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解釋,王環修深黑的眼神也沒有一絲變動。
顯然對於他蒼白無力的說辭,對方一個字也沒信。
白水金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滿床亂爬。
“老公哥,你要信我!”白水金屁股在床上挪了挪,坐到王環修對面,一雙眼睛中帶著要求。
王環修抱臂坐在那裡沒說話。
“我和他法律上沒有關系,跟你才有關系。”
“原告和被告?”
“……”白水金恨不得怒掀小桌板,才不是。
他其實挺在乎王環修的,畢竟對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算是和他有關系的人,就像他一直期盼的家人一樣。
他從小就渴望有家人,感覺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也是他最向往的。
所以不希望對方誤會,而且對方真誤會,他會被片成片喂鯊魚。
“老公哥,我是真的不喜歡裴知珩。”
“是嗎?”王環修,“我怎麽聽說你喜歡他,喜歡的七葷八素的。”
“怎麽可能!“他拍案,“這是誣告,赤裸裸的誣告!而且……”
白水金突然羞澀,“七葷八素我吃不飽。”
“……”
這種散播謠言的人就應該在他屁股裡面塞雨傘然後打開!
“老公哥,這件事情我辟謠了,你不要信。”
白水金拿過手機,小嘴巴巴的頭頭是道,“我現在就把鈴聲換了,這破鈴聲我再也不用了。”
看給我老公哥氣的,頭髮都氣綠了。
結果手機一按開,屏保又是另一張帥臉。
不是別人,正是白水金一直在追的那部古裝劇的男主角。
一道目光像是冰錐一樣向他幽幽投來。
白水金:……
把忘記這件事了。
之前晚上熬夜玩手機時,他覺得屏保太過單調就換了一個,沒想到今天被之前深夜的自己背刺。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抬起頭,“老公哥,這一切都是……”
王環修挑眉,“誤會?”
他嘿嘿一笑,“老公哥,你都會搶答了,這個屏保我現在也立馬換。”
手上快速換著屏保,白水金心中都要後悔死了,果然國家號召遠離黃賭毒是必要的,色字頭上一把刀。
也同樣告訴我們深夜不要玩手機。
雖然心中深刻反省自己的行為,但他仍舊欲哭無淚,他就是臭看帥哥的嗚嗚嗚嗚。
白水金改手機鈴聲和屏保的時候,外面下起來了晴天雨,冬天下晴天雨極為少見,但今天的溫度相較之前的冷空氣來說,要暖和不少。
他看著外面豆大的雨滴,老頭老太有難了。
但在這個逆風向的場面,一些發生皆利於他。
這時一名護士進來,“需要關窗嗎?”
白水金:“不用,一會我要對天發誓。”
“……”
換好屏保和鈴聲後,白水金掀開被子,和王環修病號服對西裝坦誠相見,他豎起三根手指,厲聲嚴色,“我白水金發誓絕對不喜歡裴知珩。”
說完,瞄一眼窗外,風平浪靜,晴天雨下得穩定。
白水金松了口氣,“也絕不喜歡看任何帥哥。”
隆地一聲響雷驚天劈下,把整個房間閃得一暗。
“媽呀!老公哥!”
原本就做賊心虛的白水金嚇得整個人一炸,直接從床上跳到王環修身上,羊脂玉往王環修胸前一埋。
“……”
艸!這雷不會真的要霹他吧!
等沒了雷聲,他抬起頭髮現王環修表情有些不對。
他抽抽鼻子,“老公哥,你腫麽了?”
十分鍾後,骨科——
骨科大夫邊給人開拍片的單子邊問,“這次是怎麽傷的?”
在瞄見王環修身後羞噠噠的白水金後,醫生:“算了,不用說了。”
“……”
.
蔣遊走進高爾夫場地內的貴賓室,見只有他一個人來,周圍的朋友發出疑問。
“環修呢,怎麽不見他跟你一起過來。”
昨天的臨時酒局取消,今天約的高爾夫可是五天前就定好的。
蔣遊往躺椅上一坐,“你問我,我問誰?”
他還想知道王環修為什麽不來呢。
他給對方發消息,得到的回復跟昨天晚上一樣,有事。
不來就不來吧,王環修那種說一不二的人,誰能左右的了他。
王環修最近結婚,本想著今天對方過來,調侃調侃對方,結果人沒到。
但不得不說,這群朋友是真覺得王環修這次昏頭了。
就算是氣王老爺子,找個俗不可耐的進門,那也得對自己好點吧,誰知道對方對自己下死手,找了白水金那麽個小花臉。
婚禮現場這些朋友也都過去了,有幾個甚至在胸口默默給王環修畫了十字架。
現場畫面豈是慘烈一說,白水金那張臉都畫成2D了。
“修哥這婚結的,半夜都得後悔的從床上爬起來。”
“我要是修哥,打死都不會娶白水金。”
“我聽說他手還骨折了,白水金弄的?”
幾個朋友越說越覺得王環修慘,結婚後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修哥日子不好過。”
日子不好過?
蔣遊想起白水金那張臉,那狗逼日子不要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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