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也沒想到貝斯這麽記仇,根本沒有想過溫時會讓貝斯這樣重視。
當然了,連貝斯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在意這個小狗狗,明明才那麽大,什麽能力都沒有,但能吸引貝斯的注意力。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基本上所有警犬都知道溫時要成為貝斯的同伴了,他最近不出去上班,就在基地帶小狗,培養小狗的攻擊性。
大家覺得貝斯在給基地訓練一個隱患,攻擊性太強的警犬,是很可怕的。
有個貝斯就算了,現在又要來一個幫手,那以後這裡就是貝斯和和他的夥伴的天下了。
而貝爵最近食欲不振,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夥伴貝尼,他一度拒絕進食。
訓導員勸了好多次了,但貝爵就是不進食,一隻大黑背,幹什麽都不積極。
溫時跟著貝斯廝混了幾天發現,貝爵的狀態真讓他擔心,他終於靠近貝爵,想安慰他。
貝尼應該已經入土為安了,溫時想著,貝爵肯定是想念貝尼。
那是他的夥伴,卻在和他執行任務時犧牲了,他一定很難過,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貝尼。
溫時明白的,萬物有靈,更何況是最聰明的工作犬。
溫時會主動和他蹭蹭,關懷他的情緒。
貝爵最近也沒有訓練,就獨自躺在那裡,他的牽引繩都沒拴,他也不到處亂跑,和之前活潑的貝爵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讓溫時有點難過,當一隻快樂的警犬再也不快樂,那他身上的擔子就重了很多。
溫時會主動和貝爵玩鬧,把毛絨絨的玩具放在貝爵眼前,會把自己用來訓練的東西,全部給貝爵當玩具。
他只希望貝爵能開心起來。
溫時:“我把我的玩具給你玩,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溫時的舉動太可愛了,連訓導員們都被他感動到。
“他也知道貝爵心情不好啊,真是可愛的毛孩子。”
“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一些感應的,小狗狗也會用自己的玩具逗大狗狗開心。”
“真可愛,貝爵一定會被他治愈。”
“希望貝爵快點振作起來,這次事件對他打擊太大了,看著自己的夥伴倒在血泊中,誰也受不了。”
“尼尼下輩子會幸福的。”
貝爵在溫時的逗弄下,終於抬頭用嘴巴碰碰溫時的腦袋,溫時見他願意和自己玩了,就滾在他面前,四腳朝天,用後腿蹬住毛球,玩起來。
他在給貝爵表演撕扯毛球,還會發出凶狠的呼聲。
貝爵覺得他挺可愛的,便主動和他蹭了蹭。
貝斯把溫時的行為看在眼裡,他現在突然覺得,這基地上不管人或動物,都很喜歡溫時。
溫時是個很暖的小狗狗,像貝爵這樣的警犬,除了訓導員會開導他,其他的警犬是不靠近的。
更別說照顧他的情緒,但溫時作為一個警犬苗子,卻會照顧每一隻警犬的感受,他看到誰不開心都會去哄。
某種意義上而言,貝斯不喜歡他這種行為,可是溫時是幼崽,他就覺得這行為很符合他的身份,他是基地上唯一一隻可以和其他警犬互動的警犬苗。
他在安慰失去夥伴的貝爵,用他自己認為可行的方式。
貝斯在一邊看著,卻沒有阻止。
他也知道這樣的貝爵,需要一個可能治愈他的東西。
那就只能是溫時了。
訓導員勸了幾天都沒用,卻被溫時蹭蹭貼貼後,變得稍微有了生氣。
貝斯:“果然這個世界需要毛絨絨幼崽,幼崽治愈一切。”
貝斯之前受傷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是溫時讓他感覺到了溫情,他甚至覺得陳朗都沒有什麽用,可毛絨絨幼崽的貼貼和蹭蹭,卻極其管用。
貝斯覺得貝爵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
放任溫時和貝爵相處了兩天后,貝爵終於開始進食,他都瘦了。
訓導員看著也是心疼,見貝爵終於開始進食,他的心情也莫名放松了下來。
他抱著溫時就是一頓親:“要是沒有你,我的貝爵要怎麽辦啊小寶貝,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寶貝。”
溫時躲避他的親吻,但還是被親了好幾口,他想著自稱爸爸就算了,還佔他便宜,訓導員有點過分。
不過他終於陪伴貝爵走出了陰影,溫時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希望自己以後還能幫助更多的警犬。
這幾天溫時一直都和貝爵在一起,貝斯也沒計較,但看在貝爵恢復常態,開始訓練後,他就把溫時帶走,不讓他靠近貝爵了。
貝爵看著貝斯,不明白他的行為在幹什麽。
貝爵:“貝斯最近好像很閑,他總是在訓練場上,他不該去上班嗎?”
貝斯:“不好意思,夏隊批了假,讓我在基地帶孩子。”
貝爵:“……”
陳朗跟夏隊申請,讓貝斯帶幾天溫時,看看情況。
所以現在貝斯是上一天班,不上一天。
不上班的時候,就在訓練場幫陳朗帶崽子,這確實減輕了陳朗的負擔。
陳朗便有時間去找警犬苗子了。
這天中午,陳朗帶回來一隻五個月大的黑貝,這想填補尼尼的空缺。
但是這隻黑貝反應敏捷,動作極其迅速,五個月大的崽子就已經有了一歲左右崽子的魄力。
陳朗當即拍手叫絕:“這和小時候的貝斯一模一樣啊,貝斯五個月大的時候也有這麽強的攻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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