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陸商之前給自己分析的底子在,薑玉澈早就知道這樁婚事不可能黃,所以也清楚這次的會議,談的八成還是薑玉雪和金錢樹訂婚的事情,因此毫不在乎的便直接落了座,見到幾個熟悉的嫡系朋友,甚至還十分自然的揮手打了個招呼,壓根沒有一點想多的意思。
反正跟他沒什麽關系,座位如何坐,又有什麽可操心的?
薑玉華看著這麽多人眼神官司亂飛,有點摸不準到底什麽情況,隔著兩三個人偷摸摸的戳了戳薑玉澈的背,從後面探出半個身子,壓低了聲音打探道,“什麽情況?怎麽氣氛這麽奇怪?我最近沒犯什麽事吧?”
“沒有。放心,和你無關。”
“哦哦,那就好,不是找我就行。話說爺爺最近有點不對勁啊,總是動不動就讓全員集合,我因為這都推掉好多份工作了,還以為又出什麽大事了呢。”
“是大事,但跟咱們沒關系,聽著就行。”
薑玉澈偷偷看了一眼薑玉雪和金錢樹,給他使了個眼色,薑玉華見此,這才知道真的和自己沒有關系,頓時悄悄松了一口氣,比了個OK的手勢,便堂而皇之的開始神遊天外摸起魚來。
旁邊的薑玉琦見他們小聲叨叨著,不耐煩的瞪了兩人一眼,對自己坐的位置如此靠後產生了一點不滿。
金錢樹也就算了,憑什麽薑玉澈那個家夥的位置也在自己前面?
老爺子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在敲打自己嗎?
嘖,真是礙眼,真希望哪一天,薑玉澈也能夠直接消失,有他在的一天,便讓他渾身難受,只能想起那一次次的失敗與狼狽。
可惡。
另一邊,接收到薑玉琦警告的薑玉澈卻並沒有怎麽在意。他許久沒有見到薑玉琦,本以為對方還在暗地裡憋著作什麽妖,今日見他安安分分坐在座位上,反而有點意外。對方穿著一個高領毛衣,嚴嚴實實的蓋住了所有下巴以下的位置,背部比以往都要挺直許多,像是完全看不上任何人一般,高傲又冷漠,反而稍微有了點長房長子的沉穩模樣。
眼看著所有人順利入座,主位上的薑老爺子開始問候起金家家主的健康來,順勢感謝了金元寶不遠萬裡親自過來的事情,這才將話題,引到了薑玉雪和金錢樹身上。
“這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單純、沒有什麽壞心思,從小無憂無慮的長大,善良又天真。唯獨就是有一點,耳根子軟,聽風就是雨,隨便受人鼓搗兩句,就以為是真的,這不,仗著年齡小,反而弄出許多事來,讓不少人看了笑話。眼看著馬上就要到訂婚宴了,這一次來的可都是各大財閥豪門家裡的人,咱們好歹提前對對話,也免得讓其他人說咱們禮數不周,得罪了人不是?”
“薑叔說的是,正該如此。”
金家長房長子金元寶連忙點頭道,一陣客氣,“我來的時候,父親也在說呢,若不是他現在腿腳不太好,這麽大的事情也理應親自過來操持才是,沒想到反而勞累薑叔這麽操心。小輩們不懂事,咱們別讓他們的胡鬧,傷了兩家的和氣才是。”
兩方一陣客氣,金錢樹坐在下面,聽著這話,頓時有些心虛,總覺得薑老爺子這話裡面,似乎在點自己似的,生怕自己算塔羅牌測婚姻的事情暴露,一時間,連凳子都有些坐不穩起來。
而薑玉雪則看著薑老爺子和金元寶假惺惺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忍不住開口道。
“爺爺,您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叫做我們胡鬧啊?是,我們輩分小,可我們也是年齡早達到了成人標準的,這婚如果不是我們來結,也就算了,您說胡鬧那就算是胡鬧了,可既然是我們來結,怎麽我們反沒有資格提意見了呢?這是什麽奇怪的道理?”
“玉雪!不準跟爺爺這麽說話!”一旁的四房家主薑路鑫急忙呵斥道。
主位上的薑老爺子和金元寶頓時停住了話,認真的看向了她,薑玉雪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並沒有退讓,反而轉過身,直接的看著金錢樹,追問道。
“喂,金家小子,你可想清楚了,你確定要和我結婚?雖然,我是什麽都無所謂的,但不知道你……”
她停頓了一下,稍有些戲謔的眼神別有用心的上下掃視了一眼金錢樹,最後落在了對方的屁股上,挑了挑眉,嚇得金錢樹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慌張的捂住了屁股,整個頭皮發麻的咽了咽口水,身體都僵成了一片,遲疑的問道。
“我……我什麽?”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的住啊?”薑玉雪漫不經心的笑道,輕輕的wink了一下。
挑逗十足。
金錢樹如同貓咪被猛地踩了一腳尾巴一般,瞬間退後了一步,臉色漲紅的看著自家父親,求助道。
“我……我覺得薑小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婚姻這種事,還是要看本人的意願嘛,如果對方真的不合適,硬是湊一起,只怕也不會幸福的?”
他拚命的朝著自己老爸使眼色,滿臉的慌張。
金元寶見自家兒子這個模樣,也不由有點猶豫了。
其實,來之前,他就聽到了自家寶貝兒子的告狀,說薑玉雪玩的很花,什麽狗鏈子、皮鞭、男明星之類的,各種緋聞也聽了不少,這種女人,確實不是自家兒子能夠降服得住的人物,都說娶妻娶賢,聯姻也要看適不適合,他們是商業合作,那便得有來有往才行,若是嫁過來一個母夜叉,把家裡交的天翻地覆,傷到他唯一的寶貝兒子,那反倒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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