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琬無奈:“我又沒有把他怎麽樣, 而且,不是他先來構陷我的嗎?”
鬱恆章倒是知道舒伯群為什麽會覺得舒琬在威脅他。
最近舒伯群搭不上鬱恆章的線, 就跑去跟著鬱家二叔搞項目了, 和鬱恆章也見過幾面。其中一次舒伯群私下找了鬱恆章,說:“兄弟兩個出了點兒矛盾, 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麽難看。鬱總就讓您朋友的公司高抬貴手, 別把事做絕了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當時鬱恆章笑了一下,回道:“舒琬公司的決定不歸我管。”
舒伯群撐著笑臉:“鬱總您這就說笑了, 我可是聽說您也出了份加班費犒勞樂行的員工呢。”
“舒總的消息倒是靈通, 那想必也聽說過先撩者賤吧?”鬱恆章語氣溫和道, “您家小兒子之前花錢雇人對他哥哥進行故意傷害的事……您覺得他的轉帳記錄都清理乾淨了嗎?他找的那些中間人嘴巴都夠嚴嗎?”
舒伯群臉色微微一變,鬱恆章繼續道:“舒總與其跨公司關心樂行員工的工資, 不如還是多關注一下自己家裡的瑣事吧。別讓一點兒小小的輿論,影響到辰燦的風評。畢竟,寰宇對合作夥伴的要求一向很高,不能因為您和我有一些親戚關系,就降低這個標準。我相信二叔也是這麽想的。”
鬱恆章的話說得不鹹不淡,舒伯群卻明白鬱恆章現在還實實在在掌握著隨時終止他和鬱氏合作的權利。
他不敢再招惹鬱恆章,說了兩句客氣話,就狼狽地離開了。
估計他事後再找舒琬,就是想撒一下火。結果又怕話說太多,舒琬會給鬱恆章告狀。因此舒琬剛回兩句,他就覺得舒琬是在拿鬱恆章威脅他。
“以後接到不想接的電話就直接拉黑。”鬱恆章揉了把舒琬的頭,“別浪費自己的精力。”
舒琬學到了:“好哦。”
“先生,您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嗎?”不知道為什麽,舒琬最近格外喜歡和鬱恆章貼貼,就是要肌膚相觸。鬱恆章一直坐在輪椅上,舒琬貼不到,他總不能無緣無故坐到鬱恆章腿上。
於是舒琬就隨時隨地盤腿一坐,側頭靠在鬱恆章膝頭,粘人得緊。
鬱恆章順了順眼前半長的黑發,舒琬拽下手腕上的小皮筋,抬起手。鬱總很有默契地接過小皮筋,替舒琬扎了個可愛的小揪揪。
“安排好了,其它事可以線上會議。”鬱恆章捏了把舒琬的後脖頸,像是拎了拎粘人貓咪的後頸皮毛。舒琬蹭著鬱恆章的膝蓋,倒真像貓咪在撒嬌,鬱恆章笑道:“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你現在越來越愛在地上坐著了,感覺該把地毯卷一卷,一起郵過去。”
“都收拾好啦。”舒琬仰起頭道,“徐哥和我確認了三遍呢,先生的東西我也全部收拾好了。”
鬱恆章瞧著舒琬一副等著誇獎的模樣,配合地誇了句:“乖。”
舒琬就能被哄得很開心。
其實舒琬有些好奇,按理說鬱啟烽病重,這種時候正該是鬱家爭權奪利的關鍵時刻,鬱恆章該有很多事要忙才對。但鬱恆章卻表現地很輕松,忙的時候忙,說放下也能立馬放下。
放得太快,讓舒琬有一種鬱恆章在等著某些人自己往陷阱裡跳的錯覺。
舒琬不是很懂,他只知道他馬上就會坐上飛機,用兩個小時抵達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了!
出行前一晚,舒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憋著滿心的期待,來回攤煎餅。鬱恆章實在受不了了,長臂一撈,將人鎖在懷裡,命令道:“閉眼,睡覺。”
舒琬抵著鬱恆章的肩膀,小聲念叨:“……先生,徐哥說我們這是公費度蜜月。”
鬱恆章:“……”
“我查了,度蜜月是夫妻恩愛、白頭偕老的開始,那我們度完蜜月,是不是也能白頭偕老了?”
鬱恆章:“……這只是個比喻。”
“可是……”舒琬皺了皺鼻子,鬱恆章忍無可忍:“你要是實在不想睡,那我們做點兒別的?”
還想和鬱恆章理論的舒琬立馬閉眼:“我睡了。”
開玩笑,明天一早的飛機,舒琬可不想遲到。
靠在先生的懷抱中,一夜好眠。
第二天,查了登機流程,做好萬全準備的舒琬和鬱恆章一起抵達機場。
一下車,舒琬就愣住了。
機場的人比他想象得還要多,而且為什麽,大家一看到他就都圍了過來??
還有這麽多的相機?對著他一陣狂拍??
“這邊。”關鍵時刻還是陳助理靠譜,手臂一揮,為舒琬和鬱恆章開出一條通道。
舒琬的小助理快走幾步護到舒琬身邊,低聲道:“猜到會有人蹲機場,沒想到有這麽多!哥,你是真的火了啊……”
舒琬遲疑道:“她們……都是來看我的?”
“不然還能是看誰?”小助理汗顏,“哥,你昨天問我為什麽要跟著,不會是真的以為沒人來給你接機吧?”
“接機?”舒琬小聲重複,他對這個詞沒什麽概念。
鬱恆章瞥了眼懵懵的舒琬,和他說道:“一會兒我走綠色通道,你和助理一起走正常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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