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但他能管住自己的身體。
巴恩和溫時待了一會兒,覺得和溫時一起吹風都是甜的。
可是當阿普從岩洞出來,朝著他們看來時,他還是毫不猶豫地下山了。
獨留溫時一個蹲在那裡,眼神茫然。
他以為自己被巴恩討厭了,巴恩甚至沒和他打一聲招呼。
溫時看著巴恩下山的身影,心情有點複雜。
溫時:“雖然我拒絕了你好幾次,但你也沒必要討厭我吧?我們現在是一個家族的狼,四舍五入就是家狼了,怎麽能這樣呢?”
溫時心中有點不爽,可是沒辦法。
他不能去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想法,只能將自己心中的不快壓下來。
換阿普換崗了,巴恩回去休息了。
阿普朝著溫時爬上去,見他還蹲在那裡看巴恩,低喚了溫時一聲,溫時才回神。
阿普和他蹭了蹭,看得出來是很想安慰他了。
溫時也蹭了蹭他,蹲在那裡繼續發呆。
阿普和巴恩之間的矛盾還是爆發了,一切的源頭還是因為溫時。
溫時趁著閑暇時間去山裡摘了一些野果子叼回來,沒第一時間給阿普吃。
他給巴恩叼去了,想著這些天巴恩對他挺好的,他也該回報一下。
可是他屁顛屁顛朝著巴恩家跑去的樣子被蹲在山上的阿普發現了,阿普當即就朝著他叫了一聲。
溫時以為怎麽了,沒有回頭,直到從巴恩家出來,就看到在放哨站崗的阿普回來了,等在半路,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溫時疑惑地嗚了一聲,意思在問他怎麽了,結果這家夥氣勢洶洶朝著巴恩家去了。
而巴恩正在吃野果子,突然看到阿普氣勢洶洶而來,他想著不好,還沒爬起來,阿普就朝著他叫了起來。
溫時在後面跟著,看著阿普蠻不講理地朝著巴恩叫嚷。
溫時也是生氣,他聽出了阿普聲音中的威脅和蠻不講理。
也是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和阿普置氣。
溫時上去逮住阿普的尾巴就是一嘴,沒用多大力氣,但扯了一下。
給阿普扯生氣了,巴恩剛想出來阻止,阿普便一嘴朝著巴恩咬了去。
不想鬧事的巴恩,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在阿普攻擊他的時候,他還是本能選擇應戰。
於是當著溫時的面,他倆打起來了,只是這次巴恩也沒給阿普面子,兩隻公狼打成了一團。
雖然都沒想過要對方的命,可還是咬掉了彼此的毛發。
溫時真的被無理取鬧的阿普氣到了,他打算從現在開始,不理阿普了,甚至幫著巴恩揍了阿普。
長大後第一次挨溫時的揍,阿普都懵了,他以為溫時會幫自己,沒想到他幫了巴恩。
這還不算,他和巴恩打完架,溫時便跑了,阿普去追,都沒追上。
溫時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阿普很生氣,也不去追他,就躲在岩洞裡等著溫時回來。
他想著,今天等溫時回來,他必須要好好教訓一番,不然這家夥要蹬鼻子上臉。
結果阿普等到了天黑,他都沒回來。
獨自生悶氣的阿普,不得不出去找他。
可是剛走了幾步,就看到溫時和巴恩一起去了山坡上。
阿普:“……”
所以他的危機感是有跡可循的,巴恩和金恩的感情真的要死灰複燃。
阿普看著那對朝著山坡上爬去的身影,心裡憤怒和失落交雜。
他一直以為金恩隻喜歡他的,沒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了。
已經和巴恩打過一架,他真的不想再打了。
所以在看了他倆幾眼之後,阿普轉身回去了。
罷了,他愛怎麽樣怎麽樣吧,既然覺得巴恩好,那就待一起吧。
阿普又生氣,又難受,在岩洞裡輾轉了半晚上,但還是不放心,悄悄出去看了好幾次。
溫時陪著巴恩放哨,他覺得阿普今天的行為有點過分。
巴恩這家夥,被阿普打了,還兢兢業業幫狼群放哨,讓狼群好好休息。
這一點讓溫時覺得很動容,他覺得巴恩肚量很大。
巴恩終於肯和他交流了,他倆在用獨特的語言交流之後,才知道巴恩心裡在想什麽。
巴恩的意思大概是這樣的:“阿普今天跟我打架可能是因為看到你對我好,他以為我在追你,你回應了我,把他忽略了,所以生氣,找我打架,他並沒有搞清楚狀況,其實我倆什麽都沒有發生。”
溫時作為當事狼,他又怎麽不知道自己和巴恩的關系,巴恩對他的冷漠和淡然都表明他對自己沒什麽想法,阿普到底在想什麽呢?
巴恩不但要為狼群著想,還要養育幼崽,阿普這個混世魔王,長這麽大了,還是不懂體貼。
溫時安慰了巴恩,讓他別把阿普的混帳行為放在心上,那家夥從小到大都這樣子,巴恩應該習慣了才是。
巴恩倒是無所謂,他已經看得很開了,他也知道金恩隻把他當朋友,不會和他發生什麽,並且他還有過一個伴侶,有了一窩幼崽。
在金恩眼中,他是愛伴侶和幼崽的,他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但沒有狼知道,他心中的位置其實早就被那抹紅棕色的身影佔了。
父母還活著的時候,他就表達過自己的意圖,他想要金恩,這輩子誰也不想要,就想要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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