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喬溪不屑,“不給我把廚房炸了就好!”
他堅持要去,沈夷光又不舍得讓他動氣,無奈退了一步:“那你就在旁邊坐著,有什麽事隻管吩咐我做。”
喬溪翻白眼,隨他去。
正如沈夷光所說,今天的氣溫比昨日陡然下降好幾度,喬溪早早穿上厚實的襖子還是覺得不夠暖。風一吹,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沈夷光立刻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罩住他,給裹得嚴嚴實實,一絲縫隙都不留。
“還有多久過年?”喬溪日子過糊塗了,邊走邊問。
沈夷光粗粗一算:“正好一個月。”
今年因著潤了個九月,比往年過年要遲些。
“一個月啊……”喬溪喃喃自語,也不知想到了什麽。
村裡的日子沒什麽波瀾,兩人就這麽在村裡住下了。
沈夷光再沒提過回去的事,喬溪也沒趕他走,日子好像恢復到從前。
只是沈夷光不必再日日進山,每天有大把的時間陪在喬溪身邊。
這天暖陽高照,喬溪心情好,嚷嚷著要洗頭。沈夷光就燒了一鍋熱水,讓他躺在躺椅上,自己半蹲著身子,拿著水舀,捧著喬溪烏溜溜的黑發一點點搓洗,盡力控制掌心力道輕柔,怕扯疼了他。
喬溪曬著太陽,頭皮被沈夷光粗糙的指腹輕輕按摩,舒服的半眯著眼,開起了玩笑:“小哥,你這手藝不錯啊!”
沈夷光眼中泛著淡淡笑意:“客官若滿意,下次還來嗎?”
“來!”喬溪伸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輕佻的像個小流氓:“沒想到小哥你不僅手藝好,臉長得也俊俏,以後跟了我吧!”
沈夷光莞爾一笑,俯身在他唇邊輕輕一吻,低聲道:“求之不得。”
兩人借著洗頭的功夫嬉鬧了一陣,不覺過了火。沈夷光惡狠狠盯著喬溪,兩眼冒著吃人的綠光。他們分開那麽久,又都是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哪有不想要的。
眼看要失控,沈夷光心一狠,將扒拉他腰帶的喬溪輕輕按住:“你身子不便……下回吧。”
他擔心自己情到濃時沒個輕重,傷了喬溪和孩子。
喬溪也冷靜下來,遲疑著問:“早都過了三個月……應該沒事吧?”
兩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賭。
“不然……”喬溪糾結,“你去問問林大夫?”
沈夷光待要回答,院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小喬哥哥,我來看你啦!”
聽到小竹子的聲音,喬溪手忙腳亂把松散的衣襟整理好,回頭看沈夷光也收拾妥當,這才讓他去開門。
小竹子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跟著林大夫。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小喬哥哥在洗頭嗎?”小竹子問。
喬溪的濕發被包在乾布裡,頂著小竹子單純清澈的眼睛尷尬一笑,沒敢說自己險些白日宣淫的事,汙了孩子純淨的心靈。
林大夫讓喬溪把腕子伸出來,右手搭上去把脈。自從他懷孕,每隔三五天林大夫就要過來看,確保喬溪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安好。
沈夷光在一旁屏息等待,直到林大夫收回手,才緊張問詢:“如何?”
“很好。”林大夫點頭,依然是那副淡然的神情:“盯著他,讓他少偷吃。”
喬溪臉上一紅。
雖然林大夫總叮囑他要少吃控制,可開了胃口的喬溪實在很難把持,他看什麽都想吃兩口。再加上陶音常帶小零嘴來陪他,所以他一日三餐之外還偷了不少嘴。
忙著投喂的沈夷光一臉茫然:“可他吃得根本不多。”
“那要看跟誰比。”林大夫涼涼的說。
三郎的飯量即便放在村裡,跟那些身形彪悍的漢子們比,也是很夠看的。以他一頓八碗不夠的飯量,當然不覺得喬溪吃得多。
“他這還不到五個月,如果吃得太多,將來孩子太大,不易生產。”林大夫很少一口氣說那麽多話,嚴肅的說:“你若不想他到時受苦,就該狠下心。”
沈夷光點頭:“我曉得了。”
趁著林大夫和沈夷光說話的空當,小竹子趴到喬溪的躺椅旁,漂亮的鳳眼幾次瞄著他,欲言又止。
“怎麽了?”喬溪問。
小竹子雪白的門牙輕咬下唇,猶悄悄地問:“岑兒還好嗎?”
“他做了皇帝,以後是不是都不能出來了?”
喬溪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歎氣:“做了皇帝,就沒有自由了。”
小竹子眼中滿是失落,不死心又問:“那我能去看他嗎?”
喬溪哪裡懂這個。
別說小竹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岑兒。
這邊一大一小對坐傷感無言。另一邊,沈夷光將林大夫帶到院中一角。
他估摸這段距離小竹子應當聽不到他們對話。饒是如此,沈將軍依然謹慎,窘迫不知該如何開口。
倒是林大夫大大方方的說:“若你想問同房的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喬溪已經出了三個月,只要你們不過分,就不會有問題。”
“而且喬溪月份漸大,他和孩子會比往常更需要你。畢竟對他們來說,天乾的精元也是最好的養分。”
沈夷光:“……”
林大夫似乎不覺得自己在說什麽驚天動地的言論,又道:“你二人的閨房樂事,我本不該多管。可是這麽冷的天在院裡胡來,喬溪會染上風寒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