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他越陷越深。
從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跟自己貼貼,到半夜偷吻,再到不滿足於嘴唇的碰觸……
他對自己的感情明顯越來越深,因為其中有了自己的責任,就好似再也沒辦法說出重話。
明明他年長,卻沒有拿出年長的人該有的態度。
自己犯的錯,又怎麽忍心讓無辜的人負責。
顧春風收回視線,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早上起來,兩人都拿出最高演技,對昨晚的事隻字不提。
看似跟平常一樣,一起吃飯,各自出門上學上班。
等到了公司,被溫蒂提醒,向來穿著嚴謹的顧春風才意識到自己領帶居然系錯了。
不但如此,就連襯衫的扣子都亂了一顆。
而鍾意上課的時候也總走神,吃飯時也心不在焉。
陳友寧忍不住問:“你怎麽了?”
“沒事。”
就覺得丟臉,非常丟臉。
昨晚他肯定是鬼迷心竅了,不然怎麽會那樣做。
“啊,好煩。”
他晚上要怎麽回去面對顧春風啊啊啊。
陳友寧擔心的皺眉:“有什麽煩惱,你可以跟我說,我雖然幫不到你但可以當一個很好的聽眾。”
鍾意一把握住陳友寧的肩膀。
“有些事你不懂。”
心情好沉重。
原本鍾意還擔心怎麽面對顧春風,誰知道當晚顧春風根本沒有回來。
他失眠了。
“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所以連覺都不回來睡了?”
不至於吧。
鍾意翻著手機上偷拍的、顧春風的各種特寫照片,漸漸入了神。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難受的不行。
“唔。”
鍾意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
顧春風的枕頭。
似乎那上面還殘留著顧春風的氣息。
他深深嗅了嗅,白皙的手指攥緊床單,又松開。
好似經過一番掙扎。
最終,手還是漸漸往下,伸到被子裡。
另一隻手抓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包裹起來。
狹窄密閉空間裡,鍾意咬著唇,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悅。
不知道過了多久,鼓包才被掀開。
露出鍾意被汗濕的頭髮。
紅唇微微張著,輕輕喘息。
用過的紙巾被準確無誤的丟進垃圾桶裡。
鍾意撐著床翻了個身,仰躺著,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我這是幹什麽呀。”
第二天沒課,鍾意也沒什麽精神,吃過早飯就窩在花園看花匠工作。
看著看著眼神就開始放空。
就連顧春風什麽時候過來都不知道。
“不舒服麽?”
顧春風皺眉,抬手去貼鍾意。
“我沒事。”
鍾意避開。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顧春風垂眼掃過被拒絕的手,回答的語氣很平靜:“今天有客人來。”
“客人?誰啊?”
鍾意好奇的問。
“元昕,爺爺戰友的孫子。小時候我們住在同一個大院裡,十幾歲才分開。”
“哇,那不就是竹馬?”
鍾意驚歎道,心裡卻生出一股隱約的不舒服。
他不知道為什麽,也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
“算是。”
“以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元昕一直在國外照顧元爺爺,元爺爺身體不好,在那邊休養。他這次回國,是因為元爺爺去世了,他想帶著元爺爺的骨灰,跟我爺爺的葬在一起。”
“啊?”
葬在一起?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顧春風睨了眼鍾意,一眼看穿他在想什麽。
抬手拍了下他的腦袋:“想什麽呢,兩位老人家純粹是關系好。”
“哦。”
嚇死他了,還以為爺爺們也……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客廳。
元昕就坐在沙發上,正在翻看一本相冊。
鍾意的目光下意識看過去,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審視。
元昕跟顧春風同歲,長相偏斯文俊秀,氣質出眾,修竹一般。
聽到聲音,他合上相冊站起來。
禮貌微笑,跟鍾意打招呼:“你好,我叫元昕。”
“你好,鍾意。”
鍾意禮貌性的回應。
“抱歉,我這次回來的匆忙,沒準備禮物。”
“沒關系,我不是小氣的人。”
至此,對話結束。
不得不說,元昕是個很和善,情商也不錯的人。
他應該是壓根兒就不知道顧春風這裡會有自己在,才不是回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準備禮物。
但鍾意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元昕就是喜歡不起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坐在旁邊,看顧春風跟元昕聊過去的事情。
元昕很會照顧人,時不時把鍾意帶入話題,跟他講一些顧春風小時候的事情。
既沒有過分熱絡,也沒有刻意冷落。
邊界感拿捏的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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