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和陸商提前有過商量, 確定了只要保薑玉澈能順利繼承薑家,那麽薑氏藥企、薑氏車企和薑氏醫院等公司便依舊交由他管理負責。
反正以他的身體也注定不可能繼承這個位置,那麽, 是誰繼承還不是都OK?
薑玉澈和自己的兒子關系還更好一些,不幫他, 幫誰?
可吳白卻並不廢話,隻淡淡的看了一眼三房家主,便直接從文件袋裡掏出了遺囑的複印件,展示出了老爺子蓋著的印章及簽名,確認了屬實無誤。
不少人面面相覷著,多少感覺這氛圍有點不大對勁。
就連攝製組的人也不由緊張了起來,直接將攝像機面對著所有的人。
薑玉澈安坐在椅子上,一一環視過所有的薑家嫡系,並沒有任何緊張的表情,他抬起手,說道,“既如此,便麻煩吳律師了。”
吳白點點頭,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的開始念起遺囑來。
而隨著對方的宣讀,所有薑家的表情也從平靜,到疑惑,再到難以置信,再到憤怒,完成了一連串的轉變。
這遺囑十分簡單,並沒有提到多少人,只是將薑家所有旗下的不動產,包括京海市、深廣市、上堯市、江浙市等十三個市區的全部房產全部交給三房家主薑思遷繼承,然後剩下的一百二十多加企業,基金、股票則全部交予了四房家主薑路鑫,由其,全權負責。
“以上,宣讀完畢。”
吳白念完,整個大廳裡呼吸沉重,卻無一人緩過神來,輕易的張開口。
短短的一張遺囑,不到幾百字,全程連薑玉澈一個名字都沒有提及。
他什麽都沒有拿到。
連一毛錢都沒有分到。
一如原書中的結局。
薑玉華、薑玉雪等人近乎瞠目結舌的扭頭看向了薑玉澈的方向。
然而他只是眨眨眼,安坐在原地,便緩緩的轉頭,看向了四房家主薑路鑫的方向。
“原來,是你。”
他似有不解,又瞬間的想明白了什麽,頓時了然起來。
誰都沒想到,最後撿漏的竟然會是薑路鑫。
整個大殿之上,安靜的如同一根針掉下來都能夠被聽到一般,不少人的視線遊移在薑玉澈和薑路鑫身上。
薑玉華焦急的看看左右,忍不住率先站了起來。
“不可能,爺爺怎麽可能把家產傳給四叔呢?我根本聽都沒有聽過這個消息!這遺囑,一定是假的!”
“就是,這件事一定是弄錯了!”站在薑玉澈身後的吳青等人也忍不住開口道。
吳白卻並沒有說什麽,隻挑挑眉,一改攻勢,站在了對面的陣營,反而道,“怎麽,難道你們要質疑薑老爺子遺囑的合法性嗎?薑老爺子可從來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過會將家產傳給薑二少吧,怎麽就成了非二房家主不可了?”
所有人的聲音被壓製在了嘴裡。
對啊,薑老爺子可從來沒說過,他屬意的是薑玉澈啊。
只不過對方的動作、行為、表現,讓人感覺他好像是偏向薑玉澈的,能者居之,又一直沒有人反對過。
為什麽就沒有人意料到,四房也可以繼承這個位置呢?
這時,老管家緩緩的站出來,哀痛的補充道,“各位,我可以替四房家主作證。立遺囑的時候,我也在場,薑老爺子的確是將家產全部傳給了薑路鑫少爺,並沒有提及其他人的意思。”
他一句話,直接讓原本不確定的薑家人更加猶疑起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沒有人會不相信老管家的話,對方跟了家主數十年,不可能會背叛,也沒有必要說這個謊,因此他們也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一向英明的薑老爺子,會將一切都傳給薑路鑫?
明明薑玉澈更加……
所有人的表情皆發生了一瞬間的空白。
就連旁邊攝製組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薑路鑫卻坐在位置上穩穩的,始終沒有開口,即便聽到薑玉澈那句話,也沒有任何反駁。
薑思遷等了又等,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粗著嗓子的喊道,“放什麽狗屁,我不信。老四,爹怎麽可能把這麽一攤子托付給你?從始至終,爹可是從來沒有屬意過你,這裡面,肯定是有人搞鬼。你也不想想,如今整個薑家,爛七八糟,除了玉澈,還有誰能扛起這麽大一攤子,你又不會處理這些東西,何必跟小輩爭得面紅耳赤,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聽到這句話,薑路鑫這才終於抬眸看向了薑思遷的方向,道。
“丟人?難道接受了外人賄賂,為了薑氏藥企,薑氏醫院,薑氏車企而力保薑玉澈的你,就不丟人嗎?三哥,你這是要逼我,將薑家拱手讓給侄子嗎?再說了,誰說,我不想繼承薑家?你願意給侄子做狗,我可不願意。”
幾句話,直接將薑路鑫的想法,暴露無疑。
也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一向平和老實的四房,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薑思遷被懟了回來,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他不敢相信。
一個始終跟在大房身後,亦步亦趨的人。
一個看似渾水摸魚,什麽都不是很在乎,連女兒聯姻都沒有任何反對的人。
竟然……也想要整個薑家嗎?
所有人忍不住想起對方總是跟在薑平背後,一副唯首是瞻的模樣,再想到如今倒塌的大房,皆忍不住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傳到了腦袋頂,他們不敢往下深思,更不敢猜測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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