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未聞言,臉上當即噎了一口,剛想說那就去畫醜一點,便聽葉無親聲音平平的傳來,“不至於一個男一號需要靠別人畫醜妝才能體現出他的顏值吧!”
很多人都差點沒忍住,死憋著沒笑。
服裝師這會兒也跟著出聲了,沒辦法哈,人家哥哥都說了要照顧著點,所以實話實說,沒問題吧?“葉無親這身戲服不管是材質還是精致程度都是差與男主角的,如果要換的話,那就只能是粗布麻衣了。”
葉無親聞言剛要說,“不至於一個——”男一號需要靠別人穿粗布麻衣才能體現他的如玉公子氣質吧。
就被一聲“閉嘴”打斷。
金未氣得胸脯上下喘了兩下,終於消停了。
葉天昶從衛生間出來後,剛巧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跟著豐富了一些。這應該算是他這麽多日子以來,第一次看到葉無親最真實的一面。
四兩撥千斤就解決的爭對他的人,不得不承認,他的性格很有意思。
這換做小羽,只會被欺負哭了,然後打電話找哥哥幫忙。當然,以小羽那性子,也沒人會忍心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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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葉無親對離開儲緒,然後投入工作這件事適應的還挺不錯。
但他知道,那是因為找麻煩的人一個接一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等到結束一天任務,回到客房時,那種孤獨的思念,竟翻滾著白天的遭遇,繁衍的越發嚴重。
讓他極度渴望儲緒的懷抱。
他抱著被子,側躺在床上,眼角有幾分濕意。
他幾度拿過旁邊的手機給儲緒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但最後都被自己提出的約定拉了回來。
其實白天的遭遇他並沒受到傷害。他反擊成功了,是勝利方,不能這麽喪。
不能是渴望子緒的懷抱和安慰,而是應該和他分享這個有趣的事情才對。
沒錯,應該是分享。
葉無親這麽想著,放開被子下了床。先吃了保健品,才進衛生間洗漱。
夜越來越深,濃得仿佛這個世界要這般永夜下去。
那一直沒有進展的夢,這次終於再次出現,在和葉無親分開,在極度思念渴望之下。
不過內容和上次一樣,但儲緒卻有預感這次會有新的進展。
剛開始,第三視角的儲緒還以為是簡單的春夢。因為一進家,他就被親親從後面抱住了,聲音顫抖地問他,“你,你你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再夢到,儲緒隻覺心臟在抽著疼。
或許現實裡的心臟都裂開了吧,才能如此清晰地傳到夢裡。
被抱住身體,有瞬間僵硬,“什麽意思?”
“就是我,我聽說你,你喜歡我。”話罷,他放開儲緒,走到他面前,然後攬上男人的腰,似要主動吻他。
不過被儲緒的問話打斷,“你聽誰說的?”
“嗯。就是,就是一個女生,她說前天的那場酒局。抱歉,我這兩天記憶有些錯亂,我並不記得有那場酒會了。但那個女生說你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一定是喜歡我。”
儲緒明白他找過來是了為什麽了,甚至都能想到他在聽到他喜歡他的消息時,有多高興。但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進娛樂圈,斡旋在那些老奸巨猾的資本身邊,不明白他為什麽可以和才見過一次面的人上床。
他明明是個很有抱負,說好大學畢業就會回家考公,建設家鄉,順便照顧父母的孩子。
結果對面青年見他一動不動,便開始主動脫起自己的衣服,仿佛這樣他就能得到庇護了。
明明怕的要命,也緊張的要命。
甚至都不受控制的自言自語,“我,就是實在不想伺候那些都可以當我爸爸的人,如如如,如果你不要我,那我真的就只能去和他們玩了。”
救贖的光在若隱若現,似乎很不穩定,仿佛下一秒就“啪”的一下徹底熄滅。
這三九寒冬天,白色麵包服裡竟隻穿了件短袖,好在是屋子提前開了暖氣,不然真要把人凍著。
儲緒及時握上了脫下的外套,複又給他披上。
見人沒想法,又繼續解釋,“你,你放心啊!我一直釣著,都還沒那什麽的。不過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你,願意幫我嗎?”
如果願意幫他的話,他就再也不用一個酒局一個酒局的推銷自己,把自己喝進醫院,喝得險些胃出血。
儲緒已經幫他扣上衣服的扣子,同時也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我可以幫你,但不用你拿身體交換。就像那個女生說的一樣,我對你的確喜歡,所以你就放心做自己好了。”
生怕小朋友沒聽清或不太確定,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會幫你。”
自那之後,什麽都沒變,又好像變了。
葉無親還是跟著嚴導,但嚴導沒再對他有非分之想,甚至主動幫他在娛樂圈立足。
他說他的目標是葉霄羽。
就安排專業的人幫他規劃差不多的路線去追趕。
之後夢裡的時間變快,和第一次一樣。
有兩次活動,儲緒剛好也在。
可碰到的時候,葉無親對他的態度是陌生的,記憶似乎隻停留在那天酒局上他沒和他握手的局促,再見時時趣地和他保持一定距離。
可過幾天,又會來找他。
儲緒突然意識到,他說的記憶錯亂會不會是間歇性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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