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永遠站在巔峰的我。”向不武道。
“那當然。”豐年年笑著靠在了腿上,單手撐著腦袋,看向向不武的目光之中是絕對的崇拜,“你是不敗的反派!”
向不武看著少年稚嫩的面龐,在臉頰的一側還有著很明顯的不曾淡化的疤痕。
現在向不武卻覺得,他可能會好奇那些在貧困的世界裡的人都是如何生活的,是多困難,有多辛苦,以及,他們強烈的想要活下來的模樣是什麽樣的。
就像豐年年奮力的想要了解他一樣,他也想了解豐年年的過去。
為什麽拖著那樣的身體,卻還能這般毫無陰霾。
“知道了你的過去。”向不武半眯起眼睛,緩緩道,“也告訴你一點我的事?”
豐年年的眼睛瞬間亮了,一向鬧騰的孩子趴在他的身邊,期待的目光簡直是要溢出來,讓向不武再次笑出了聲。
“曾經,我喜歡薛橋的時候……”向不武微微勾起嘴角,可是這次卻不再看豐年年,“薛橋是個溫柔的女人,她總是會更加體諒處於弱勢的人,當時的我爭強好勝,的確是一帆風順,可其中招惹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讓我舒服,所以那時候的薛橋……就像是避風港一樣。”
豐年年這是第一次聽到向不武如此細節的說到當初和薛橋的戀愛故事,畢竟在書中是反派,刻畫的總是不會太過詳細。
“我記得《不斷橋》裡說,最開始的契機是因為薛橋安撫你不要太過緊繃,要適當的放松,但是你嘲諷她胡說八道,之後從一開始的蔑視到關注到最終被吸引……”
向不武被豐年年的話逗笑了:“哎呀,這是什麽抒情的寫法,真是毫無意義。”
“但是那時候我的確是因為這樣被吸引的,在所有人都關心我是否功成名就的時候,她會問我累不累。”向不武閉上眼睛。
“所以那個多愁善感的女人現在還能死心塌地的守著一個脾氣不好的糟老頭子吧。”豐年年聳聳肩,對那溫柔小意的性子是真的一點都理解不了。
“我的妻子。”向不武突然提到了一個,豐年年感興趣卻已經再也接觸不到的人,“我妻子是個強勢的女人,她對事業的競爭心不亞於我。”
豐年年瞬間提高了專注,注意到豐年年變化的向不武再次勾起了嘴角。
“我不曾輸過,也曾經給我的妻子幫助過,在我曾經幫助過她之後,她對我說了一句話。”向不武的神色溫柔,目光渙散,似乎沉浸在了當初的回憶中,“等到我摔下來的時候,她也絕對能接住我。”
向不武從自己的回憶中回過神,偏頭,看到的是豐年年亮晶晶的,希冀和期待,以及深深的可惜的眼神。
“啊啊啊啊!”豐年年開始氣惱撓沙發,“為什麽我不能再穿的早一點,只要再早一點,啊啊啊……”
向不武被豐年年的模樣逗的肩膀都在顫抖,本身一絲不苟的發絲都散落了,讓他看上去更加舒適。
和向狩的西裝革履不同,向不武穿的過分休閑,現在這般模樣卻似乎都比起平時要年輕了些許。
“雖然和我的妻子最開始是商業聯姻,到最後強強聯合,我並不否認愛過我的妻子,並且我也認為我和我的妻子很適合。”向不武道。
“太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豐年年很認真的表達自己的惋惜,“那薛橋是不是一點都不適合你?”
“嗯,很不好說呢,畢竟我不做沒有可能的假設。”向不武琢磨著此時豐年年期待的小眼神,“只能說強扭的瓜不甜。”
“哦哦哦!”豐年年一副受教的模樣。
看著豐年年這般認真的模樣,向不武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繼續道:“但解渴!世上無難事,只要不放棄!”
向不武看著豐年年。
豐年年看著向不武。
豐年年茫然眨眼,想了半天沒理清這個邏輯,直接問道:“你不是放棄了初戀嗎?”
向不武冷冷一笑,勾起褶子:“可他們一輩子沒有錢!到現在他們兒子還得給我打工。”
豐年年:“wowwwooooooo!!!”這也太刺激了。
豐年年突然開始瘋癲。
向不武始終勾著嘴角看豐年年開心發瘋,今天他說了和以往不太一樣的過於抒情的話。
豐年年全心全意的,完全沒有任何雜質的對他的偏愛,向不武開始認知為,這大概也是一種適合。
他站在這個位置,可從來都不喜歡被人否定,自私的、絕對的,這般想法,會讓人有逆反心理。
不可否認的,向不武很享受豐年年這般全身心的仰慕和信賴。
老了之後,比起脆弱的依靠他人,反而更需要的是對自己絕對的肯定,豐年年專門踩在了他自豪的點上。
“向不武,你要看看魔塔嗎?”豐年年的聲音突然傳入了向不武的耳中。
“嗯。”向不武隨口應了。
豐年年將那長長的畫卷展示了出來,甚至為了讓向不武能不抓著看站起身,雙手拉長,讓向不武能輕輕松松的看清楚。
“豐年年,你說的對。”向不武看著那很長的魔塔的繪圖,為了給躺著的他展示這張圖,現在豐年年很難看到向不武的表情。
“什麽?”豐年年問道。
“我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偏愛。”向不武勾起嘴角。
“那當然,你是站在世界巔峰的男人,還是身份反派卻還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這是逆天,逆天啊!”豐年年大聲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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