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拔斯只是忍住了,但不代表他不會。
這一切都被阿裡斯看在眼裡,他一直不覺得父親會那麽好心收養這隻幼崽,為了安全起見,他每天都會跟在小雪豹身後,生怕他有危險。
這件事堅持了半年,也沒有出現什麽差錯,小雪豹更不會知道,他從未離開過。
可今天情況有點特殊,阿裡斯知道父親的行為意味著什麽,而小雪豹才剛有了性意識,根本不知道父親那樣做是在幹什麽。
阿裡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原本距離很遠,不得不趕緊靠近,他害怕父親對小雪豹做什麽。
但靠近了之後,他的氣味很容易被父親捕捉。
可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因為阿拔斯已經有了想爬上溫時脊背的苗頭。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信號!
溫時感覺自己的尾巴總是時不時被觸碰一下,說實話,小時候覺得這件事沒什麽,現在長大了,被其他雪豹碰就很奇怪。
除了雪豹哥哥能碰他的尾巴之外,其他雪豹絕對不能碰,只要一碰就有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帶著厭惡,從尾巴的每一根毛發滲入到心底。
溫時不滿地低呼一聲警告了養父,養父的行為有點收斂,但走了不久後,養父又開始蹭溫時毛絨絨的脖頸。
這種油膩感讓溫時全身不舒服,他跑步走遠了,可是養父一直跟著他,完全沒看出來他的不耐煩。
即使很煩躁,溫時也沒有往壞的方面想,直到繞過一個懸崖,到了一個沒有雪堆的地方,阿拔斯快速走到他身邊,試圖和他玩鬧起來。
溫時也顧不得這裡有土,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躲開了阿拔斯的一撲。
“臥槽,什麽情況?他想幹什麽?”
溫時一雙淡藍色的眼眸裡滿是困惑,因為他不覺得阿拔斯會對他有想法,阿拔斯在他的印象裡是個直男雪豹啊,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就在他不信的時候,阿拔斯見他躺倒了,以為是邀請,直接轉過去去探尋溫時的尾巴。
他想著:要是小家夥不從,那我就來強的,他躺倒賣萌,不就是想讓我快點上嗎?那我就不裝了,他真的長大了。
見溫時抗拒,阿拔斯剛有這種想法,眼神剛露出凶相,就聽到了不遠處一聲警告似的嘶啞聲。
阿拔斯一回頭,便看到了半年沒見過的逆子阿裡斯,那身型看起來比阿拔斯要大了,一根粗壯的尾巴,慵懶地耷拉在身後。
他邁著慵懶的步伐,眼神凶狠,帶著藐視一切的高傲,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阿拔斯心裡沒來由犯怵,這是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原來不知不覺,這逆子已經長得比父親還高大了。
阿裡斯:“父親這是想幹什麽?不知道他是我的小雪豹?”
阿拔斯:“憑什麽說是你的?我養大的,當然是我的。”
溫時:“……”
第24章
24
阿裡斯的突然出現給了溫時足夠的安全感,雖然他不知道哥哥為什麽在這裡,但他知道只要哥哥在身邊那他就是安全的。
溫時朝著阿裡斯叫了一聲,趕緊起身跑到了哥哥身後,哥哥今天的眼神看起來很凶,他完全沒有一點害怕阿拔斯的意思。
甚至直視阿拔斯的眼睛,這挑釁意味十分明顯,要是換成陌生雪豹,這場大戰早已爆發了。
阿拔斯雖然沒有後退,但他猶豫的行為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他在害怕,不然已經開始“教訓”逆子了。
阿裡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溫時,讓他離開父親的視線,他從父親的眼神中看到了貪婪,這是一種以前從未出現過的現象。
他一直不覺得父親對母親忠誠,如果真的特別愛母親,又怎麽會把母親在乎的幼崽丟掉?
這也是阿裡斯常年和父親對著乾的原因,不過他一直抓不住把柄罷了,現在倒是有了足夠的證據。
父親養育小雪豹的真實目的並不是可憐他,而是想佔有他,因為小雪豹真的很可愛,阿裡斯承認小雪豹的吸引力,但不能原諒父親對母親的背叛。
他一雙眼凶神一般,那比父親看起來精壯的身型,格外強壯。
這是阿拔斯從未體驗過的壓迫感,這半年來,阿裡斯基本上沒回過阿迪萊的身邊,說明他有了更值得守護的事情。
現在看來,為了小雪豹,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母親。
阿拔斯該為現在的情況感到欣慰,可是他並不覺得開心,因為阿裡斯將成為他得到小雪豹的絆腳石。
父子倆展開了對峙,誰也不想讓步,阿拔斯的嘶啞聲先傳來,這是一種警告的聲音,他在告訴阿裡斯,識相點,不然即使是他兒子,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而原紀錄片中,阿裡斯確實是死在了阿拔斯的手上,在那一場大戰過後,阿裡斯重傷,失血過多,死在了一望無際的高原上。
雖然紀錄片中沒有收錄他死亡的一幕,但大家都知道,他活不了。
阿拔斯每一次進攻都是狠絕的,往阿裡斯的要害處咬去,那巨大尖銳的犬齒,能穿透動物的骨頭。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阿裡斯是不可能死在阿拔斯的嘴下,因為他的體型看起來比父親更加高大,在同樣的環境面前,阿拔斯應該是處於下風的,那為何最後阿裡斯還戰敗了呢?
看完原紀錄片的網友就會發現,阿裡斯並未對父親下死手,他本來能進攻,但每一次都是收著自己的力量的,如果他全力以赴,死在那場大戰裡的,應該是阿拔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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