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你把東西扔給我,自己來這兒躺著啊??”蘇雲鶴的聲音遠遠傳來。
方陽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嘴角在聽到蘇雲鶴聲音的那一刻就高高揚起,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他回過頭,對著蘇雲鶴用力揮了揮手:“隊長!躺這兒吹風可舒服了,我差點兒睡著!來一起呀?”
“方陽你是真的欠揍。”蘇雲鶴走近,將兩個扁平的小方片扔給方陽。
“這是什麽?”方陽拿起“小方片”,定睛一瞧,原來是蘇雲鶴的竹編作品,他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隊長,舒琬不是教的瓜果盆嗎?你這是啥?兩個竹片片?”
“舒琬教的是果籃!”蘇雲鶴忍無可忍,一掌劈下,奪走兩個“竹片片”,“我這是隔熱墊,行了吧?”
方陽揉揉被敲痛的手腕,點頭道:“可以可以,拿回去一個墊湯鍋一個墊菜碟,剛好~”
蘇雲鶴:“……”
就,又想揍人了。
兩張交疊的“竹片”被放在小桌子上,交錯開,露出了用紅色染色竹條細心編織進去的兩個字母,一個“Y”,一個“H”。
……
舒琬回到前院,正好聽到電梯到一樓的動靜。他站在屋簷下,等著鬱恆章來到他身邊。
“給先生看個東西。”舒琬合著兩隻手掌,將手遞到鬱恆章面前。
“嗯。“鬱恆章挑挑眉,饒有興致地盯著舒琬沾了些土的小髒爪子。
貓貓獻上剛捕捉到的獵物,貓爪掀開,一隻大螞蚱在柔軟的貓爪子裡抖抖觸須。
鬱恆章下意識後仰。
再一瞧,舒琬手裡捧著的,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草螞蚱。
鬱恆章:“……”
舒琬把大了小兔子好幾倍的草螞蚱放在鬱恆章的輪椅把手上。
以防網友再拿地位不平等說事,再加上這邊的房間沒鋪地毯,錄節目這幾日,舒琬都沒再靠過鬱恆章的腿。
他久違地坐在鬱恆章身邊,側頭枕住鬱恆章的膝蓋,抬頭望向不同角度的夜空。
這邊的星星好像要比後院多。
“你們都聊了些什麽?”鬱恆章問。
“先生看到了?”
“二樓的窗戶剛好能看到。”
“都是些有的沒的。”舒琬說。
“是不能告訴我的秘密?”鬱恆章伸手撥了撥扶手上的螞蚱,最後落在舒琬頭頂輕輕揉了揉。
舒琬低笑道:“是哦。”
“嗯。”鬱恆章抬頭和舒琬一起望著這片星空,“那我不問了。”
舒琬想,愛情大概真的是一個苦澀的東西,可好像也有甜如蜜糖的時刻。
它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
……如果,如果身邊的這個人不再是他的丈夫。
他好像,依然會想像這樣,和他一起坐在鄉下的夏夜裡,抬頭靜靜地看著滿天繁星。
就這樣一直一直看下去,也可以。
這樣的心情,會是“愛情”嗎?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先生盯著他看的時間變長了。
這是舒琬最近的新發現。
並且, 先生的視線不再閃躲,而是坦然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像是在觀察,也好像只是在看著他發呆。
舒琬不能透過鬱恆章的眼神就猜立馬到他在想什麽, 但他知道鬱恆章肯定是在想一些事情,一些關於他的事。
先生也有秘密瞞著他。
起初舒琬有些擔心鬱恆章是不是發現了他不是真正的舒琬,可先生沉沉的目光就像一汪溫水,慢慢煮著舒琬這隻小青蛙。煮著煮著, 舒小青蛙習慣了暖暖的水溫, 就完全遺忘了潛伏的危機。
鬱恆章沒有要捉住他進行一番拷問的意思,舒琬便逐漸覺得一回頭就能和先生碰上視線,似乎也不是什麽需要心虛的事。
不如說這樣的感覺很好,奇妙地讓他感受到某種安心。
只要他回頭, 就會有一個他信賴的人在身後, 溫和地注視著他,回應他的每一句話。
“我以前喜歡什麽?”送走方陽和蘇雲鶴的那個下午, 舒琬和鬱恆章坐在采光極好的榻榻米區域,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鬱恆章的問題讓舒琬苦惱了片刻,他自己也拿不準主意地說:“大概就是彈琴吧?”
“那回去可以給你開一家音樂工作室, 以後你錄歌編曲都方便。還是你想要出去表演?也可以。”鬱恆章沉吟,“以你的水平, 不會接不到邀約,完全可以嘗試大一些的舞台。”
舒琬:“……”
舒琬跟不上鬱恆章的腦回路:“先生,我沒打算做音樂呀……”
“你不是說你喜歡彈琴?”鬱恆章看他, “喜歡, 就會想要在這方面深造。還是你更想去做大廚, 我看你做點心很有一手,我們可以成立一個品牌。”
舒琬:“……”
舒琬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無論是做飯還是彈琴, 這些都只能算作是我的愛好,消遣用的,先生怎麽突然想幫我發展事業?我現在的工作不是演員嗎?”
“演員真的是你原本就想做的事嗎?”鬱恆章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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