸,不讓獵物有分毫逃脫的機會,哪知眼前的“獵物”,也根本沒有逃跑的念頭。
葉攸寧抬起柔軟的手臂,竟主動勾住了喻隱舟的脖頸,柔軟的腰肢用力打直,稍微欠起一些,在喻隱舟的耳畔輕聲道:“還要。”
喻隱舟的鷹目變得仿佛充血一般赤紅,狠戾的像是從黃泉之下爬出的惡鬼,吐息粗重的好似要食人,便在二人的嘴唇即將再次觸碰,一解乾涸之時……
嘩啦——
帳簾子被打了起來,醫士樂鏞端著湯藥走了進來,立刻蹙起眉頭,石雕一般的面容展露出一絲難得的不悅。
樂鏞沉聲道:“喻公這是做何?”
喻隱舟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出現搗亂,涼颼颼的瞪了一眼樂鏞,偏偏樂鏞是個不知畏懼的,根本不怕喻隱舟冷冰冰的眼神。
樂鏞甚至大步走過來,將錦被一拉,蓋住葉攸寧衣衫不整的單薄身子,道:“太子身中劇毒,氣血兩虧,如今天氣轉涼,若是害了半絲風邪,都是要命的。”
到嘴的鴨子,便這般飛了。樂鏞突然闖進來,破壞了喻隱舟的好事,喻隱舟本已然十足不快,此時又聽到樂鏞的訓斥,冷笑道:“你不過一個醫士,也敢訓斥於孤?”
樂鏞並不懼怕,眼神淡漠的道:“既喻公找到了外臣來替太子解毒醫病,外臣便是太子的醫士,合該為太子的身子負責。喻公若為了一時淫樂,延誤了太子的病情,恕外臣不能答允。”
淫……樂……
喻隱舟不屑的冷笑一聲,淫樂?大周之人誰人不知,喻國國君喻隱舟最是不近美色,無論是如何傾國傾城,在喻隱舟的面前,不過一團草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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