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
“不不不,我可不缺錢,這樣,我很好奇一件事,若是二少能給我解惑,我便替二少去走這一遭,如何?”
薑玉澈垂眸看了一眼遞到自己身前的紅酒,伸出食指輕輕的推到了一邊,說,“你問。”
艾瑞克看了一眼門外站著的攝製組,起身將門直接關了上去,瞬間隔絕了外界所有的視線和耳朵,這才轉過身慢慢的渡回到了薑玉澈的身後,壓著他的肩膀,撫下半個身子問道。
“二少,我很好奇,你如今和陸商,到底是一種什麽關系呢?”
薑玉澈睫毛一顫,抬眸看了過去,艾瑞克松開手,端起茶幾上的紅酒,一邊搖晃,一邊踱步漫不經心般的猜測著。
“說是情人吧,不像,你們肯定還沒上過床,說是遠房親戚吧,眼神又不對……上一次的京都,陸商甚至不惜開木倉,連夜開著飛機過去找你,對你的心意,肯定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我猜,他肯定早跟你告過白了?但你又沒答應,又沒拒絕,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薑玉澈默默的聽著艾瑞克的詢問,右手不自主的摸向了自己左手腕上戴著的紅色貔貅手串,仍舊沒有開口。
“說句不好聽的,陸商這人,不論是長相還是身家,若想要人,揮揮手,自然有一大片的人排著隊,但這麽些年,我就沒見他身邊有過人。自回國後,他對你,說是掏心掏肺也不為過吧,若不是我認識的他久,險些都要誤以為他是個妥妥的戀愛腦了,可你卻始終沒有回應過任何……”
“你這樣吊著他,到底算什麽呢?都說獵人最會將自己偽裝成獵物送到別人面前,你,又是哪一種呢?”
艾瑞克認真的緊盯著薑玉澈的雙眸,近乎咄咄的逼問道。
薑玉澈不由的無奈一笑。
老實說,他現在也很難說明自己內心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真的喜歡陸商,而且只有陸商。
但是他和陸商如今,卻更多的處於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中。
他沒有去開口定義這段關系,是因為他在猶豫,不確定兩個人要不要開始,能不能開始。
就像艾瑞克所說的那樣,他們的身份、階層,是完全不缺任何人的,什麽愛情、心意更多的是附庸品,並不是剛需,可一旦確定關系,便意味著毫無保留。
他能夠保證陸商永久不背刺自己嗎?即便對方可以,可他自己能保證自己會永遠不因為利益,而背叛傷害對方嗎?如果在剛穿過來的時候,他或許能毫不猶豫的說自己可以,可如今,他卻不敢確定了。
過早的將底牌交付,是一種冒險,更是一種賭。
陸商顯然也是懂的,所以只是溫柔的等待著,並沒有催促。
他的心意如何?
他自然是想要和陸商光明正大的公開這段關系,人財兩得的,可是,夢想和真正做到,又仿佛隔了一整個的銀河。
老爺子會怎麽說,其他的豪門階層會如何說?虎視眈眈的元家家主和大房、四房又會如何編排?
他不想讓身邊的任何人受傷,尤其是,陸商。
所以這個選擇一旦定下,便不容再有其他的退路了。
薑玉澈長歎了一口氣,看著雙目灼灼緊盯著自己的艾瑞克,明白他這是替陸商鳴不平的意思,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回答一句。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跟你承諾,我永遠不會傷害陸商。”
薑玉澈認真的回復道,艾瑞克看著他的雙眸,沉默的盯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相信了他的話。
“好,我信你。”
艾瑞克仰頭一口喝下自己杯中的酒,輕輕與對方的杯壁碰了一下,將所有的擔心和希冀,都重新咽回了肚子裡面。
很快的,大房便收到了有人正在調查二房家主之死的消息,他瞬間慌了起來。
當年那件事,他本以為可以做到天衣無縫,連帶著當時的警察和車輛,全部都清理了乾淨,這又是誰?為什麽又在調查?
對方又到底發現了什麽,才會起疑心呢?
他焦慮不已,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此刻,無比想念阿薩還在的日子,看來他終究還是需要再找一個乾這種髒活的人。
薑平思考著,抬眸看了一眼身邊圍滿的的攝製組人員,終究還是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來,沉默的將手機放了下去。
他知道,現在不行,起碼,得先把這一堆煩人的紀錄片人員給趕走才行。
卻不知道,此時,大房門外,一個穿著安保人員工作服的熟悉面容一閃而過。
對方只是幾個轉身便輕易的繞開了傭人們,直接將針孔攝像頭安置在了大房四周。
他用了幾個月臥底進半月灣,就是為了那最後一擊。
他抬起頭,露出那種正在通緝中的臉,薑玉雪的話還在他腦海中歷歷在目。
“……你有本事殺了薑平。”
所以他決定按照薑玉雪的“命令”,在自首前,親自拉著欺騙了自己的人,一起離開。
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的薑平,仍舊還在畫著那副小雞啄米圖,而私下裡則派了人偷偷去查,到底是誰在接觸二房車禍的事情,一旦查到。
不論是誰,一律處理乾淨,不要留任何話柄。
第109章
另一邊, 盛怒的元家家主,卻已經等不及,先開始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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