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秦羽落做早餐,他隻覺幸福。
吃了早餐的李峰神色疲憊地躺在沙發上,連著幾晚高強度的“工作”,令他有種身體被掏空的錯覺。
反觀秦羽落,明明是出力的那個,可每天都精神飽滿,乾勁十足,令李峰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腎虛了?
秦羽落見他神色疲憊,聲音放柔,“累就閉上眼睛睡會兒。”
李峰是想睡,但想到秦羽落這幾天都沒去律師事務所,有些擔憂,“你不去律師事務所嗎?”
“不想去!”
秦羽落把工作上的事情能推的都推了。因為他想趁這段時間和李峰多多接觸,增加兩人之間的親密度。
這兩天他明顯感覺自己和李峰的關系親密不少,沒了之前的那絲客套。
伸手撫上李峰的腰,溫柔地按摩李峰的腰,令李峰越加地想要睡覺。
李峰不知何時睡去,等再次睜眼,只見秦羽落依舊坐在沙發上,手裡正拿著一疊資料再看。
本來想起來的他,卻看到秦羽落鼻梁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心臟驟然加快,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初識秦羽落的那天。
那天,秦羽落也是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神色清冷地出現在他面前,冷淡問道:“你今天過生日?”
他當時頗感意外的點點頭,隨即反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秦羽落沒回他話,而是把一個不大不小的蛋糕遞給他,淡淡道:“生日快樂。”
當時的他,被孤高清冷的秦羽落徹底迷住,就那麽一眼,他就深深地愛上了最不該愛上的人。
他明知自己和秦羽落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就是忍不住地沉淪進去。
“我就這麽好看?好看到移不開眼了?”
秦羽落注意到他醒了,還一直盯著自己看,嘴角上揚,打趣問道。
最幸福的是什麽,那自然是自己喜歡的人一臉迷戀的看著自己。
聽到秦羽落打趣的聲音,李峰有些彷徨,有些迷茫,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分不清現在是夢還是現實。
明明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人,可內心始終泛著不安,害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美夢,等夢醒了,就要接受殘酷的現實。
渾身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那段他最不願憶起的回憶佔據他整個大腦,好似要將他拖回到那個時候,讓他再次承受渾身被撕裂般的痛苦。
“李峰,你怎麽了?”秦羽落見李峰神色痛苦,丟下手中的資料,神色慌張地詢問李峰。
然而當他觸碰到李峰的身體,發現李峰渾身緊繃,好似在忍受劇烈的疼痛一般,焦急不已,“李峰,你怎麽了?”
“痛,好痛!”李峰渾身蜷縮在沙發,那種渾身撕裂的疼痛伴隨著窒息的感覺襲來,仿佛下一刻就會墜進死亡深淵。
見李峰面無血色,神色痛苦,秦羽落慌忙拿起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等李峰睡著,秦羽落才退出病房,找到主治醫生詢問李峰身體情況,“醫生,我愛人什麽情況?”
剛才給李峰做了全身檢查,可並沒有查出什麽問題,這讓他更加擔心李峰的身體。
“我剛才和科室的幾個醫生聊過,應該是創傷應激綜合征。”主治醫生緩緩說道。
“什麽意思?”秦羽落不甚明白。
“就是患者之前受過此種痛苦,所以才會患上創傷應激綜合征。”
秦羽落想到李峰小時候經常被那個惡魔家暴,神色冷了下來,看來是李峰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導致此次病情發作。
和主治醫生商量了怎麽治療李峰的應急綜合症後,他告辭主治醫生,朝李峰的病房走去。
可走到病房外,卻看到好幾個警察站在門口,神色詫異,“你們這是…”
他話還沒有問完,就看到病房裡還有兩個警察,正把手銬戴著李峰手上,大腦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衝進去喝道:“你們做什麽?”
為什麽要抓捕李峰?
李峰好像已經習慣了,十分配合地伸出手,讓警察拷上手銬。
警察見秦羽落衝進來,神色不悅道:“我們抓捕在逃要犯李峰,還請你不要妨礙公務。”
在逃要犯?
秦羽落被氣笑了,“你告訴我,李峰犯了什麽事,為什麽要抓捕他?”
當著他的面抓人,簡直不要太搞笑。
“嫌疑人李峰涉嫌強奸未遂、行凶、潛逃等罪名被抓捕。”
警察把李峰從病床上拉起來,就要帶走。
見警察動真格,秦羽落神色更冷了,“根據我國刑法規定,有證據證明有犯罪事實的才可以實施抓捕。”
見秦羽落為李峰開脫,為首警察拿出證據以及逮捕令,遞給秦羽落。
秦羽落接過資料,翻看著裡面觸目驚心的畫面,濃眉擰緊。
只見畫面裡,朱興鵬滿身是血的躺在血泊裡,令他有種回到了重生前的錯覺。
他不敢相信,朱興鵬再次躺在了血泊裡。
不,不對,按照時間計算,還有兩個月才會發生那件事,怎麽會提前發生?
還有,李峰一直都在我身邊,他怎麽可能……
腦中突然回蕩起李峰那絕望而力竭的呐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聲音如利刃刺破耳膜,將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腳步不由地踉蹌了一下,仿佛喪失了站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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