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宇:“……”心情有點複雜。
“睡覺吧。”向黎站起身。
“這就可以了嗎?”周清宇愣住了,沒有別的什麽嗎?威脅不讓說出去什麽的?
向黎像是早就看透了周清宇的糾結和掙扎,道:“我留你,只是想說不能和別人說的話罷了,即便我們不是朋友,但畢竟被你看到了。”
看著向黎離開的背影,周清宇很尷尬。
他們……
原來不是朋友嗎?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單方面的把向黎當做朋友嗎?
豐年年酒品不好。
並且豐年年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酒品不好。
理由很簡單,是因為豐年年在第二天醒來會清楚的記得自己發酒瘋的每一個細節,只是一般他不會回顧過去,所以基本沒和人談論過,大家似乎都將他酒後失憶當做常態了。
豐年年躺在床上,眼巴巴的望著頂上的吊燈。
昨天真的是發生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除了親人,最緊密的聯系是戀人,你覺得呢?”
這句向黎說的話,豐年年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其實是回答了向黎的,但是大概是因為酒醉之後大舌頭沒能說出來。
豐年年不覺得緊密的是戀人,畢竟這個時代的結婚簡單離婚也不難,更何況據說年年離婚率攀升,這實在是不怎麽靠譜。
向不武也沒有對薛橋從一而終啊,向黎在這方面真的是純情的過了頭了。
但是現在仔細回想一下當時向黎的表情好像非常的認真。
這麽認真的話,難道在向家還能基因突變出一個大情種嗎?
“戀人是權利,是責任,是無法剝離割舍的部分。”
當向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坦然,直率,豐年年才陡然發現似乎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向黎如此直視他的眼睛了。
向黎是不是為了躲避這種感情已經很長時間了呢,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豐年年故意親吻了向黎。
而現在……
豐年年回憶起當時向黎的反應。
哦吼,少爺喜歡他?
豐年年翻身坐起,在非常清晰的察覺到這件事之後,突然勾起了嘴角,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蕩漾在了臉上。
“你醒了?”早上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的向黎,偏頭看豐年年,“頭疼嗎?”
“不疼,酒好。”豐年年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一點感覺都沒有,“所以我昨天發酒瘋了嗎?”
“嗯。”向黎道。
“發了什麽樣的酒瘋?”豐年年坐在床上,饒有興致的問。
向黎鬼使神差的看了豐年年一眼,顯然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發什麽酒瘋了啊。”豐年年拽著向黎的衣服,再次展現出了他非常熟練的撒潑模式。
向黎明顯很難過的撫了撫額頭:“又唱又跳,不讓人回家,不停的敲爺爺的門,還撒潑不肯回臥室睡覺。”
“沒了?”豐年年問道。
“怎麽,你是還嫌這不夠?”向黎嘲諷了豐年年一句。
“就感覺嘴裡怪怪的。”豐年年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自己的嘴,朝著向黎張大,“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挺難受的。”
豐年年眼睜睜的看著向黎的表情陰沉了一瞬,簡直就像是炸毛的貓。
但是似乎是不想被發覺,故作鎮定的低頭朝著他的嘴裡看了一眼,那明顯不仔細並且立刻移開目光的模樣簡直就是大寫的做賊心虛。
“什麽都沒有,快去洗漱吧,你要是好奇自己在鏡子裡好好看看。”向黎一邊說一邊去房間裡找出了要換的衣服,“最好快點,再晚點上班要遲到了。”
今天周六,卻是是要去向氏上班,一周至少兩天要去向氏集團,保證掌握的信息不會過時。
“好吧。”豐年年放過了向黎,跑去衛生間,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看著就忍不住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哎呀。
這可怎麽好。
他怎麽這麽大魅力啊,居然讓少爺喜歡他。
這麽有趣的事情怎麽不早點發現呢。
和向不武向黎一起上班,豐年年突然開口問司機:“昨天你幾點睡的呀?回去的時間很晚了嗎?”
“還好,有睡好。”司機道。
“你家裡老婆有沒有說你回去太晚了啊,如果是因為我還挺不好意思的呢。”豐年年繼續道。
“我回去的時候她們已經睡了。”司機指的是自己的老婆和女兒。
“這麽早就睡了啊,我還以為妻子都會很擔心丈夫都睡不著了,難道是在一起太久了‘愛情’沒了嗎?”豐年年故意咬字在‘愛情’上。
“哪會,是因為習慣了而已,我們關系很好的,女兒也很可愛,她帶了一天的孩子那麽累了,能好好睡覺是應該的。”司機憨笑兩聲。
豐年年偷偷端詳向黎,向黎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那目光筆直的看向前方幾乎很是呆滯。
豐年年突然就趴在了向不武的身邊,笑嘻嘻的朝著向不武笑。
向不武挑眉。
“我感覺被司機秀恩愛了,嗚嗚嗚,向不武,你快開除他。”
向不武悶笑出聲。
“別這樣啊,我不就是隨口一說,不是秀恩愛,我也不是說不恩愛,我就只是,哎呀你不要……”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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