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之前就是坐轀輬車的,寬敞舒服,還能鋪著軟毯,也不會顛簸,十足柔軟。
點點頭,葉攸寧有些遲疑,道:“王叔,哥哥他也受了傷,能不能讓哥哥一同乘坐轀輬車?”
喻隱舟:“……”當然不可。
“是啊,”葉雲霆很是時機的走出來,道:“那日為了搭救寧寧,孤的手也受了傷,傷口一直未好,不知……喻公可否讓孤也乘坐轀輬車,以免將傷口撕裂。”
喻隱舟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葉雲霆的傷口,傷口在掌心裡,怎麽顛簸撕裂?
面對葉攸寧希冀的眼神,喻隱舟乾笑道:“自然,轀輬車寬敞,多長王子一個人也不多。”
“來攸寧,”喻隱舟溫柔的扶著葉攸寧,道:“小心腳踏子,上車罷。”
葉攸寧上了車,喻隱舟順勢也登上轀輬車,根本不需要腳踏子,一個縱身,連輕身功夫都用上了,動作迅捷猶如獵鷹,瞬間鑽入車中。
葉雲霆挑了挑眉,也跟上去。
葉攸寧坐在轀輬車最旁邊的位置,喻隱舟則是大馬金刀的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縱使葉雲霆上車,也無法與葉攸寧挨著坐下,中間總要隔著喻隱舟。
葉雲霆並未說甚麽,端坐下來。
扈行隊伍啟程,粼粼的往雒師而去,馬上便會抵達城門。
喻隱舟的眼眸微轉,道:“攸寧,冷不冷?”
葉攸寧剛想搖頭,知曉今日要趕路,特意穿了厚厚的衣袍,外加一個毛領披風,加之轀輬車生著炭火,根本不覺寒冷。
喻隱舟搶先道:“你身子那般羸弱,肯定是冷的,來,孤與你一起披這件披風。”
他把自己肩頭的披風解下來,靠近葉攸寧,將披風披在兩個人的肩頭。
披風雖寬大,但始終是單人披風,葉攸寧便算是再羸弱,也是一個男子的身量,兩個人披著勉勉強強。
喻隱舟很自然的擠過去,與葉攸寧坐在同一張軟席上,冠冕堂皇的微笑道:“攸寧,擠一擠,這樣更暖和。”
葉攸寧看了眼喻隱舟,想說自己不冷,可是喻隱舟一片好心,自己若是拒絕,實在不識好歹。
葉攸寧的秉性溫和,又是撫慰型NPC,自然無法拒絕這樣的好意,點點頭,笑道:“多謝王叔。”
喻隱舟:“……”王叔就王叔罷。
葉攸寧的身材纖細,尤其是楊柳一般的腰肢,雖然羸弱,卻充斥著柔韌的感覺。
喻隱舟很自然的摟住葉攸寧的腰肢,仗著披風的遮擋,若有似無的揩油。
“唔……”葉攸寧身子敏感至極,之前又與喻隱舟發生過兩次乾系,已然不是青瓜蛋子,被喻隱舟這樣觸碰,食髓知味,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之感湧向四肢百骸,險些軟倒。
“寧寧,怎麽了?”葉雲霆聽到了葉攸寧的呻吟。
葉攸寧搖搖頭,道:“沒事……”
他雖這麽說,可身子還是軟綿綿的,嗓音也有些柔軟無力,在喻隱舟的耳朵裡聽來,說不出來的撩人。
若是葉雲霆不在轀輬車中,喻隱舟必然會要了葉攸寧,真是可惜……
葉雲霆眼眸一轉,瞬間明白了喻隱舟在搞甚麽詭計。
“王叔,”葉雲霆一臉溫和的道:“您是長輩,怎麽能讓您摘掉披風呢?這樣罷,寧寧你用哥哥的披風。”
葉雲霆將披風摘下,披在葉攸寧的肩頭。
喻隱舟掃了一眼葉雲霆,幽幽的道:“無妨……怎麽能叫長王子凍著呢?”
二人隱秘過招,葉攸寧恍然大悟的道:“王叔,你與哥哥一起披披風,不就可以了?”
喻隱舟:“……”
葉雲霆:“……”
喻隱舟道:“孤也不是那麽冷。”
葉雲霆道:“寧寧你真會開頑笑。”
葉攸寧卻道:“攸寧沒有開頑笑。”
葉攸寧親自站起身來,讓喻隱舟和葉雲霆靠近,把披風給他們披在一起,然後自己拿著葉雲霆的披風,又披在自己身上,笑道:“這下便好了。”
哪裡好?
喻隱舟和葉雲霆都是身材高大,肩膀寬闊之人,他們可不比葉攸寧,兩個高壯的男子擠在一起,蓋著一張披風,肩膀各自露出一小半,怎麽看怎麽……滑稽。
葉攸寧坐好,微笑道:“哥哥與王叔這般看起來,很要好呢!”
喻隱舟:“……”哪裡看出來的?
葉雲霆:“……”怎麽看出來的?
扈行的隊伍順利進入雒師城門。
葉雲霆突然道:“停車。”
師彥保護著隊伍,皺眉看了一眼葉雲霆,並沒有立刻下令,似乎在等待著喻隱舟的吩咐。
喻隱舟道:“長王子,這還沒到宮中,不知為何停車?”
葉雲霆道:“確還未到宮中,不過到了館驛。”
葉雲霆指了指窗外,道:“喻公下榻之地正好就在館驛,如今到了跟前,哪裡有讓喻公多走的道理?不如……喻公請在館驛下車罷,孤帶著寧寧回宮便是。”
葉攸寧是太子,在宮中自然有自己的寢殿,葉雲霆是長王子,也有自己的寢殿。
喻隱舟一陣沉默,他如何能放心,叫葉雲霆將葉攸寧帶走?
喻隱舟乾笑:“長王子說笑了,孤身為臣子,自然是護送二位進宮的,再者……天子昏迷不醒,孤暫代政務,總需要進入王宮,若是還下榻在館驛,進進出出未免麻煩,也會浪費許多時辰,不如孤也在王宮中臨時下榻,二位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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