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豐年年非常興奮,“反派超帥!”
向不武依舊在笑, 只是之後緩緩道:“他們這些年走背字這些事,與我無關。”
“那又怎麽樣呢。”豐年年的聲線都透露出十分的愉悅, “這不就是證明了我選擇你是絕對正確的決定嗎?世界都對你好!”
向不武挑眉,也跟著笑:“世界都在對我好啊,哈哈。”
向不武伸手,手掌籠罩在豐年年的頭頂揉了揉,豐年年很享受的挺直了後背去蹭向不武的手心。
“剛剛我去衛生間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同齡人,他們說是少爺的朋友。”豐年年突然道,已經對薛橋的話題失去了興趣。
向不武大概知道這次來的到底有多少人,以及到來的少年都是誰:“他們巴結你了?”
“我沒和他們說幾句話就走了。”豐年年很自然的回答道。
“你不想交朋友嗎?”向不武問。
“我只和你交朋友,也只和和你有關的人做朋友。”豐年年說的太過自然,其中連一點點奉承都沒有,是發自內心的,純粹的,“我不需要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你的想法很有趣。”向不武只是對豐年年笑道。
“朋友還是需要的。”終於,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陶明月忍不住插嘴了。
向不武的所有的話基本都是在順著豐年年說,而豐年年因為過度信任向不武,居然將這種奇怪的想法根深蒂固,自己也有孩子、十分注重孩子教育的陶明月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陶明月引起了豐年年和向不武的共同注意,兩雙眼睛看向她的時候,聲音無意識的梗在喉嚨之間。
然而,陶明月突然被溫熱的手握住了指尖,陡然從那詭異的怔愣中反應過來,低頭髮現居然是豐年年握住了她。
“我可以和你做朋友的。”豐年年對陶明月道,“我們可以交換電話號碼,以後我們可以打電話。”
陶明月結合剛剛豐年年說過的話,鬼使神差的問:“因為我是向先生的秘書,所以你要和我做朋友嗎?”
“是的!這樣我不就有朋友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陶明月依稀之間察覺到豐年年的腦回路似乎有點奇怪。
“怎麽,你嫌棄我嗎?”豐年年在說完之後,在陶明月試圖解釋的下一秒很大度的拍拍自己的肚皮,“沒關系,我們可以不是朋友,但我們必須是同夥,相信我們之間的關系能超越朋友的友誼。”
陶明月:“……”
陶明月探查了一下向不武的反應,向不武很平靜,猜測向不武是早就知道豐年年的狀況了。
“朋友什麽時候都可以交。”向不武緩慢的聲音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傲氣,“只要你有足夠的價值,朋友就會源源不斷。”
“哇哦哦哦哦哦!我跟著你肯定會變成有價值的人!!”豐年年瞬間放棄了對陶明月的所有興趣,瞬間投向向不武的眼神都是崇拜。
向不武一直在笑。
陶明月欲言又止,最後看著這一老一小,安靜移開目光。
豐年年吃了個飽,站起身肚子都撐得直不起腰。
向不武走在前面,豐年年伸手拉住了向不武的衣角,借著那一點點力道支撐自己吃撐了走不動的步伐。
直到豐年年的手腕被握住了,是向不武的手。
被握住的力道和自己偷偷支撐的力道可不一樣,這一下豐年年覺得自己走路都瞬間有勁兒了。
“向不武,你還很有力氣。”豐年年道。
“嗯?”向不武低頭。
“比起那個走路都要用拐杖的勁敵,你贏的超級漂亮。”豐年年很自豪。
向不武低聲笑著:“回家嗎?”
豐年年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天色,這才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開了機。
瞬間傳進來無數短信和打了無數條電話的提示,豐年年抱著手機陷入沉默。
“看來還是得回家啊。”豐年年意識到這個十分好用的魔法道具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很讓人討厭的東西,光是想到現在田芸在那邊氣鼓鼓的撥打電話的模樣豐年年就開始發怵。
——快點回家。
——豐年年,你最好快點給我回來。
——你在哪裡?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趕快給我回來。
——豐年年,你今天晚上必須回家。
……
豐年年一條一條的翻下去,耳邊傳來向不武的呼吸,向不武此時半趴在他的肩膀上也在看他手機上的短信。
“我是不是先不回去比較好,等她氣消一消?”豐年年將手機舉遠,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
“你很怕她生氣啊?”向不武帶著幾分笑意,隱約覺得以豐年年的性格應該不會太畏懼田芸才是。
“畢竟是血親,而且作為我現在唯一的親人,她有教育我的權利。”但是豐年年還是很糾結的抓了好幾把自己的頭髮,顯得很煩躁,“我得做好挨打的準備了,田芸還是挺健壯的,我最好的預計大概是不斷骨頭吧。”
豐年年說的太過於煩惱,完全沒有任何調侃的意味在裡面。
比起向不武的沉默,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的陶明月更加覺得震驚。
難道這個孩子在家裡經常被家暴嗎?
“你……”剛剛試圖開口詢問,可陶明月的話卻被向不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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