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萊的意思很明顯,她要去尋找四隻幼崽,她不可能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孩子。
就像當初去尋找阿裡斯一樣,她必須要把四隻幼崽找回來。
見阿拔斯不為所動,不太想回應她,阿迪萊滿心失望,這一次比之前一次更讓她難過。
她以為這一次,阿拔斯怎麽都不會放棄四隻健康的幼崽,可是她錯了,阿拔斯再次做出了讓她難過的事情。
她一邊嘶啞著聲音,一邊朝著原路返回,而阿拔斯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阿拔斯遵從了他動物的本能,作為一隻自然界的公豹,他在春天的時候,和很多雪豹一樣。
隻想找個伴侶做一些愛做的事情,並不想跟著阿迪萊帶崽子。
不然他也不會對溫時下手,或許在原來的紀錄片中,阿拔斯確實是一個對伴侶忠誠的雪豹,可是這次的不一樣了,這次的阿拔斯,遠比原紀錄片中的要殘忍。
就是因為不知道阿拔斯的過往,所以人們才會認為阿裡斯是十惡不赦的反派,殊不知他的逆反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父親不曾丟棄他,讓他受盡折磨,他也不會一生隻想和母親一起生活。
父親讓他有了一輩子的陰影,他和父親對著幹了一輩子。
可到最後啊,他還是放了父親一馬,自己死在了寒冷的高原上。
阿迪萊在回去的路上都在嘶啞著聲音叫嚷,她眼睛下面的毛發都濕了,阿拔斯讓她失望了,她很難過,但沒辦法,只能一邊叫,一邊往回趕。
這聲音就被阿裡斯捕捉到了,他最熟悉母親的叫聲。
當聽到那類似痛苦哀傷的聲音後,阿裡斯停了下來,擺了擺自己的大尾巴,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四隻幼崽,以及那跟在最後面防止四小隻掉隊的溫時。
他知道是母親來找幼崽了,這瞬間喚起了阿裡斯痛苦的回憶,他此刻才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做過的打算多殘忍。
他隻想著報復父親,卻沒想過母親會有多痛苦,她這些悲鳴,一定是為幼崽而發出的。
阿裡斯幾乎沒有猶豫,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溫時盡職盡責地防止四小隻掉隊。
他們在一個狹隘的山谷相遇了,當阿迪萊看到阿裡斯身後的那四隻幼崽時,本來在悲鳴的她,停止了哭泣,茫然地看了一眼阿裡斯。
阿裡斯知道母親難過,母親眼底兩條清晰的淚痕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父親還跟以前一樣,離去再也沒有回來。
如果換成以前的阿裡斯,他一定會上去蹭蹭母親,安慰她,讓她別難過。
可現在的阿裡斯長大了,也成熟了,他深知自己現在扮演什麽角色,所以他也只能小聲嘶啞著聲音回應母親一聲,然後將四隻幼崽還給她。
看得出來母親是激動的,她快速跑到四隻幼崽身邊,逐個舔舐,最後還不忘舔舐一下溫時,溫時感覺自己像是被誇獎了。
吐著舌想和養母親近,可是養母將四小隻聚攏去,朝著阿裡斯走去了。
她想和阿裡斯蹭蹭,但被阿裡斯躲開了,阿迪萊一時間有點懵。
直到阿裡斯走到溫時身邊,舔舐一下溫時的腦闊,阿迪萊才反應過來,阿裡斯在抗拒她。
這讓她有點難過,因為即使阿裡斯長大了,她也最喜歡和母親親近,可是現在阿裡斯竟然不主動和她親近了。
孩子果然大了,阿迪萊也明白。
別的雪豹父母會把亞成年的崽子都趕走,但阿迪萊不會,或許是因為阿裡斯從小身子骨弱,相當依賴她,所以她覺得阿裡斯離開自己活不下去。
可是現在的阿裡斯,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甚至不和母親親近了。
阿迪萊心裡雖然難受,但也為阿裡斯高興,這也說明阿裡斯具備了獨自生活的能力。
其實阿裡斯在亞成年之前,就已經把自己鍛造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獵手,他不怕死的賭徒精神,被人們盡收眼底。
阿裡斯的轉變,更是有目共睹。
阿拔斯雖然是第二次丟棄幼崽,但在公眾眼中還是第一次。
他“男主光環”就這麽碎了,彈幕一片咒罵。
“媽耶,雖然是動物,但阿拔斯真的不適合做男主,它竟然丟棄了伴侶和幼崽!”
“還得是我們阿裡斯啊,導演你說阿拔斯是男主,可是為什麽視覺是我們棉花糖呢?當然了,我愛看棉花糖和它老攻那些不得不說的事兒。”
“我懷疑阿裡斯的逆反心理是有原因的,阿拔斯和阿迪萊生了兩次了,這次它竟然不顧伴侶和幼崽的死活?”
“你們說阿裡斯為什麽恨阿拔斯?”
“是啊,阿裡斯為什麽誰也不對抗,就對抗阿拔斯?”
“我草,我看到這裡了,這怎麽和我之前看的不一樣?阿裡斯那種雪豹也能做男主了?”
“靈異事件啊啊啊!劇情全變了!”
“蘇哈爾不是死了嗎?”
“……”
“前面的,你別嘴欠啊,誰咒我兒子,我今晚扎草人詛咒誰。”
“……”
“對阿拔斯脫粉了,我還真以為他對伴侶不離不棄,從此我的男主角是阿裡斯和棉花糖。”
“弱弱說一句,現在能為阿裡斯洗白嗎?”
“洗白?洗什麽白?阿裡斯有什麽黑料可洗的?況且它是雪豹誒,再沒德行也是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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