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逸自覺曲由這種細胳膊細腿應該是沒什麽力氣,所以出力的肯定是他。
“很好。”駱逸自信道:“非常好。”
他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要不要試試這個話,畢竟他們兩個之間的親密舉動到現在都還很少,他說這個話太早了。
曲由沒管駱逸那七拐八彎的心思,直接說道:“以後就靠你了。”
駱逸覺得不太妙,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些事情,就問:“什麽靠我?”
駱逸:“……?”
不過曲由卻沒有再解釋,隻留下一句“希望用不到”之後,就沒有再說這個話,進房間休息去了。
駱逸一個人在客廳,感覺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曲由指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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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周二下午,駱逸今天比較閑就上班時候抽出一個多小時來陪曲由和小米奇,因為曲由說今天下午要帶小米奇去打疫苗,可能需要人幫忙,他就開車過來了。
他車開到的時候,曲由跟小米奇已經在樓下,駱逸連忙走過去自己推著遛娃神器,問曲由:“我們現在走嗎?”
“走,就在小區對面的社區醫院。”
一行三人很快就到社區醫院,拿了號以後十分鍾就輪到他們進去打針。
一位小寶寶打針最多允許兩位家長陪同,小米奇身後跟著兩位成年男性走進房間打針,感覺房間一下就擁擠起來。
因為打疫苗很疼,小米奇現在年齡還小說不通道理,不會配合打針,針頭進去的時候肯定會拚命掙扎,所以要花力氣按住。
負責打針的醫生看這次來了兩個,乾脆指揮一個按著手臂一個按著腿,小米奇被牢牢固定在曲由懷裡。
小米奇眨了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仿佛意識到了空氣中的不對勁,開始小幅度掙扎起來,嘴裡面一直“啊啊啊——”地喊著,他好像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
醫生動作飛快地消毒,叮囑曲由二人:“按好了,別讓小孩亂動。”
而小米奇顯然意識到了即將到來的事情並不好,掙扎得更用力了。
但掙扎沒用,當大人鐵了心要按住他的時候,他那點小力氣真的不夠看。
小米奇一直在掙扎,意識到掙扎不了,自己被曲由按住的時候,直接氣哭了,哭得很大聲,聲音裡面充滿了委屈。
曲由苦笑下,這是針還沒打就把自己氣哭了,脾氣真大。
醫生見多識廣,對小寶寶的哭聲置若罔聞,飛快將針頭扎進去。
針頭扎進去的一瞬間,小米奇哭得更大聲了,拚命掙扎,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整張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把自己弄得滿臉通紅。
疫苗很快就打完,只不過打完後還是不能馬上松開小米奇,要用棉簽按壓傷口止血。
於是小米奇還是被曲由固定著,駱逸在旁邊用棉簽按壓。
小米奇一直得不到自由,一直掙扎著卻掙脫不了,哭得滿頭大汗,流了不少眼淚。
幾分鍾後,曲由讓駱逸松開面前,開始抱著小米奇認真哄。
但這次小米奇氣大發了,一點都不好哄,曲由抱著在觀察室裡面轉圈也沒用,哭聲震天,真得是委屈壞了。
幸好觀察室裡面都是剛打完針,哭聲震天的寶寶,小米奇的哭聲在這裡面並不突兀。
曲由沒辦法,讓駱逸打開包,從裡面拿出他準備好的零食,看好小米奇張嘴哭的時候,眼疾手快地塞進去。
小米奇的嘴裡面忽然被塞進了一塊他最喜歡吃的帶著點甜味的米餅,哭了兩下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一點點抽泣著,哽咽著,還是將米餅慢慢吃完了。
駱逸在一旁無奈地笑道:“哭也沒耽誤你吃。”
應該說是吃沒耽誤哭,因為小米奇吃完之後又開始哭了,哭聲很大,曲由又拿出一塊米餅來給他吃。
這塊米餅又很快被吃完了,吃完後小米奇繼續哭,這一次曲由察覺出不對來,看著小米奇的樣子,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次他沒有給米餅,而是跟駱逸說:“看到沒,你外甥乾打雷不下雨。”
駱逸:“……什麽意思?”
“只有哭聲沒有眼淚,明顯是假哭。”曲由看著小米奇,好像是說給小米奇聽的,“就是在說你,小米奇,假哭想要米餅吃對不對?”
小米奇也不知道聽懂了沒,只知道他哭了半天也沒等來米餅,哭聲變得有些委屈。
但這次曲由鐵了心不給他吃,小米奇抽抽嗒嗒地哭了會,看依然沒等來米餅,自己先覺得沒意思,哭累了不哭了。
等小米奇不哭後,駱逸才發現小米奇又哭得滿頭大汗。
駱逸歎氣,問曲由:“他每次打疫苗都這樣嗎?”
要是都這樣,可真是太折騰了。
“都這樣。”曲由點頭,“小寶寶都不喜歡打針,尤其是不懂事沒辦法講道理的時候,來打疫苗就更麻煩了,所以但凡能選擇一次打兩針,我都會選擇打兩針,省事方便。不過他現在還好了,疫苗大部分都打完,就剩下手足口和水痘什麽的。說起來小寶寶也很辛苦,來地球還沒多久,總打針了。”
駱逸松了一口氣,這要是沒隔多久就來這麽一次,那簡直不要太可怕。
打完疫苗,駱逸還有公事很快就離開了,曲由自己帶著小米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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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小米奇都快十一個月了,他越站越穩,現在已經開始朝著走路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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