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製組的人被孩子們緊緊圍困著,纏的寸步難移,而四房唯一的小兒子薑玉禎,則像個小可憐一般,被壓在下面,使勁兒的挨著揍。
兩個人的表情瞬間齊齊變了。
“還不住手?”
薑玉澈連忙呵斥道,立馬擠開人群,衝上前,將元風量一把拉了起來。
元風量背對著薑玉澈,不知道誰提溜著他,滿身熱血沸騰的身軀還未涼下,於是一邊掙扎著,一邊習以為常的罵出聲來,“你TM又是誰?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薑玉澈將元風量的半個身子扭轉過來,低下頭,讓他看清楚了自己的長相,然後壓著火氣的反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小鬼。”
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薑玉澈!”
不知道哪個孩子突然驚呼出聲,立馬慌張的捂住了嘴巴,門外的校長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下子推門而入,額角都冒著汗道。
“玉澈,玉澈你怎麽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們也好提前準備去接你啊!”
校長笑盈盈的半彎著腰討好著,態度熱情恭敬,簡直讓不少學生都驚掉了眼,連同元風量都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元家家主將元風量送到學校的時候,可是捐了五百萬讚助費的,即便那樣,校長也只是客客氣氣,並沒有多少熟絡的樣子,可他如今,竟然這麽巴結討好的看著薑玉澈?
這薑玉澈什麽來頭!
別說元風量了,就連薑玉澈都懵了。
他沒有繼承原主校園時期的記憶,因此絲毫不知道,校長這如此恭敬的態度,根本就是被年少時的原主給整怕了。
對方上學的時候,那就是個妥妥的刺頭兒,不僅帶著韓三少等人拉幫結派的校園鬥毆,還成日裡各種搗蛋折騰,別管是校長室還是安保室,那幾乎都沒幸免過,後來還因為做實驗,直接把整個教學樓都燒了!
連帶著旁邊的圖書館,也沒有落下。
最後還是叫的消防,賠了錢,罰了款,才算了事。
後來因為沉迷賽車,對方又整日在學校操場飆車,嚇得他每天心臟狂跳,生怕哪個學生直接撞上……
總之,原主的罪行簡直說上三天三夜,都不足以贅述。
因此導致校長一聽到薑玉澈這個名字,便本能的神經一跳,開始頭疼起來。
別說態度變得好一點了,只要能夠讓薑玉澈安安全全的、快速離開這個學校,哪怕讓校長現場高歌一曲,跳個宅舞,他都願意!
薑玉澈茫然的點點頭,接受了校長的好意。
頗有些摸不清楚到底什麽情況。
薑玉禎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緩緩的站起身來,當他轉過身,看到不遠處站著的薑玉雪,整個眼睛都瞬間亮了起來。
“姐姐?”
他滿臉驚喜,毫無遮掩。
薑玉雪站在不遠處,神情複雜的看著薑玉禎嘴角帶傷的模樣,五味雜陳。
說實話,她對這個繼弟,是十分不喜歡的。
對方的母親挺著大肚子嫁入薑家的時候,她的親生母親剛剛跟父親離婚,患上重病。因此,一直到臨死前,她都是聽著母親充滿仇怨的謾罵聲度過的。
她見過那個猙獰的歇斯底裡的模樣,即便和對方沒有多少感情,也不願再去回憶起那段記憶。
但每次一見到薑玉禎,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
她努力的去忽視對方,希望能夠用冷淡的態度,將對方推的更遠一些,可是對方卻像是個認巢穴的小獸一般,總是特別喜歡粘著她。
每逢節假日,手機裡一大堆問候信息,如同營銷號不用錢一般,堆滿了整個郵箱。
而一見到她,那亮晶晶的眼神,更像是看到了什麽唯一的親人一般。
充滿了孺慕與親近。
她不是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只是不想去看。
去關注。
笑話,這個孩子如何,跟我有什麽關系?既然是薑路鑫生的他,那就讓薑路鑫去養好了!
她如此想著,卻不知道,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薑路鑫也能薄情成這個模樣,如此漠視,任由對方自由生長,不聞不問。
明明是四房唯一的男丁。
在家裡和學校,過得卻是這個樣子。
嘖,真是丟人。
就像是什麽出去打架打輸了,可憐巴巴一瘸一拐跑回來的狼狽小狗一般。
薑玉禎見到薑玉雪皺著眉頭打量著自己,一句話不說,頓時有些瑟縮的低下了頭。
他將自己受傷的手偷偷往後藏了藏,拉了拉髒兮兮的衣角,努力掩飾著方才的怯懦。
而薑玉雪卻直接越過他,看向了薑玉澈,淡淡的開口道。
“放開他。”
薑玉澈一愣,手裡一松,放開了掙扎中的元風量。
元風量瞬間後退兩步,不服氣的看著他們,仍舊叫囂著,“有什麽了不起,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們憑什麽插手?膽小鬼,就知道叫家長,薑二少怎麽了?老子才不怕,我爸還是元家家主呢,誰怕誰?”
“元風量,還不住嘴?”一旁的校長連忙呵斥道。
他心裡忐忑不已,看了眼薑玉澈,又看了眼薑玉雪和薑玉禎,一時有些摸不清楚薑玉澈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此次來,只是單純的為了替四房出氣?而不是找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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