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不喜歡他靠近金恩,那他就不靠近,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也行。
狼群消停了一個月,那頭野牛養活了他們,這一個月大概是他們過得最好的一個月,不用每天為食物擔心,更不用面對什麽危險,讓狼群陷入險境。
雖然最後的時候,野牛的肉不新鮮了,開始腐爛,但他們還是吃完了最後一頓,這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他們族群靠著這頭野牛,度過了危機。
兩隻狼媽媽也將幼崽喂養的很好,幼崽的毛發灰色發亮。
一個月的幼崽可以嘗試吃其他食物了,不能這單一地喂養母乳,雖然他們的哺乳期長達五個月,但作為生活在野外的猛獸,必須學會咀嚼食物,對動物的肉有想法。
阿普也知道這個道理,在吃完最後一頓野牛後,他就在想這個問題,狼崽子是狼群的希望,他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幼崽們都能吃上新鮮的獵物。
新一輪的困難正在等著他們,成年狼們心中也有了打算,他們可能要去一趟遠方,長達幾小時的旅途,去捕獵。
做狼崽的時候,從來不知道生存的不易,因為爸爸媽媽都在身邊,庇護他們,基本上從沒為食物發愁。
可現在父母都死了,他們一群狼崽也長大了,養育起了幼崽,才知道當父母的不容易。
阿普也感受到了這樣的落差感,但他不會輕易言敗,他帶著大家吃完最後一頓野牛肉,那牛肉已經開始發臭,但大家並不會因為野牛肉發臭就不吃了。
很艱難的時候,他們真的是見什麽吃什麽,現在還有食物勉強讓他們填飽肚子,就沒有那麽多講究了。
溫時吃得少,他覺得味道不好了,腐臭味衝鼻子,即使溫度很低,這放了一個月的牛肉,也開始發臭了。
溫時不太喜歡這樣的味道,但他還是吃了,因為知道不吃的話,近幾天可能都吃不到食物。
他勉強吃了幾口之後,便轉身走到旁邊去舔舐自己的爪子和嘴巴,阿普和巴恩同時看了他一眼。
阿普知道溫時不愛吃這樣的東西,可是沒辦法,他們現在能有食物吃就已經不錯了。
他會帶著巴恩他們去尋找新的事物,帶回來給幼崽們嘗鮮,幼崽們要開始喂輔食了。
可能是一場比較遠的旅途,阿普不太想讓溫時跟著去,因為可能會有危險,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帶上溫時,畢竟把溫時留在這裡他更不放心。
進食完畢之後,狼群中的公狼們都跟上了阿普的腳步,他們雖然不太想出去,但都知道現在是最好的外出時間,因為他們都吃飽了,有點體力。
要是過兩天餓了才出去,那他們的體力跟不上,遇到危險也沒有辦法緊急避險。
溫時也跟在後面,阿普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見他跟著便放心了。
而留下兩隻母狼,在狼群中照看幼崽,她們的責任更加重大。
好像很久沒出去了,溫時覺得周圍一切都很陌生。
但阿普並不覺得,因為他有時間就帶著幾個兄弟在周圍巡防,熟悉周圍的地勢,所以方圓幾十裡之內的環境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的方向感很好,也知道哪個方向存在潛在的危險,他會避開那個方向,朝著安全的方向而去。
大家都跟在阿普身後,無比信任他的領導能力,溫時也一樣。
一抬眼,看到了阿普微微翹起的尾巴。
狼的尾巴雖然會翹起,但不會像狗狗一卷起來。
狼的尾巴不會卷,即使是翹著的,也是直挺挺的。
溫時覺得作為領導的阿普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魅力,但具體是什麽,他也說不明白。
就是比較吸引他的眼球,也有的時候,他會在阿普身上看到阿裡斯的影子,這種感覺讓他迷戀,讓他忍不住想和阿普靠近貼貼。
但他又非常清楚,阿普是阿普,阿裡斯是阿裡斯,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麽聯系。
一個是雪豹,一個是狼。
毫無共同點。
他們朝著山下走了十幾裡的距離,遇到了放牧的羊群。
周遭一群藏獒在自由活動,阿普帶著大家躲了起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那些鮮嫩多肉的羊。
人和狼永遠都是對立的,尤其是牧民,他們對狼這種動物深惡痛絕,如果不是因為會破壞生態平衡,或許他們早就將狼這種生物殺到滅絕。
溫時覺得他們不能動人類的羊群,一旦牧民發現狼群獵殺了羊群,他們會帶著槍上山的。
可作為狼王的阿普不知道,巴恩和班恩他們更不知道,溫時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阿普交流一下。
惹怒獵人,那就是滅族的慘痛。
溫時從後面悄悄走到阿普身邊,和他站在一起,山風吹亂他們的毛發。
溫時蹭了蹭阿普的脖頸,阿普回頭看他。
溫時發出交流的聲音,希望阿普能聽懂他的意思。
“嗷嗚。”
我們不能捕獵這些家夥,會被人類盯上的,他們會帶著槍獵殺我們,我們還無還手之力,找其他的獵物吧?
巴恩也看了溫時一眼,溫時並沒有退縮。
他繼續蹭阿普的毛發,想讓阿普帶著兄弟們撤退。
阿普舔舐了溫時一下,又看了那一群可口的羊之後,轉身低喚大家離開。
正準備捕獵的其他兄弟:“……”
很不能理解為什麽阿普突然走了,這不是有獵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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